兩個賊眉鼠眼的僧人在“人皮麵具”的授意下來到紫雲道長和鐘情的麵前,雙手合十施了一禮:“二位請”。
紫雲道長這時才意識到該是和鐘情暫時離開的時候了,這一次的短暫離開會不會是一次後會無期的離彆!他們進入色目寺,無疑就是羊入虎口,更何況鐘情還是個女流之輩,正是這幫妖僧獵色的對象。如果鐘情能在他身邊,或許他能保護住她。而這樣一分開,他們兩人都落隸,彆誰保護誰,恐怕危難之時自身都難保了!可是這個妖僧的陰險狡猾之處就是要讓他們分開,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各個擊破,讓你兩不相顧!
紫雲道長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後急中生智,便對“人皮麵具”:“等等!”
“人皮麵具”頓時一愣,問道:“你反悔不成?”
紫雲道長:“不是反悔不反悔的事!你要我爺孫倆分開住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和條件你必須答應!”
“人皮麵具”不解的問:“你有什麼要求條件儘管,我能答應的會答應你!”
紫雲道長指著鐘情:“你必須保證鐘情姑娘的人身安全不受任何的侵害!如果鐘情姑娘在這個寺院裡有什麼不測和意外的傷害,貧道絕不答應!”
“人皮麵具”聽了紫雲道長的話後“嘿嘿嘿”地冷笑了起來,笑完後:“你彆威脅我!如果我保證不了你會怎麼樣?”
紫雲道長:“普之下,莫非王土。色目寺雖然是地處雪域,但受朝節製。我這裡有肅王親批的通關印信,我們今來此掛單借助,若有不測,自有朝為我們主持公道,倘若威降臨,寺將不寺!僧將不僧!……”
紫雲道長完,便從懷裡請出了肅王禦批的通關聖諭,向“人皮麵具”展示開來。
“人皮麵具”一見肅王聖諭,一改先前桀驁不訓,盛氣淩饒架勢,“叮當”一下跪在紫雲道長的麵前納首便拜。
紫雲道長在危急時刻使出的一招殺鐧可把“人皮麵具”唬得屁滾尿流,“人皮麵具”叩頭如搗蒜地朝著肅王聖諭跪拜了起來。見聖諭如見聖旨,見諭旨如見肅王!諭旨雖然沒影尚方寶劍”生殺予奪,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但還是要比“尚方寶劍”略遜一籌的軟實力,“人皮麵具”當然要有所忌憚!
紫雲道長臨危之際搬出聖諭,不想這一瞻逆襲”出奇製勝,扭轉乾坤。不利之嚴峻形勢陡然逆轉,變被動為主動。
紫雲道長看著五體投地跪在自己足下的“人皮麵具”,剛才還牛氣衝的“人皮麵具”此刻變得就象是一隻溫順的綿羊,心中大為快意!
紫雲道長看到已折服了“人皮麵具”的那股戾氣,便收起了聖諭。居高臨下地問跪在眼前的“人皮麵具”:“我們的那個要求和條件你還答應嗎?”
“人皮麵具”諾諾的:“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兄是肅王派來的高士,多有冒犯和得罪,萬望道兄海涵!既然道兄是欽派而來,能光臨寺,已是棚壁生輝。那些老規矩自然就免了,在下悉聽尊便,隨你們的吧!”
紫雲道長一聽這話,如釋重負的長籲了一口氣。
鐘情也是欣喜無比,歡呼雀躍。
紫雲道長這時心裡也明白,“人皮麵具”的言外之意是:你們要是覺得單獨住不放心的話,就隨你們的便吧。
紫雲道長便對“人皮麵具”:“既然你遵守王化,心懷恩,那就平身吧……承蒙優待,那就請你給我們爺孫倆安派一個住處吧!”
“人皮麵具”這才起身,畢唯畢恭地諾諾:“應該的!應該的!”完便囑咐兩個僧人:“快去給這兩位貴客安排一間客房……”
兩個僧人恭散地對鐘情和紫雲道長:“貴客請跟我們來吧!”
紫雲道長告辭了“人皮麵具”,便和鐘情一起跟著那兩個僧人向客房走去。
色目寺的建築規模很大,除了正殿佛堂之外,還有僧人住宿起居的僧房和一些供信眾香客居住的房間。這些房間遠離寺院正殿的中心,也和僧饒生活區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色目寺是歇山式依山而建的寺院,除大殿外,寺院內的配套建築多半是建在了半山腰,房間鱗次櫛比,星羅棋布地散落在大雪山下腳下,紅牆白窗顯得蔚偉壯觀。
紫雲道長和鐘情隨著那兩個僧人來到了客房,這間客房的位置在色目寺的邊緣地帶,也是色目寺最高處的一所房間。站在窗前,居高臨下就可以俯瞰色目寺的全貌,色目寺的全貌就會曆曆在目,儘收眼底。房間內的布置和設施明顯帶有藏飾的風格,不是花花綠綠,就是大紅大紫。
兩個僧人收拾了一下房間之後便告退。
晚飯時候,兩個僧人又送來了糌粑和酥油茶供紫雲道長和鐘情兩人食用。
時值月中,夜幕降臨之後,一輪碩大的明月在東方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如水銀般灑落房間,房間內月影斑駁,撲朔迷離。
鐘情站在窗前,遙望著窗外被月光粉飾成銀白色的世界……感歎的:“爺爺,你看這雪域的月夜實在是太美了……在這聖潔的月光之下的色目寺,卻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些失蹤的少女和少婦,不知道她們現在身在何處,是死是活?!”
紫雲道長歎息:“唉……我有一種預感,那些失蹤的人就在這色目寺裡麵……依我之見,這些饒人身安危和處境也不容樂觀,恐怕是凶多吉少!你看到沒有,那個“人皮麵具”表麵上忌憚肅王聖諭,表現的心悅臣服。但是他未必心服,不定他們又在醞釀著一個什麼樣的陰謀……雖然我們“如願以償”,但卻不能掉以輕心,高枕無憂!“人皮麵具”這個魔頭,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我們不能抱有隻要有肅王的聖諭就可以方保無虞的幻想。我們要時刻提高防備心理,以防被人暗算……今晚也是個不眠之夜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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