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箱內的gps發射器像一記警鐘,重重敲在“獵狐行動”組每位成員的心上。對手的狡猾和挑釁意味已經毫不掩飾。
技術隊迅速將密碼箱轉移到郊外一個安全的電磁屏蔽室進行處理。果然,一旦進入屏蔽環境,發射器的信號立刻消失。
“很先進的微型設備,續航能力強,信號隱蔽性好。”技術員彙報,“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截獲,一旦被帶入指揮部,後果不堪設想。”
沈銳麵色冷峻:“他們不僅知道我們在查,甚至可能大致知道我們的行動節奏。內部信息泄露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或者,他們的觀察點就在我們附近。”
他下令對反扒大隊內部進行一輪低調的安全自查,同時將指揮部臨時轉移至鐵路局下屬的一個備用調度中心,並加強了物理安保和電子屏蔽措施。
雖然這次行動險些被反咬一口,但也並非全無收獲。那個連帽衫男子和“傳遞手”都已被秘密監控起來。沈銳決定暫時不動他們,將其作為魚餌,放長線釣大魚。
“既然他們想用gps定位我們,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銳提出了一個逆向思維。
技術隊心領神會,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對那個密碼箱進行了極其精細的改造。他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對方的gps發射器用於研究其技術來源),然後在完全相同的隱藏位置,植入了一顆我方控製的、更精密的微型追蹤器。之後,將密碼箱恢複原狀,連一絲一毫的劃痕都進行了複原處理。
“將箱子放回那個儲物櫃。”沈銳下令,“動作要快,要自然,確保不被對方察覺已被調包。”
同時,對連帽衫和“傳遞手”的監控提升至最高等級。老陳負責協調多個外勤小組,進行輪換式、遠距離盯梢,確保絕對隱蔽。
兩天後,“魚”終於動了。
連帽衫男子再次出現在商場,他極其謹慎,在儲物櫃區域反複徘徊確認安全後,才快速取走了密碼箱。他乘坐公共交通在城市裡繞了很大一圈,最後進入了一個老式居民區,消失在了一棟沒有電梯的筒子樓裡。
外圍調查顯示,該樓居住人員複雜,流動性大,監控設施老舊不全,是理想的藏身之所。
“不要進去查!”沈銳嚴令,“守住所有出口,動用所有可用的技術手段,監聽、信號監測,我要知道這棟樓裡所有的異常通訊!”
技術監測車秘密進駐附近區域。很快,他們捕捉到樓內有一個異常活躍的、經過強加密的無線信號源,信號並非指向公共網絡,而是在特定時間段內向城郊方向進行定向傳輸。
信號最終指向的位置,是位於市郊結合部的一個大型鐵路編組站。那裡列車進出頻繁,噪音巨大,環境複雜,是另一個絕佳的隱蔽地點。
“編組站…”沈銳看著地圖,眉頭緊鎖。那裡如同鋼鐵迷宮,是鐵路係統的毛細血管樞紐,也是最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
幾乎同時,對“傳遞手”的監控也有發現。他再次購買車票,這次的目的地是編組站附近的一個小貨運站。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可能不在客運高鐵上,而是在貨運列車上!”沈銳做出了判斷。
貨運列車運輸的物資千奇百怪,從普通商品到精密儀器、貴重原材料,價值不一而足,安保措施相對客運係統而言更為薄弱,一直是盜竊犯罪的重災區。
“狐王”團夥的業務範圍,顯然比想象中更廣。
沈銳立刻調整部署:一組人繼續監視筒子樓,另一組人秘密潛入編組站及周邊貨運站,熟悉環境,布設監控點。他同時聯係了鐵路貨運保衛部門,通報了相關情況,請求協同布控,但嚴格限製了知情範圍,以防消息走漏。
一張更大的網,悄悄撒向了繁忙而喧囂的鐵路編組場。
夜幕降臨,龐大的編組站並未沉睡。探照燈將鐵軌照得雪亮,調車機車的汽笛聲、車廂碰撞的鏗鏘聲、工作人員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構成一幅工業時代的交響畫麵。
沈銳和老陳帶著幾名隊員,穿著鐵路工作服,混跡在編組站的工作人員中。他們重點監控的,是一列剛剛編組完成、即將發往南方某港口的貨車。情報顯示,這列車上裝載有某高科技企業出口的一批精密光學元件,價值不菲。
時間接近午夜。空氣中的寒意和緊張感交織。
“各小組彙報情況。”沈銳隱藏在陰影中,對著麥克風低聲說。
“一號點無異常。”
“二號點無異常。那批光學元件所在車廂已重點標記。”
“三號點筒子樓)無異常,‘連帽衫’未曾離開。”
“‘傳遞手’已在小貨運站附近下車,正在向編組站方向移動。”
“狐狸出洞了。”老陳低聲道。
果然,不久後,幾個黑影如同鬼魅般,利用編組站內複雜的地形和車輛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目標列車。他們動作嫻熟,分工明確,有人望風,有人利用專業工具快速破解車廂的簡易鎖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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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嗎?”埋伏在附近的隊員請示,聲音帶著壓抑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