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都知事遇刺案的圓滿解決,使沈銳在國際刑警組織內部的聲譽達到了新的高度。他以驚人的速度適應了全新的文化環境,並運用其獨特的跨文化偵查視角,破解了這起交織著現代政治與古老傳統的迷案。就在他準備短暫休整,等待下一個未知任務時,一份新的調令已悄然跨過歐亞大陸,抵達他的手中。
調令來自國際刑警組織更高層級,內容出乎意料:應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內政部及倫敦警察廳蘇格蘭場)的特彆請求,任命沈銳為國際刑警組織駐蘇格蘭場聯絡官,並兼任蘇格蘭場重大及有組織犯罪調查局speciaistcrie&operations)特彆顧問,進行為期一年的任職與交流學習。
文件強調,此舉旨在加強國際間應對複雜跨國犯罪的協作,特彆是借鑒沈銳在亞洲地區處理高智商犯罪及涉及深厚文化背景案件的成功經驗。蘇格蘭場正麵臨一些新型犯罪的挑戰,亟需引入“外部視角”和“非傳統思維”。
從東方的秩序之城東京,到西方的世界樞紐倫敦,沈銳的舞台再次轉換。他沒有任何猶豫,簡單收拾行裝後,便踏上了飛往希斯羅機場的航班。
倫敦的深秋,薄霧籠罩著泰晤士河,古老的建築與現代的玻璃幕樓在濕潤的空氣中交織出獨特的剪影。蘇格蘭場總部nestandyard)位於維多利亞堤區,現代化的玻璃大樓與它承載的厚重曆史形成鮮明對比。
接待沈銳的是蘇格蘭場重大及有組織犯罪調查局的助理總監,馬爾科姆·肖爵士。他是一位身材高大、舉止一絲不苟、帶有典型英國紳士風範的老牌警官,銀灰色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沈先生,久仰大名。”肖爵士的握手有力,但眼神中帶著審慎的評估,“歡迎來到倫敦。希望您豐富的經驗能為我們帶來新的…啟發。”他的用詞客氣,但沈銳能感受到那種根植於老牌執法機構內部的、對外來者的保守與觀望。
沈銳的辦公室被安排在調查局核心區域,視野開闊,能望見議會大廈的尖頂。他的官方頭銜是顧問,但被賦予了較高的權限,可以調閱正在進行的重大案件卷宗。
助理是一位名叫索菲·米勒的年輕女警官,思維敏捷,精通多國語言,對倫敦的社會脈絡了如指掌。
“沈顧問,這是目前幾個優先級較高的懸案和新型案件簡報。”索菲將一摞厚厚的文件夾放在沈銳桌上,“可能…和您在亞洲處理的案件風格不太一樣。”
沈銳點點頭,開始翻閱。案件類型五花八門:利用暗網和加密貨幣進行精密策劃的藝術品盜竊案;針對金融城高頻交易算法的網絡犯罪;涉及東歐幫派、手法殘忍但線索稀少的連環搶劫案;甚至還有幾起看似意外、實則疑點重重的富豪死亡事件。
這些案件充滿了現代都市的冰冷與複雜,與東京案中蘊含的古典悲劇感截然不同。
其中一個案件引起了沈銳的特彆注意——“國家畫廊《微笑的騎士》失竊案”。一幅17世紀的荷蘭名畫,在安保係統全麵升級後的某個深夜,如同蒸發般從畫框中消失,隻留下一個完美的矩形空白。現場沒有強行闖入痕跡,監控係統在失竊前後三分鐘內的記錄被一種未知的惡意軟件覆蓋,變成了無意義的雪花點。安保人員的內部排查也未發現任何嫌疑。
失竊的畫作並非市場上最炙手可熱的,但其獨特的藝術價值和象征意義,使得案件影響惡劣。
蘇格蘭場最頂尖的網絡犯罪專家和藝術品追索小組已經調查了數周,進展甚微。惡意軟件的來源無法追蹤,畫作仿佛石沉大海,沒有勒索信,沒有黑市流通跡象。
“像幽靈乾的。”藝術品小組的負責人,督察詹姆斯·科爾森沮喪地對沈銳說,“我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內部出了鬼,但所有人員的背景和財務記錄都乾乾淨淨。”
沈銳沒有急於下結論。他反複觀看畫廊其他未被乾擾的攝像頭拍下的畫麵,觀察案發前後幾天內所有訪客的行為。他的目光鎖定在幾個似乎對畫作本身興趣不大,卻對展廳布局、安保人員巡邏路線格外關注的“遊客”身上。他們的行為模式高度相似,分散在不同時間段出現,如同在進行數據采集。
“這不是傳統的盜竊,”沈銳在案情分析會上提出,“這是一次高度依賴技術偵查和內部情報的‘精準手術’。凶手可能從未親自進入畫廊核心區域。他們需要的是畫作的精確位置、安保係統的運作頻率、甚至建築的內部結構數據。”
他指示索菲:“重點排查案發前半年內,所有以‘技術維護’、‘環境檢測’、‘學術研究’等名義進入過國家畫廊,並能接觸到建築圖紙或安保係統信息的個人和公司。特彆是那些短期合同工。”
同時,他要求網絡犯罪部門換一個思路:“不要隻追查惡意軟件本身,查一查案發前後,畫廊網絡是否有異常的數據流出?哪怕隻是幾kb的、看似無關緊要的探測數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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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調查方向帶來了突破。一家為畫廊提供過短期空調係統智能升級服務的科技公司進入了視線。該公司的一名合同製程序員,在案發前一周曾以“係統調試”為名進入畫廊機房,而他的筆記本電腦在案發後第二天,檢測到有加密數據通過公共ifi發送至海外服務器。該程序員目前已離職,不知所蹤。
而網絡部門也確認,在案發前一小時,畫廊內部網絡確實有極微量的、針對安保係統主機的端口掃描數據流出,來源是一個偽裝成內部設備的ip地址。
線索指向了利用合法身份掩護、進行前期情報搜集和技術滲透的犯罪模式。這與沈銳在新加坡接觸過的“飛骷髏”組織的某些手法有相似之處,但更加技術化、更加隱蔽。
就在調查取得進展時,蘇格蘭場收到了一封古怪的加密郵件,發件人自稱“莫裡亞蒂的信徒”。郵件內容是對警方調查進度的嘲諷,並附上了一張經過處理的圖片——失竊的《微笑的騎士》被放置在一個充滿現代感的金屬房間裡,畫中騎士的微笑似乎帶著一絲戲謔。郵件聲稱,這隻是“一場遊戲的開始”。
公然挑釁!這激起了蘇格蘭場上下的怒火,但也證實了案件的性質——這並非單純的盜竊,背後可能是一個以挑戰執法機構為樂的高智商犯罪團體。
沈銳冷靜地分析了郵件和圖片。圖片背景的金屬牆壁反光中,隱約能看到一些儀器輪廓,經過增強處理,疑似某種高精度的環境控製設備。
“他們需要恒溫恒濕的環境來保存畫作,”沈銳判斷,“這個地點很可能在倫敦市內,或者距離不遠。搜索近期租賃或購買過大型工業恒溫恒濕設備,且位置隱秘的倉庫或地下室。”
壓力之下,聯合調查組高速運轉。根據程序員這條線,追蹤到他在東倫敦一個治安混亂的區域曾有過頻繁活動。結合對恒溫倉庫的排查,最終鎖定了一個看似廢棄、實則內部經過改造的印刷廠倉庫。
突擊行動在深夜展開。當特警隊員衝入倉庫時,發現裡麵儼然一個小型高科技實驗室,恒溫恒濕係統正在運行,失竊的《微笑的騎士》就完好地懸掛在中央。幾名技術人員當場被捕,其中包括那名失蹤的程序員。
審訊中,程序員交代,他們受雇於一個匿名的暗網雇主,任務是“測試城市關鍵文化設施的安全漏洞”,盜竊畫作是測試的一部分,旨在炫耀能力並挑釁警方。他們計劃在“玩夠”之後,再將畫作“意外發現”並歸還,以此羞辱蘇格蘭場。
案件告破,畫作完璧歸趙。沈銳憑借其敏銳的觀察力和跳出常規的思維,再次證明了其價值。蘇格蘭場內部,尤其是助理總監肖爵士,看向沈銳的目光中,那份審慎逐漸被真正的尊重所取代。
然而,沈銳並未感到輕鬆。“莫裡亞蒂的信徒”……這個代號讓他隱隱覺得,倫敦水麵之下隱藏的暗流,遠比一幅名畫失竊更為洶湧。這起案件,或許真的隻是一場更大風暴的序幕。
泰晤士河的霧氣依舊濃鬱,沈銳知道,他在這座古老都市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下一個案件,或許將觸及這座城市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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