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針對“王福軍”和“孫德旺”的調查迅速展開。
“季隊,查到了!”陳銳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王福軍,男,55歲,原‘遠航號’水手長。戶籍信息顯示他離異多年,父母早已過世,唯一的女兒遠嫁外地,聯係不多。根據其女兒的說法,她已經快一年沒有收到父親的任何消息了,之前也隻當是父親性格孤僻,不愛聯係,沒想到……”
一個與社會聯係薄弱、失蹤近一年都無人主動報案的獨居老人。這完美解釋了為何失蹤人口庫中沒有他的記錄。
“住址呢?”
“登記住址是港區附近的一處老居民樓,但我們聯係了社區和鄰居,都說他至少大半年沒出現過了。物業費、水電費都欠繳很久。”
失蹤時間與屍體腐敗時間初步吻合!
“立刻申請搜查令,徹底搜查王福軍的住所!同時,安排其女兒進行dna比對確認。”季青語速飛快,“孫德旺呢?”
老譚接過話頭,眉頭緊鎖:“這個孫德旺,查起來有點意思。他確實也是‘遠航號’的老船員,和王福軍關係不錯。公司破產後,他輾轉了幾家小航運公司,但大概五年前,他突然轉行了。”
“轉行?”季青挑眉。
“嗯,在一個叫‘海豐漁業批發公司’的地方當倉庫管理員,一直乾到現在。”老譚指著資料上的信息,“這家公司規模不大,但據說生意還行。奇怪的是,我們聯係孫德旺現在的工作單位,對方說他三天前請假回老家了,聯係不上。”
三天前?那正是冷櫃屍體被發現,消息尚未對外公布,但內部調查已經啟動的時間點!
是巧合,還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
“老家地址有嗎?”
“有,鄰省的一個村子。已經通知當地派出所協助查找了。”
季青沉吟片刻,果斷下令:“兵分兩路。老譚,你帶人去搜查王福軍的家,尋找一切可能的線索。陳銳,跟我去會會這個‘海豐漁業批發公司’。”
海豐漁業批發公司位於城西的一個中型碼頭附近,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魚腥味和冰塊的氣息。公司辦公室看起來有些年頭,裝修簡陋。
接待他們的是公司的經理,一個姓趙的中年胖子,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停地用紙巾擦著汗。
“孫德旺?他……他確實請假了,說家裡老人生病了。”趙經理眼神閃爍。
季青沒有繞圈子,直接亮出王福軍的照片基於戶籍信息複原的):“認識這個人嗎?”
趙經理看到照片,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用力搖頭:“不,不認識。”
“我們查到,孫德旺和王福軍曾經是‘遠航號’的同事,關係密切。王福軍可能遇害了,我們正在調查。”季青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孫德旺請假的具體時間,是哪一天?什麼時候聯係的你?”
“遇……遇害?”趙經理的汗出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地說,“就……就大前天下午,他……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說很急,要立刻走。”
大前天下午——正是冷櫃屍體被發現,警方開始介入調查的當天!
這絕不可能隻是巧合!
“孫德旺在公司表現怎麼樣?他負責的倉庫,主要存放什麼?”季青追問。
“他……他人挺老實的,就是不太愛說話。倉庫……就是些普通的漁具、凍品……”趙經理的回答愈發含糊。
就在這時,季青的手機響了,是老譚打來的。
“季青,王福軍家搜查過了。”老譚的聲音異常嚴肅,“家裡積了很厚的灰,確實很久沒人住了。但我們在臥室床板底下,發現了一個用塑料布包了好幾層的筆記本!”
“筆記本?”
“對,像是……航海日誌,但記錄的不僅僅是航行。”老譚頓了頓,壓低聲音,“裡麵斷斷續續記錄了一些事情,提到了‘遠航號’破產前的一些異常,比如神秘的貨物、不明的資金往來。而且,裡麵多次提到了孫德旺,還有……海豐公司!”
老譚的語氣變得更加凝重:“最關鍵的是,最後一頁的日期大概在一年前,上麵隻有一行字,字跡很潦草……”
“‘他們’還是找來了,是老孫嗎?我不該留下的……’”
筆記本的內容,直接將王福軍的失蹤和死亡,與孫德旺以及“海豐公司”聯係起來!而王福軍最後的留言,充滿了被追查的恐懼,甚至對老朋友孫德旺產生了懷疑!
季青掛斷電話,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已經快癱軟在椅子上的趙經理。
“趙經理,我想,你需要跟我們回局裡,好好解釋一下,你們‘海豐漁業批發公司’,除了漁具和凍品,到底還在倉庫裡藏了些什麼?”
“另外,立刻把孫德旺的所有聯係方式,以及他可能去的地方,全部告訴我們。”
“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關係人,而是這起謀殺案的重大嫌疑人!”
第五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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