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064112。
原第三化工廠b7車間屋頂,寒風凜冽。特警突擊隊長“山鷹”帶著三名隊員,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匍匐前進,目標是那個被枯藤和鏽跡半掩蓋的方形通風口。
指揮車內,季青、老譚和陳銳緊盯著由突擊隊員頭盔攝像頭傳回的實時畫麵,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技術隊屏蔽了車間周邊區域的民用通訊信號,以防凶手通過外部渠道察覺。
通風口的格柵被專用工具無聲地剪斷。山鷹第一個鑽入,通道內彌漫著濃重的灰塵和黴味,狹窄的空間隻能容人匍匐爬行。下方隱約傳來那持續的低沉嗡鳴聲,以及……孫鵬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嗚咽。
爬行了大約七八米,前方出現向下的垂直管道,通往車間內部的上方空間。山鷹用微型探頭小心下探,畫麵顯示下方是縱橫交錯的廢棄管道和鋼架,距離地麵約十米。那個戴著小醜麵具的身影凶手)正背對著這個方向,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操作台前擺弄著什麼,操作台上放著幾個屏幕,其中一個正是直播倒計時的畫麵。孫鵬被綁在車間中央的一個鋼製平台上,平台上方,赫然懸掛著一個用粗麻繩和滑輪組做成的、結構粗糙但足以致命的“倒吊”裝置!
“確認目標,確認人質。”山鷹通過骨傳導耳機低聲彙報,“凶手一人,未發現明顯武器,注意力在操作台。請求行動指令。”
“行動!”季青果斷下令。
命令即出!山鷹和另一名隊員如同獵鷹般從管道口速降而下,落地無聲,直撲凶手!另外兩名隊員則利用繩索迅速滑向人質孫鵬的位置,進行解救。
凶手的反應極快!在聽到身後細微風聲的瞬間,他猛地轉身,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型斷線鉗!他根本不是想按計劃直播“倒吊”,他的最終手段是更直接的暴力!他揮起斷線鉗就向離他最近的山鷹砸去!
“小心!”老譚在指揮車看到這一幕,失聲喊道。
山鷹臨危不亂,側身閃避,同時一個迅猛的掃堂腿踢向凶手下盤。凶手身手出乎意料地矯健,後跳躲開,但這一下也讓他失去了先機。另一名突擊隊員已經欺身近前,手中的防暴棍精準地擊中他持鉗的手腕!
“哐當!”斷線鉗落地。
凶手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還想反抗,但麵對兩名頂尖特警的合圍,任何掙紮都是徒勞。短短十幾秒,他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反銬了起來。那小醜麵具在掙紮中脫落,露出一張年輕、蒼白、因憤怒和瘋狂而扭曲的臉。
與此同時,孫鵬被成功解救,他嚇得幾乎虛脫,被隊員迅速帶離現場。排爆組隨即進入,小心拆除了大門上的爆炸裝置——那是一個製作粗糙但威力不小的土炸彈。
審訊室內,凶手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他叫李強,28歲,三年前王家莊墜亡民工王磊的表弟。
“我哥死了!他孫鵬黑心爛肺,欠錢不還,逼死了我哥!他老婆拿了區區十萬塊撫恤金就閉嘴了,我不服!”李強雙眼赤紅,激動地拍著桌子,“法律管不了他,我來管!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種人的下場!”
他利用自己學過機械和電工的技能,策劃了這一切。選擇“倒吊人”塔羅牌,是因為他覺得象征著“自我犧牲換取覺悟”,他要孫鵬在恐懼中“覺悟”自己的罪。選擇化工廠,是因為他父親曾在這裡工作過,他熟悉環境。那嗡鳴聲是他私自接電維持一個舊排風扇運轉製造的噪音,用以掩蓋可能的行動聲,同時也增加心理壓迫感。鐵鏽痕跡則是他搬運舊設備時留下的。
“你們以為贏了?”李強看著季青,咧開一個扭曲的笑容,“至少我讓所有人都知道孫鵬是個什麼東西!值了!”
案件告破,直播危機解除。孫鵬因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和惡意拖欠勞動報酬被依法刑拘,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審判。而李強,也將為自己采取的極端暴力行為付出代價。
回到辦公室,陳銳心情有些複雜:“這個李強,也算事出有因……”
“有因,但絕不是采取犯罪的理由。”老譚打斷他,點了支煙,“他哥是受害者,值得同情。但他把自己當成了法官和行刑人,這就是犯罪。咱們警察,依法辦事,這才是正道。”
季青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悲劇的源頭,是孫鵬的貪婪和失責。但李強選擇的這條路,把他自己也變成了罪犯,還差點搭上更多無辜。記住,任何時候,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同樣重要。”
她轉過身,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堅定:
“好了,案子結了,都彆愣著了,寫報告。”
她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
季青拿起電話:“喂,我是季青。”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值班員聲音,帶著一絲新的緊迫:
“季隊,剛接到報案,西郊河道發現一個黑色行李箱,裡麵有一具女屍,死者情況有些特殊……”
季青深吸一口氣,看向老譚和陳銳:
“休息取消。西郊河道,出現場!”
新的案件,新的挑戰,永不間斷。這就是重案組。
倒吊人預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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