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正在利用已有的scp項目作為跳板。”伊娃的義肢突然從裝置上掙脫,強行斷開連接,“第38個節點不能激活,我們必須前往挑戰者深淵,好在那裡建立新的屏障!”
裝置的齒輪開始反向轉動,豎井底部的大門緩緩關閉。伊娃看著門內的水域逐漸消失,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漂浮在黑暗中的記憶結晶裡麵封存著第39個節點的激活方法:需要scp3000的生物電信號作為鑰匙,而這種信號,隻能通過“被它吞噬的記憶”來獲取。
前哨站的地麵開始上升,恢複成穹頂大廳的模樣。而伊娃的義肢也從接口處脫落,留下37個細小的齒輪狀傷口,傷口裡滲出的綠色血液在與地麵接觸時而組成新的坐標:n11°21′,e142°12′,倒計時48小時。
大廳的玻璃管突然全部破裂開,裡麵的記憶結晶散落在地麵上,組成一行文字:“當認知成為武器,遺忘就是盾牌”。而文字下方,莉娜的個人終端正在自動播放這段來自1872年鐘表匠行會的最後一次集會視頻。而老鐘表匠將銅製的盒子放入深海,他的學徒在日記裡是這麼寫道:“如果有一天節點全部激活,記得保留一塊空白的記憶結晶,那將是重啟防火牆的最後方法”。
伊娃的銅製左眼這時突然捕捉到一段微弱的信號,來自前哨站的通訊係統。信號經過義肢的解碼,顯示出一段語音記錄,是1907年礦難現場的幸存者最後的話:“海溝裡的聲音在說,7是不完整的質數,需要第8個節點……在月球背麵”
穹頂大廳的齒輪狀塔尖突然全部的指向天空,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月球的三維模型,在背麵的某個環形山上被標記上了銅綠色的齒輪標記。伊娃認出那個環形山的坐標,與基金會1974年發送的阿雷西博信息指向的位置是完全一致。
“認知防火牆需要擴展到太空。”伊娃撿起地上的記憶結晶,其中片結晶正在顯示她的未來畫麵她的身體已經有70轉化為銅製結構,正在月球表麵上安裝某種裝置,背景裡,地球的夜半球上,38個節點的光芒正在閃爍,“但是首先,要處理深海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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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哨站的出口突然自動開啟,門外的海灘上停著一艘銅製潛水艇,外形與1872年的潛艇設計圖完全一致。潛艇的側麵刻著新的編號:e0281127,旁邊還有行小字:“駕駛員:d7394”。
伊娃的義肢突然的握緊,她想起d級人員7394的檔案裡那個在隔離單元裡盯著白色標線的男人,他的視網膜掃描顯示有異常的銅綠粉末沉積,病理科的報告稱“其腦電波與scp028的頻率達到共振”。
潛艇的艙門自動打開,駕駛座上放著塊空白的記憶結晶,結晶旁邊是份基金會的加密文件。伊娃用義肢解鎖文件,內容讓她的機械瞳孔驟然收縮:
“項目編號:e028000
項目名稱:空白節點
描述:該個體擁有吸收並中和認知汙染的能力,其記憶結晶為純白色,可用於重置被汙染的節點。1907年礦難後失蹤,推測已沉入馬裡亞納海溝挑戰者深淵裡。”
文件的最後附著一張照片,那是1907年礦難幸存者的合影,其中個年輕礦工的眼睛裡,沒有恐懼,隻有一片空白,與d7394在隔離單元裡的眼神是完全相同的。
伊娃的義肢這時突然指向海溝的方向,她的腕關節的齒輪轉動至48小時倒計時的位置上。潛艇的引擎發出啟動的轟鳴聲,銅製外殼上的銅綠開始重組,形成類似scp3000鱗片的結構,但卻在邊緣處保持著齒輪的形狀。
她登上潛艇後,最後有看了一眼穹頂大廳的裝置。在第37個齒輪的裂痕裡,正緩慢滲出一種黑色的液體,在地麵組成一個問號與莉娜終端屏幕角落的銅綠痕跡完全致。
在潛艇潛入海水的瞬間,伊娃的個人終端突然收到條新信息,來自未知號碼,內容隻有串質數:37、41、43、47……直到第8個數字:73。每個數字後麵都跟著個坐標,最後個坐標位於月球背麵,旁邊標注著:“當73個節點激活時,真相將浮現”。
深海的黑暗逐漸吞噬潛艇,伊娃的銅製左眼卻能看清周圍的一切景象:無數銅製管道從海底延伸至深處,連接著全球37個節點;海溝的岩壁上,是第39個節點的輪廓正在形成,而周圍環繞著scp3000的巨大身影;而在更遙遠的黑暗中,7個光點正在等待,其中最亮的那個,已經開始閃爍紅光。
她的義肢在控製麵板上輸入新的航線,潛艇調轉方向,朝著挑戰者深淵駛去。艙內的通訊係統突然響起,播放的不是指令,是莉娜在容器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知識不是鎧甲,是橋梁,而我們,既是守橋人,也是過橋者。”
潛艇的舷窗外,一片記憶結晶從海溝的深處漂浮上來,其中有片結晶正在投射出月球表麵的景象。伊娃看到無數銅製裝置組成環形陣列,中心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空白記憶結晶,結晶周圍,37個維護節點的身影正在形成他們的麵孔,既有1872年的鐘表匠,也有1907年的礦工,還有她自己和莉娜。
當最後一片結晶飄過舷窗時,伊娃終於看清了防火牆外的完整形態那個從來都不是外來的存在,而是人類認知的邊界本身,是知識無法觸及的黑暗,而他們建立的節點網絡,就像在黑暗中點燃的火把,照亮的範圍越大,邊緣的陰影也就越廣闊。
“第39個節點,我們來了。”伊娃的銅製手指按下啟動鍵,潛艇儀表盤上,第38個節點的標記變成了穩定的藍色,而第39個節點的倒計時也開始啟動,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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