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握緊木雕:“媽媽說危險時去守廟人營地找族人,營地在雪山腳下聖泉附近,有守護神廟的戰士。”
胡安看地圖,營地距漁村約三天路程。他在木屋找到乾糧、清水和兩件厚外套,雪山寒冷,需做好準備。
“我們現在出發。”胡安拚接地圖,路線完全吻合,“沿山路走,能避開黑袍人。”
托托點頭背起重物。胡安發現他走路跛腳,卷起褲腿,腳踝有圈黑勒痕,殘留黑氣。
“黑袍人弄的?”胡安皺眉,用匕首綠光觸碰勒痕,黑氣滋滋消散。
“他們用帶黑痣的繩子綁我,”托托疼得咧嘴,“繩子碰皮膚像火燒,還能聽到怪聲。”
胡安警鈴大作,繩子浸染了儀式邪力,用來標記托托。他用骨笛吹奏淨化旋律,紅光籠罩腳踝,黑氣徹底消散,隻留淡紅印。
“這樣他們找不到你了。”胡安收起骨笛,托托的信物石頭更亮,“你的信物能感應邪物?”
“媽媽說這是太陽石碎片,能驅散小邪祟,遇大危險會發光警告。在海裡就是它保護我。”
胡安將玉佩與太陽石碎片放在一起,兩塊石頭立刻發光,浮現相同太陽紋路。
“果然,”胡安欣喜,“你的太陽石和我的玉佩都是開門鑰匙,我們血脈能相互感應。”
兩人沿山路出發。山路崎嶇,兩旁長滿仙人掌和灌木。托托熟悉山路,在前帶路腳步輕快。
“瑪利亞姐姐常帶我們采藥,”托托邊走邊說,“她用骨笛嚇跑野獸,說笛聲裡有太陽力量。”
胡安想起骨笛裡瑪利亞的靈魂碎片,心中暖意湧動。
走到半山腰,托托停步指向前方山穀:“那裡有守廟人標記!”
胡安望去,巨石上刻著太陽符號,下方有三個相連圓圈。托托說這是安全信號,前方有水源。
兩人走進山穀,穀底有處清泉。泉邊石頭殘留篝火痕,似不久前有人停留。
“是守廟人戰士!”托托撿起地上羽毛,“山鷹部落的標記,他們來過。”
胡安撥開灰燼,露出半塊太陽符號木牌,有刀砍痕跡,邊緣沾黑血。
“他們遇危險了。”胡安凝重,黑血與黑袍人血液顏色一致,“山鷹部落被襲擊了。”
托托眼眶發紅:“他們會不會……”
“彆擔心,”胡安拍他肩膀,“木牌是求救信號,他們隻是撤退,沒全軍覆沒。沿痕跡走,或許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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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補充清水,用骨笛探測,紅光在下遊岩石後閃爍。兩人走去,岩石後藏著昏迷的印第安戰士,胸口插著彎刀,刀刃有安東尼奧家族徽章。
戰士左眼角無痣,是守廟人。胡安用匕首綠光按住傷口,黑氣被逼出。戰士呻吟睜眼。
“太陽使者……”戰士見他紋身,虛弱伸手,“黑袍人……帶假麵碎片……去了黑曜石祭壇……”
胡安一驚:“黑曜石祭壇?”
“儀式……他們要提前舉行……”戰士呼吸漸弱,指向雪山,“托托……保護好血脈……神廟的心臟……在……”
話未說完,戰士手垂落,胸口太陽石吊墜碎裂,散出最後光芒。
胡安安葬戰士,托托低頭落淚。他看向雪山,雲霧已成灰黑色,隱約有雷聲。左臂紋身劇烈發燙,金紋上假麵輪廓浮現,雙眼位置映出熊熊火光。
“他們在祭壇啟動了部分儀式,”胡安握緊匕首,綠光跳動,“必須趕在儀式完成前阻止。”
托托擦乾眼淚,拿出半張地圖:“爺爺的地圖標注過祭壇,在營地和神廟之間的山穀,是古老獻祭的地方。”
胡安展開地圖,祭壇距他們僅一天路程。地圖上有紅色骷髏頭標記,寫著“靈魂禁地”。
“那裡危險,”托托指骷髏頭,“傳說周圍有無數獻祭者冤魂,會迷惑心智。”
胡安想起日記記載,冤魂恐被假麵控製,成了祭壇守護者。天色西斜,需在天黑前找宿營地。
“先翻過山脊,”胡安指地圖上的山洞,“那裡有避難所,今晚過夜,明天一早去祭壇。”
托托點頭收好碎吊墜:“這是山鷹部落信物,帶著它,守廟人靈魂會保護我們。”
兩人繼續前行,山路更陡,空氣彌漫硫磺味。遠處灰黑雲霧中,紅光閃爍如無數眼睛。
胡安知道真正的危險才開始。祭壇秘密、提前的儀式、黑袍人手中的假麵碎片、雪山深處的神廟……所有謎團等待解開。他的身世、匕首使命、皮囊秘密,都將在這場較量中揭開麵紗。
爬上山脊時,夕陽沉入雪山,天空染成血紅。遠處山穀火光衝天,詭異吟唱順著風傳來,與左臂紋身的搏動聲產生可怕共鳴。
黑曜石祭壇的方向,黑暗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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