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麼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好看的有些過分,
她半眯著眼,看著尚白蹲在她腳邊,他抬頭仰視著她,眼底的溫柔讓她失焦的視線重新聚到他的臉上。
“認出我了嗎?我是尚白。”尚白再一次強調道。
祁秋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臉頰,手下的人身體明顯一僵,但仍由著她的手指從自己的額頭順著鼻梁滑到嘴邊。
祁秋當然認出他來了,但是她不能承認。不然下一步就沒法進行了。
祁秋醉醺醺的拽住他的領子,將他拉到自己的眼前,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祁秋的視線細細掃過他的臉龐,她看到尚白的喉嚨微微動了一下,她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是誰,你怎麼,重影了?”
酒氣鑽進了尚白的鼻子裡,他沒有嫌棄,隻是任由著祁秋在自己身上耍酒瘋。祁秋忽然一頭砸到了他的肩頭上,呼吸逐漸平穩粗重,像是睡著了。
尚白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他輕輕環住她,她的發絲蹭著他的臉龐,有些發癢,可他卻舍不得撥開。
“祁秋……”聲音消散在風裡,無聲無息。
尚白終於費力的把祁秋帶回了家,他攬著她的胳膊,替她換上了拖鞋,原本他打算直接把她送回房間,可是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祁秋再一次掙紮起來。
“我不去睡覺,放開我!”祁秋掙開了他的胳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尚白生怕她摔倒,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好好好,不睡覺,你先在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尚白溫柔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他扶著祁秋在沙發上坐穩,隨後從廚房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祁秋的指尖觸碰到杯沿,嘴裡忽然咯咯笑死了起來,緊接著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她又哭又笑的模樣讓尚白心裡一慌,他放下杯子,從紙抽盒裡抽出幾張紙巾湊到祁秋身邊。
“你彆哭,到底怎麼了?”
祁秋忽然一把按住了尚白的肩膀,將他推搡坐到沙發上,她翻過身子,兩個胳膊撐在他腦袋兩側,將尚白困在自己的身下,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尚明,你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我們好歹談了這麼多年戀愛,你就由得第三者這麼來羞辱我是嗎?”
尚白一愣,祁秋的三言兩句讓他大概知曉了事情的發生,隻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解釋自己是尚白時,祁秋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我恨你。”隨後她低下頭一口咬住了尚白的嘴唇。
尚白瞳孔一震,啃食的刺痛從嘴上傳來,酒氣也一並過渡到他的嘴裡。這根本稱不上吻,更像是撕咬報複,她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獸不停的在他唇上橫衝直撞。
尚白全身的血液衝上頭頂,渾身燒的發燙,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們唇間散開。
而她大概是醉的太厲害,咬不動以後又慢慢輕啄著他的嘴角,身體也失去了力氣,跨坐在他身上。
尚白身側握成拳頭的手掌忽然鬆開,他的呼吸逐漸粗重,在祁秋的頭試圖抬起來一點時,他抬起手摁住了祁秋的後腦勺,不容她閃躲,加深了這個吻。
當溫熱相觸時,他隱忍許久的感情被一瞬間點燃,爆發。
尚白反客為主,他另一隻胳膊摟住祁秋的腰,將她壓到沙發上。他的五指和她的五指緊緊交纏在一起,他嘴上輕柔,可全身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將多日來積攢的情緒都揉碎在這個吻裡。
一切都失控了。尚白似乎聽到了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斷掉的聲音,可他卻無心理會。他任由那股失控的情感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理智已經被燃燒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