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卡洛養傷的這段時間,祁秋沒有再理會他。
太陽剛剛冒出頭,她已經手持細劍站在庭院中,劍身在出鞘時在空中劃開銀色軌跡,劍鞘正安靜的杵在一旁的廊柱旁。
祁秋回憶著腦海裡的一招一式,在練習擊刺和格擋間,感受著肌肉的變化。
原本稍顯青澀的動作愈發揮動自如,整套擊殺動作乾淨利落。
庭院內破空聲不斷響起,皮質長靴在地磚上踏出細碎聲響,很快,她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具備的所有劍術技能。
貼身的長袖和褲子已經做好,她自己又大概畫了個草圖讓侍女簡單修改,最終成品和她熟悉的現代衣物已無太大差彆。
埃裡希對此評價道,
“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掌握了裁縫這一項技能。”
額頭的一滴汗水順著臉龐滑落,祁秋盯著輕輕顫動的劍尖,眼神沉靜。
埃裡希一直靜靜的站在距離她幾米之遠的位置,他雙手端著托盤,裡麵放著一條乾淨的毛巾。
祁秋瞥了一眼不動如山的埃裡希,嘴角微微彎起,她一個大跨步來到埃裡希麵前,隨後抬手,指尖直直的指向埃裡希。
麵對冒著寒光的劍尖,埃裡希的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他身體筆直的矗立著,在看向祁秋時依舊是恭順的姿態。
“埃裡希,我一個人練習未免太過乏味,來做我的陪練。”
祁秋眼睛發亮,透著興奮之色,顯然,現在的她餘興未消,迫不及待的想和彆人較量一番。
看著神采奕奕的祁秋,埃裡希微微愣神。
儘管以前祁秋練劍的時候,他也一直隨旁在側,但那個時候她每次練完劍都是疲懶的將劍丟給他,隨後一頭紮回房間裡。
這樣的朝氣蓬勃,很少出現在晨練的她身上。她似乎,有什麼地方發生變化了。
埃裡希心裡劃過這樣的念頭,他低下頭,充滿歉意的說道,
“抱歉,小姐,我從未學習過劍術。您如果需要陪練,我可以對外招聘一些劍士。”
“嘁,沒勁。”
聽到埃裡希對劍術一竅不通時,祁秋失望的收回了劍,她拿起托盤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搭在脖頸上。
“對了,我記得塞西爾夫人的宴會邀請是不是就在後天。”
“是的。”
祁秋歸劍入鞘,將劍鞘彆在腰間。
“行,當天記得提醒我,對了,”祁秋手指劃過劍鞘上的寶石,想起羅伊曾經說過的話。
她差點忘了,布萊恩兄弟倆的劍術水平也算上流,既然如此,祁秋的眼睛轉了轉,
“卡洛手上的傷好利索了沒?”
聽到祁秋突然話鋒一轉,竟然關心起卡洛的傷勢來,埃裡希肩膀微微繃緊,同時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托盤。
作為總管家中一切大小事務的管家,無論什麼事情埃裡希都能處理的麵麵俱到。
卡洛如今已經是小姐的貼身侍從,他自然有義務關注他的個人情況。
“已經好全了,小姐。”
祁秋鼻間溢出一聲笑,吩咐道,
“行,這次宴會,還是讓他隨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