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一時之間沒有動作,他的感受像突然被瞬間抽離了,他的身體明明還在等待著她的動作,可是祁秋已經失去了興趣。
主人的命令是不可以違抗的。
這是祁秋在平時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即便身體再難受,再亢奮,他也沒有要求主人的權利。
他咬著牙顫抖著身體,從她腿上緩緩起身。手指狠狠掐著身上的肌膚,喚回自己的理智。
他狼狽的遮住身體的不堪,腰幾乎要彎到了地上,他一步一步倒退著,向門口走去。
淚漬酒漬在他臉龐上交錯,原本俊美的臉龐成了一個誇張的調色盤。
在這種難堪的情況下,他也要依照奴隸的行事準則,朝她恭敬的行禮,再悄無聲息的離開。
自從祁秋將他調為隨身侍從後,已經為他提供了就近的房間,可是他從未入住,而是每次趁著夜幕,回到他和他弟弟那個簡陋的居所。
而這一次,卡洛並沒有選擇回去,反而調頭走進了新的房間。
玩夠了的祁秋喚侍女進來收拾屋內的狼藉,厚重的窗簾也被緩緩拉開,明媚的光線照在祁秋的身上,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真是有趣的一天呢。”
羅伊已經習慣等哥哥一起回來休息,他守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未見哥哥的影子。
他聽卡洛說過,祁秋為他單獨準備了一間房間,不過他告訴他,隻要祁秋不選擇半夜折騰他,他都會回來。
而這一次,直到所有的房間都熄了燈,羅伊也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始終被燥熱困擾的卡洛去衝了個涼水澡,又大口大口的灌著涼水,終於將那股勁頭壓了回去,他擦了擦水珠,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原本他是打算恢複狀態以後再回去,可是他不敢確定,夜裡會不會再次出現這種窘迫,他不想讓羅伊發現。
所以這一次,卡洛沒有選擇回去,而是決定在新的房間裡暫時對付一宿,直到平安無事,他再回去。
這是卡洛睡過最不踏實的一宿覺。白天戛然而止的事,在夢裡如他所願的繼續發生。
荒唐而隱秘的夢境像一條藤蔓纏在他的頸間,時而勒緊,時而鬆開。
白皙的指尖朝他伸過來,他竟然下意識的張開嘴巴,任由她的手指胡來。
過於真實的感受,讓他沉淪又享受,他在渴求她,渴求她的愛撫,直到祁秋的臉龐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神經像是針紮一般疼痛。
不。不對。
卡洛意識到這是一場錯誤,他臉色一白,在夢裡發瘋一樣的推開了她的胳膊,朝不知名的方向狂奔。
而他的雙腿很快陷入了泥濘中,拔也拔不出來,模糊的暖光籠罩在他的全身,剛蘇醒的理智頃刻間再次煙消雲散。
危機感迫使著卡洛想要轉身躲開,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他仇恨的人逐漸靠近。
卡洛咬緊嘴唇,嗓子眼裡仿佛糊著一團漿糊,發不出聲音,他想說彆碰他,離他遠點,可是隻能任由她肆意妄為。
卡洛親眼看著她伸手撥開自己胸前的衣服,手指的溫度也清晰的過分,明明想向後麵躲去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朝她貼近。
陌生而又慌亂的感覺緊緊包裹住他的全身,胸膛劇烈的心跳聲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節奏。
在看到卡洛視死如歸的屈辱表情後,她忽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