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各色的酒瓶被陸續擺上桌以後,陸遠星終於沒忍住罵道。
繆清然順勢攬住他的肩膀說道,
“小星星,彆這麼小氣嘛,況且明天又是周日,沒有課,咱們都成年了,喝點酒也沒什麼的。”
他對著陸遠星擠眉弄眼,隨後又附到他耳邊說道,
“你不是想測試他嗎?正好,趁著他放鬆警惕,咱們借此機會把他灌醉,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東西。”
“喂,彆太過分了,”陸遠星聽到這個提議雖然有些心動,但人家才剛剛救了他,自己轉頭就給人家灌醉,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誒呀,沒事的沒事的,又不是什麼害人的事,況且,你不是也很喜歡他這個人嘛,要是試著確實沒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和他深交了啊,一舉兩得。”
“誰說我喜歡他這個人了……”陸遠星聲音越來越小,在繆清然的注視下逐漸沒有底氣,他語速有些急促的說道,
“隨便你!”
祁秋看著繆清然為她倒滿的酒杯,挑了挑眉毛,雖然剛才繆清然和陸遠星的勾肩搭背嘀咕了什麼她沒有聽清,但是也大概明白他們想做什麼了。
這算最後一道考驗嗎?
看著笑眯眯過來和她碰杯的繆清然,祁秋大大方方的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想灌醉她?那他們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原主這些年來跟在父親身邊也算半個混江湖的,打架喝酒這種事也沒少做,她前世也算海量,想灌醉她可沒這麼容易。
不過,祁秋轉了轉眼珠子,這不是個現成讓他們放下警惕的機會?
對於他們的敬酒,祁秋來者不拒,酒過三巡,幾人臉色都紅撲撲的,話匣子也都打開了。
“害,我,我和陸遠星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
徐嘉打了個酒嗝說道,“他所有糗事我都知道,你彆看這小子天天在學校吊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八百萬一樣,但實際上他挺熱心腸的,就是不承認而已。”
“對的對的,你彆看小星星天天懟我們懟的嘴可硬了,但是真出什麼事了,他第一個護短。用現下比較流行的詞語形容他,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哦,傲嬌!”
繆清然杵著下巴,單手舉著酒杯調笑道。
陸遠星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他臉色漲紅,看著好兄弟們挨個爆自己的料,陸遠星恨不得把他們的嘴巴都堵上。他拽過繆清然,在他耳邊低聲憤憤道,
“喂!不是說試探他嗎?你們在這裡猛猛的爆我料是做什麼?”
“嘖,這不得有來有回嘛,咱們先敞開心扉,然後順理成章的就可以談起他的事了。”
那憑什麼敞開我的事?陸遠星瞪大眼睛,眼裡寫滿了這句話。
繆清然眯著眼睛笑了笑,隨後一把推開他,坐到了祁秋的身邊。
他攬著祁秋的肩膀,看起來已經有幾分醉了,
“對了,那你呢?怎麼會突然轉到這個學校來?”
祁秋臉色也微微發紅,她單手撐著臉,眼神有些迷離,看起來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
“因為家裡的一些私事。”
提到家裡私事這幾個字,繆清然自然不好再問下了,他轉而又問道,
“對了,那你平時不回家嗎?怎麼不跟鐘文他們一樣走讀啊。”
“不回,家,我還有什麼家,他們又不管我……”
祁秋半真半假的說道,他們就算調查她的背景,也隻能得到她父母遠在國外的消息。
陸遠星聞言,也垂下了頭,似乎深有同感,他們家裡何嘗不也是忙著事業,從小就沒空管他。
這個話題又沒有辦法往下進行了,否則這不是往人家心口戳刀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