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疏月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在看到祁秋時微微頷首致意,祁秋也禮貌的回了個微笑。
這位活祖宗可真是夠安靜的。以至於祁秋都差點忘了他的存在。
前幾天李宏還給她發來一條消息,說那個奇怪的男生又去他們武館了。
所以,她那個死鬼老爹到底是在外麵惹了多大的麻煩,才讓人家堅持不懈的折返啊。
祁秋一想到這裡就頭大。現在倆人又是同班同學,這意味著自己更不能出麵解決了。
“我不行了,太困了。”
陸遠星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拍了拍繆清然的肩膀說道,
“你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吧,我得回去補覺了,再這樣下去,我得一頭栽下去了。”
見陸遠星實在困得厲害,繆清然點了點頭。
下麵的活動需要小組結伴,因為陸遠星請假了,祁秋乾脆和繆清然還有上官疏月組成了三人小組。
當祁秋心不在焉的接過剪紙時,抽了抽嘴角。完了,她剛才光顧著走神了,完全沒聽老師傅的講解。
她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忙活的其他同學,隻好硬著頭皮拿起剪刀,隻是剪刀晃悠半天,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像是意識到了她的窘迫,一隻手忽然握住了她拿剪刀的手,聲音溫潤如清泉流過,
“從這裡開始沿著這條虛線剪。”
順著修長白皙指尖的方向,祁秋扭頭看向它的主人,這才發現上官疏月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自己的身邊,他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安靜又恬然的站在自己的身側。
意識到自己可能拖了小組的後腿,祁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剛才講解的時候走神了。”
上官疏月不介意的搖了搖頭,身體半包圍著她,耐心的指點下一步動作。
祁秋則看了一眼他完成的作品,不禁歎服他的手藝之巧,和老師傅的作品都不相上下了。
看著倆人略顯親昵的動作,在一旁歪歪扭扭坐著的繆清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心裡不得勁,他乾脆丟下手中的剪刀,不嫌擠的也湊了過去,
“誒,上官,也教教我唄。”
最後,在上官疏月的幫助下,倆人也算勉勉強強交出了一個合格的作品。
而接下來的非遺實踐活動,繆清然和祁秋看著自己隊友的行動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最後麵麵相覷。
看著眼前精致的作品,繆清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擺弄了半天,納悶的說道,
“他怎麼什麼都會?”
祁秋朝上官疏月投去佩服的目光,這種細致的手工活她向來做不來,沒想到一個男生的手會這麼巧。
繆清然注意到祁秋的眼神一直黏在上官疏月身上,心裡莫名有點吃味。他暗道,不就是製作手工藝品嘛,自己剛才就是沒好好聽,他的動手能力也不差。
而這種不甘如同開水裡沸騰的氣泡,一直持續到刺繡這一環節才“噗”的一聲破掉。
當親眼目睹上官疏月熟練的穿針引線,繆清然徹底傻眼,在他手裡打結的絲線在上官疏月的手裡卻異常聽話,這也讓繆清然想和他比試一番的心思也徹底散去。
這比不了比不了,他認輸。
上官疏月的手法利落又輕柔,手腕翻轉間,彩線在白布上飛揚遊走,半點看不出新手的稚嫩和局促,每縫一針都如同在畫布上作畫一般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