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議論聲和不堪入耳的話也鑽入了上官疏月的耳朵裡。他蹙緊眉頭,準備調頭離開。
“誒誒誒,彆走啊,你說你留一頭長發了,怎麼不再換上一身裙子啊,這樣看起來才更像個娘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借著酒膽,愈發肆無忌憚,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發出起哄聲。旁邊雖然也有好心人想要去上去解圍,但看著幾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敢去湊這個熱鬨。
祁秋已經走到附近,自然是將剛才的對話聽了個真切,陸遠星和繆清然兩人臉色也難看下來。
有圍觀群眾見他們義憤填膺的模樣,連忙小聲勸道,
“噓,你們可彆趟這趟渾水,這為首的小子,是我們這邊鄉裡有名的惡霸,可不好惹的,況且,中間那個人是個男生,不會吃什麼虧,等他把酒勁撒夠了,也就散了。”
惡霸?
繆清然和陸遠星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聲,他們可不怕這種人。
那人見沒人敢出頭,動作也開始越來越放肆。
見上官疏月並不打算理會他,甚至還打算調頭離開,他心裡的火氣也蹭的一下冒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朝上官疏月的領口抓去。
隻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衣領,就被上官疏月反手攥住,手腕像是被鐵鉗一樣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男人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帶著幾分柔弱的男人,手上的力道居然會這麼大。
上官疏月眼神冷的如同淬了冰一般,他居高臨下的開口道,
“我再說一遍,我無意與你們起爭執,若是再不依不饒,彆怪我失禮了。”
在眾人前麵失了麵子的男人臉色漲紅,他向來在鄉裡霸道慣了,但凡聽說過他名頭的人,誰不躲著他走,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拿捏,上不來台。
男人火冒三丈,他見這隻胳膊動彈不得,乾脆揮起另一張蒲扇般的大手朝上官疏月的臉上扇去。
上官疏月腦袋向一側歪去,男人連他的一根汗毛都觸碰不到,上官疏月毫不客氣的反手一擰,關節錯位的疼痛讓麵前的男人嗷嗷直叫。
男人還不死心,使勁的扭動著身體。見此,上官疏月眸子沉了下去,也不再給他半分機會。
他繼續加大手上旋轉的力道,男人不得不旋轉了半個身子,隨後抬起腳,狠狠踹向他的大腿內側,男人痛呼一聲,失去平衡,單膝下跪在地。
“看不出來啊,平時看著挺文靜一人,居然有兩把刷子啊。”
繆清然本來想上前攔下,卻不想上官疏月的動作比他還要快,眨眼間就製服了麵前的惡漢。
見過他本領的祁秋倒是不覺得驚訝,之前能和她交手那麼長時間,很明顯也是個練家子的。
男人被他困在原地動彈不得,被攥緊的手腕更是傳來錐心的疼痛。他對著周圍大罵道,
“你們這群廢物,乾看著乾嘛!還不上!”
他的小弟們終於回過神來,連忙一窩蜂的撲了上去。
上官疏月在鬆開他的胳膊前,不忘狠狠踹了一腳男人的後背,男人踉蹌著朝地麵栽去。
麵對他人來勢洶洶的攻擊,上官疏月臉上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他側身躲開一人的偷襲,迅速抓住那人的手腕,順勢一拽,就著慣性的力道將他扔向麵前撲來的人,兩人撞作一團。
右側的一人看傻了眼,卻不料自己已經成為了下一個目標。
上官疏月伸手抓住他的衣領,他的身體似乎滯空了一秒,隨後身體直直朝後方飛了過去,連帶著砸倒了撲上來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