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外麵蛇哥和剛才那個女的鬨起來了。”有服務員小跑過來通知紅姐。
“老規矩,你去準備好果盤,把那桌的酒換成低度數的。”紅姐慢條斯理的教服務員。
又自己小聲嘟囔:“剛有點臭錢就顯擺上了。”
紅姐沒著急動,整理了一下裙擺,又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支口紅和鏡子。
對著鏡子又給自己塗了個口紅,用手指在嘴巴上抹勻,抿了抿嘴唇,然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往門口走去。
“哎呀,蛇哥,好興致啊。”
紅姐人還未到,聲音先傳過來了。
眾人齊齊看過去,隻見紅姐優雅的,從服務員端來的托盤裡,拿了一塊西瓜。
“蛇哥,乾嘛那麼大火氣嘛,你看小妹妹不懂事,我來招呼你。”
說著一手喂蛇哥吃西瓜,另外一隻順勢拉起蛇哥抓著邱潔不放的手,把手裡蛇哥咬了一口的西瓜塞到蛇哥自己手裡。
蛇哥鬆開了手,她不動聲色的把邱潔擋在了身後,紅姐手放背後,朝邱潔擺擺手,示意她先走。
邱潔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眼紅姐。
紅姐擋住男人的視線,待邱潔走開,她拉著男人回了一樓座位上。
一桌子的的珠江啤酒此刻正歪七扭八的躺著。
蛇哥是做走私生意起家的,剛起來的暴發戶,總是要體麵,喜歡裝文化人,其實連三來一補都不懂怎麼寫,特定時代的產物。
典型的錢到位,其他跟不上的,好麵子的人物。
麵子給足,人就好擺弄。
安撫好蛇哥,那邊又有人在喊她了,“靚女,我什麼時候可以上二樓?你們這內地好麻煩,還搞那麼神秘?”
這是香港來的客人,講話總是帶著優越感,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紅姐微笑著又去遊走在人群中間。
邱潔跟著服務員終於走了出來,她心有餘悸,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
“麻煩你一會幫我轉告一下紅姐,謝謝她。”邱潔很感謝紅姐的出手相救。
“我們這裡從來不做逼良家婦女的事。”
或許是剛才共同的經曆,服務員也不沉默了,他開口對邱潔說,“這個李剛也真舍得讓你來這裡。”
邱潔為李剛辯解,“他是為了我才進去的,是我主動要幫他的。”
服務生沒有接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邱潔告彆了海天一色,就又去找了李剛,傳達了紅姐的話。
李剛有點情緒低落,“她說不讓我回去了?”
邱潔覺得他是為了自己才進去的,安慰道:“等你出來了,有困難可以找我,我就在厚街電子廠打工。”
李剛默默記下來,對邱潔說:“你回去吧,你在這裡也沒用,明天還要上班吧?”
邱潔覺得也是,便回了宿舍。
李雪看邱潔回來的有點晚,她說:“你去哪裡了?”
邱潔沒有說實話,“就朋友找我逛逛。”
“出門在外壞人很多,保護好自己。”李雪提醒邱潔。
“我下個月就不在這裡做了,我報名了夜校,離這邊太遠了,我準備去那附近看看有什麼工作。”李雪又說。
“你要辭職去讀書嗎?那肯定賺的少了,你爸媽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