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叫誌遠媽，沒找到人。
洗了頭發，秋菊感覺自己又活了，清清爽爽的，坐在鏡子麵前打扮。
誌遠爸看見，眼睛發亮，“秋菊，乾啥打扮得這麼漂亮啊？”
“今天小孩出院，我想去接。”
“你不要去，你在家做好月子，我和誌強去，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我也想去。”
“你不要過去，聽話啊，外麵有風。”
秋菊撇撇嘴，“好吧。”
“你想吃啥，我讓你婆婆去買。”
秋菊抱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大早上的就不見人，叫半天也不應。”
“老不死的，耳朵還聾了？我去找找。”
“一會的吧，一會小孩子就要出院了，你說我們給他起什麼名字？你起一個吧，你的兒子。”
“起名字，我就最擅長了，你看老大叫小鬆，咱們老二就叫小柏，鬆柏長青，屹立不倒。”
“爸，你真會取名字，好聽。”
誌遠爸被誇的開心，“等老二回來給你包個大紅包。”
“你多疼他們就好了，反正都是你的孩子，你不留給他們，留給誰？”
此刻誌遠媽正虛弱的躺在炕上，誌遠爸在喊她的名字，她也無力回答。
誌遠爸沒見到人，正在氣頭上，用腳死勁兒踹開門，邊踹邊罵，“老東西，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誰知道，誌遠媽正躺在炕上，誌遠爸也不管誌遠媽的狀態，拿起手邊的笤掃疙瘩上去就打。
“要你有啥用？那邊在坐月子，啥時候了，還不去買菜？”
誌遠媽掙紮著要起身，“彆打了，我今天感覺腦袋很沉，就躺了一下，我，我這就起來……”
“你個老不死的，最好早點去死，在這裡占著茅坑不拉屎，啥也不是。”
誌遠媽踉蹌著走到門口，“人老了，沒用了，天天被你隨便欺負，小的也有樣學樣的，沒讓我過一天好日子。”
“你要過啥好日子？天天少你吃喝了嗎？穿的好，用的好的，你問問誰家能有你這麼好的生活？”
誌遠媽不再講話，扶著門框來到院子裡，院子裡，邱燕正在晾小鬆的衣服。
本來這些都是誌遠媽做的，今天誌遠媽不舒服，衣服泡在那裡，咋也動不動了。
邱燕正準備給大嫂加餐，看到了就順手洗了。
誌遠媽虛弱的說，“你放在那裡，我就洗了，你還懷著孩子，本來讓你給她做飯就覺得對不起你了，現在還要你做這些乾啥？”
邱燕覺得婆婆的講話的聲音不對，她抬頭看過去，婆婆正一臉痛苦的倚著門框，“你咋了媽？”
“沒事，我有點頭暈，緩一下，一會就好了。”
“不行，這要去醫院看看去，我爸在家嗎？”
“沒事，他一會兒和誌強要去醫院接小孩回來。”
“那就正好給你帶過去一起看一下。”
誌遠媽想對邱燕笑一下，扯了一下嘴角，笑不出來，“我沒事，他不會管我的。”
邱燕最近待在這邊的次數多了點，也能發現公公的態度。
“你彆動，我帶你去診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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