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珍得意的摟著範長林的胳膊,“咱不理她,女人哪能動不動就發脾氣?”
他們兩個誰都不理會歇斯底裡的紅霞。
紅霞心想,不來就不來,誰稀罕似的,每次都這樣。如果她一說話,範長林就說她不懂得體諒人,脾氣大,如果不說話,看見陳淑珍那得意的樣子,她也受不了。
紅霞把笤掃一扔,跑回娘家,這才看到自己媽都病倒了,才想把氣撒在邱燕身上,沒想到也沒討到好。
邱燕對紅霞不以為然,當成對手都不配,又蠢又傻,能有啥威脅?
還是秋菊那種看似人畜無害,其實都是陰著壞的人可怕。
晚上紅霞就在誌遠媽那屋住下了。
誌遠媽沒得到照顧,反倒是更累了,紅霞睡相不好,滿炕骨碌,誌遠媽好不容易睡著了,那邊一腳踢過來。
可能紅霞白天受氣,晚上還在夢裡哭,這給誌遠媽嚇得。
本來她沒在這住,每天晚上邱燕都會在誌遠媽炕上放一碗水,炕上住著紅霞,怕打翻,也沒放。
紅霞還信誓旦旦,照顧誌遠媽,誌遠媽晚上睡炕,口渴,紅霞那邊呼嚕震天響。
早上起來,誌遠媽也沒精神。
紅霞還問她是不是難受。
誌遠媽笑笑沒有多說,心想是不是姑爺嫌你這覺睡的破馬張飛的才不回來。
昨天下了很厚的雪,大哥帶著小鬆在外麵堆雪人,兩個人嘻嘻哈哈的。
屋裡的秋菊抱著哭唧唧的小柏聽得煩躁。
秋菊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氣衝衝的走出去,“彆玩了,你媽起不來,你趕緊整飯去,要餓死誰嗎?”
大哥抬頭一笑,“我媽說不能玩火。”
秋菊氣笑了,“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一乾活就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真是服了,全家沒一個能幫點忙的,一會兒你走了,我帶他們飯都吃不上!”
大哥無辜的表情看著秋菊,“我爸剛才也走了,門口有個女的叫他,你去找邱燕,她能玩火,她不怕。”
秋菊一聽誌遠爸被女的叫走了,心裡一股無名火升起,“我怎麼那麼命苦,嫁到你們這樣的家庭,一個人給你們生了兩個兒子,能不能有人幫幫忙啊我太累了,一堆尿戒子沒人洗,碗也沒人洗,飯也吃不上,早產這個整天就知道哭。”
越說越委屈,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
大哥看著秋菊哭了,不堆雪人了,起來去抱著秋菊,輕輕來了一句,“我媽說了,我不能玩水,你自己洗吧。”
本來在大哥懷裡的秋菊立刻推開他,手握拳頭,使勁的朝他身上招呼,手打痛了,就用腳踢,“我讓你不能玩水!不能玩火!活都給老娘乾!”
大哥躲躲閃閃的,也不還手,秋菊按著他錘。
等秋菊發泄夠了,把孩子往大哥懷裡一塞,一甩頭回了屋,“沒人管我也不管了!我去睡覺,都滾吧!”
大哥抱著小柏蹲在地上,不知道是被打疼了,還是心裡難受,蹲那裡哭,小鬆起身給爸爸擦眼淚,“不哭了爸爸,我現在也怕她,等我以後長大了咱倆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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