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沈家老宅的餐廳。
沈嬌嬌吃完早餐,拿紙巾擦了擦嘴,對一旁的溫茜道
“茜茜,備車,送我去仁安精神病院。”
溫茜立刻應聲:“是。”
黑色的豪華轎車穿過繁華的市區,最終停在城郊一座籠罩著壓抑氣氛的白色建築前。
仁安精神病院。
沈嬌嬌在溫茜的陪同下,直接找到了蘇雅的主治醫生。
“沈小姐,關於蘇雅女士的情況……”
醫生推了推眼鏡,“她剛被送來時,有過短暫的清醒期。我們為她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結果……很不樂觀。她不僅感染了hiv病毒艾滋病),還確診了急性白血病。”
“我們將診斷結果告知了蘇女士本人,她接受不了……當場情緒徹底失控,之後精神狀態就急轉直下,陷入了嚴重的妄想和攻擊狀態。”
醫生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後怕:“她現在非常具有攻擊性,尤其是一看到人,就歇斯底裡地尖叫。昨天晚上,我們的一名護士給她換藥時,就被她用輸液瓶砸傷了頭。為了保障她自身和其他病人的安全,我們隻能使用鎮靜劑讓她安靜下來,並用束縛帶限製她的行動。”
“我們嘗試聯係了她的直係親屬。她的父母兄弟在得知她精神失常並且……身患重病後,都直接掛斷了電話,有的甚至在電話裡對警方破口大罵,聲稱不認識蘇女士,讓我們不要再騷擾他們。”
“唯一願意露麵的,是蘇女士在a市開服裝店的一個表姐。她昨天來過,直接支付了十萬塊的治療費,明確表示她已經仁至義儘,讓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她,交完錢就走了。”
醫生翻看了一下記錄,“除了蘇女士表姐支付的十萬,貴公司也墊付了二十萬。楊董表示,這筆錢算是蘇女士的遣散費。如果蘇雅女士的病情沒有好轉,或者費用耗儘,她的監護權又無人承擔……醫院將有權根據相關規定和她的狀況進行後續處置,包括可能轉移到社會福利機構或……采取其他必要措施。”
聽著醫生的敘述,沈嬌嬌隻覺得內心無比暢快。
蘇雅,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
她點點頭,“好的,謝謝你,我想去看看她。”
在醫生的引領下,沈嬌嬌來到了蘇雅的病房。
病房門被打開,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麵而來。
病床上,蘇雅被白色的束縛帶牢牢固定在床板上,四肢無力地攤開。
她頭發淩亂,臉色灰白,眼窩周圍是濃重的青黑,神情麻木地看著天花板,嘴裡不停呢喃著同一句話
“沈嬌嬌……你不得好死……賤人……我要殺了你……”
沈嬌嬌的目光卻落在蘇雅的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鏈她依舊戴著,看上去十分耀眼。
看著這個處心積慮要害自己的女人,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沈嬌嬌心中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她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雅,一隻手捂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淡聲道
“蘇雅,看到了嗎?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地聯合葉凡要害我,你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你現在,恐怕還不知道葉凡的下場吧?他啊,現在正舒舒服服地待在監獄裡呢。前幾天,他還像條狗一樣跪下來求我,求我放他出來……”
她說著,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嗬嗬,我答應了。我當然要放他出來。他不出來,我這口憋了太久的惡氣,找誰出?怎麼繼續報答他對我,對沈家做的一切呢?”
“你們這對狗男女,簡直是壞到了骨子裡,從根子上就爛透了!根本就不配做人!”
“蘇雅,聽好了。下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記得一定要投個好胎。千萬彆……再遇見我了。不然,我保證,會讓你比這輩子,更慘!更絕望!”
這番話徹底點燃了蘇雅殘存的意識,她猛地轉過頭,嘴裡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