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鑫聽得似懂非懂,隻覺得大哥把沈嬌嬌這個女人描述得如同迷霧一般,更加覺得任務棘手了。
他皺緊了眉頭:“這麼複雜?那……大哥,你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辦法,或者她有什麼特彆的習慣、破綻之類的?”
厲澤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每個人在麵對不同的人和情境時,反應都是獨特的。我告訴你的,也隻是基於過去的印象。現在的她,經曆了這麼多變故,無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都可能與過去不同。你需要自己去看,去判斷。”
他拍了拍厲澤鑫的肩膀,“去吧,好好準備。記住,安全第一,查明真相是其次。實在沒有收獲,也沒關係,就當去旅遊了。”
厲澤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沒能從厲澤謙那裡得到什麼立竿見影的“秘籍”,但“善於偽裝”、“觀察細節”這幾個關鍵詞算是記下了。
“大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摸清那個沈嬌嬌的底細,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說完,他也不再糾纏,轉身匆匆離去,顯然是去籌劃他的a市之行了。
庭院裡,隻剩下厲澤謙一人。
他望著厲澤鑫消失的方向,目光深沉難辨。
…………
與此同時,a市。
沈家在宣告破產後,便進入了繁瑣而沉重的資產清算環節。
這些具體的事務,都由沈建國和楊婉蓉夫妻二人來處理。
兩人謹記著沈嬌嬌的囑咐,將這場戲做得很足,麵對債權人、法院和媒體,兩人完美展現出了“破產豪門”的無奈與頹唐。
至於沈嬌嬌,則是在家安心養病,爭取早日恢複記憶。
傅璟驍則承擔起了“準女婿”的全部責任。
他帶著沈嬌嬌去了a市最權威的神經科醫院,做了最全麵的檢查。
最終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與之前所推測的一樣。
正是逆行性遺忘。
醫生的建議是:需要靜養,腦神經不能過度勞累,同時,可以多接觸熟悉的人和事,通過講述過往進行良性刺激。並表示,康複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急不得。
於是,傅璟驍雷打不動地執行著這條醫囑。
他每天在處理完繁重的工作後,都會來沈家老宅探望沈嬌嬌。
他會耐心地陪著她,會陪她在花園裡散步,講述這八年來,所發生的事。
他試圖用這些熟悉的過往,讓沈嬌嬌早日康複。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沈嬌嬌回應他的,總是一片茫然的眼神和帶著疏離的禮貌微笑。
病情“毫無進展”,讓傅璟驍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深深的失望。
但他從未在沈嬌嬌麵前表露分毫。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依舊體貼入微地照顧著她的情緒,熱心陪伴著小沈諾。
他與沈嬌嬌的關係,退回到了尚未相戀的時候,他恪守著朋友的距離,舉止克製,從不做讓她感到不舒服的逾矩行為,給足了她尊重和安全感。
眼看國慶和中秋雙節即將來臨,傅璟驍熬了好幾個通宵,終於將手頭比較緊要的工作給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