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眼疾手快,趕緊拿了垃圾桶給他,他身上和床單都被弄臟了,又立馬給他拽到了洗手間。
喝醉的男人宛如死豬,躺在地上,還好何青青勁兒大,能拽得動。
扔到洗手間,給他脫了衣服,拿著花灑對著他就是一陣猛衝,把她累死了。
何青青想到過年殺豬好像也是這樣,用開水燙一燙。
等她換好弄臟的床單,把人洗乾淨,又拽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兩三點了,累得要死,何青青躺下就睡著了。
他喝醉了,身上熱熱的,抱著取暖剛剛好,何青青把手腳都搭在他身上。
謝無恙也睡了很久,他做了一個神奇的夢,他夢到自己背著汽車走路,這什麼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不行了,夢裡的他累死了,呼吸不上來了,就被噩夢驚醒了。
完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直到他緩緩睜開眼睛,才看到何青青整個人都半壓在他身上。
他摟著她,開始回憶昨天的事情,他似乎有點印象。
是何青青給他洗的澡,給他換的睡衣,又給他拖到了床上。
真好,喝完酒醒來,還能在她的懷抱。
他想起原來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常常都是喝完酒,找了代駕回家。
半夜想吐的時候跑到洗手間,等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躺在洗手間裡。
原來被人愛的感覺是這樣的,他不會在冰冷的地板上醒來的。
他喝的有點斷片了,腦海中,她努力照顧他的畫麵有些模糊。
她把胳膊壓在他胸腔上,怪不得他呼吸不上來,小心捏著她的胳膊準備拿下去。
可是她卻又放了上來,謝無恙索性抱著她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讓她老實點。
這麼一折騰,何青青也被弄醒了。
“煩死了,大早上乾什麼,快滾!”何青青推開他,自己蒙上被子繼續睡覺。
哎!不解風情的女人,本來他還想早上再溫存一下呢!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趁著她還在睡覺,不如去公司一趟。
何青青醒來後找不到人,卻看到糖糖給她發的消息。
“青青,你上次讚助了我們青少年足球比賽,今天晚上七點有比賽,要不要來看看?”
哦,她想起來了,上次讚助了十萬來著。
糖糖發了位置給她,就在市中心的第二體育場。
“我在東門等你,咱倆一塊進場。”
“糖糖,還能再多兩張票嗎?”
何青青想了想,不如叫上覃明和謝無恙一起。
“要多少有多少,”糖糖發了一連串的語音,“這比賽基本就是家長看的,花錢看自己的孩子比賽。”
“什麼?你們真是坑爹啊!”何青青很是震撼,她以為這種門票都是走個形式,家長都是不花錢的。
“你想什麼呢?門票單買一張60塊,一個孩子參加比賽,起碼能帶五六個家長來。有的家長財大氣粗的,買了幾百張送人。”
怪不得青少年足球比賽也是能掙錢的,說白了就是滿足家長的虛榮心唄!
糖糖是個兒童足球教練,平時的工作就是指導七八歲的小孩踢足球。
原來何青青一直以為男性教練會更吃香,後來和糖糖了解到,家長們其實更傾向於找女性教練。
說白了,送小孩踢足球,不是為了讓孩子當什麼球星,主要是想著讓孩子鍛煉身體。
報一學期的足球課,頂多萬把塊,總比一天到晚在家玩手機好。
所以學的怎麼樣,說白了不重要,女性教練會更細心,省的孩子受傷什麼的。
近些年老是爆出來男性教練欺負小孩的事情,所以糖糖這種女性教練反而更加吃香。
糖糖是他們少兒足球俱樂部唯一的女教練,確是學生最多的。
再加上人很親和,小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那你多送點票給我唄?我也想給我們公司員工一些,他們大部分都是有孩子的,順帶也能幫你拉點生意。”
何青青想了想,反正最近采購部都不忙了,不如給大家發點福利,讓員工也能下班帶著孩子看看。
“送你一遝,行吧?不然我去你公司,剛好我還要去金融街附近拿物料。”
糖糖覺得何青青說的有道理。
覃氏公司的白領收入高,也是一種宣傳,所以立馬問俱樂部要了很多票,立馬送到了覃氏。
何青青也迅速起床,在公司外麵等著她。
“來都來了,中午一塊吃個飯唄!”何青青盛情相邀。
“忙死了,我沒空,晚上再說!”糖糖把門票塞給何青青,一腳油門又走了。
何青青拿著一遝門票坐上了電梯,剛好遇到了來上班的覃明。
“呦嗬!今天來上班了,真不容易!風水大師說我今天上班會遇到貴人,還真是啊!”覃明又開始嘲諷她。
“哈!給你一張票!”何青青抽了一張給覃明,“拿著吧,貴人賞你的!”
這是什麼?覃明翻著看了看,晚上七點的兒童足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