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吧?”許曉莉的眼眶似乎有淚水在打轉兒,終於忍不住淚珠滑落到杯子裡。
“我是被羅遠征強迫的,那年我剛上班,我們在出差的時候,我喝醉了,他就——”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親口揭開傷疤的時候,仍然會有很大的恨意。
“從此,他就強迫我,讓我在公司裡散布謠言、打探消息,我不願意,他就拿著那些照片威脅我。”
“稍有不順意,他就拿著煙頭燙我。”
原來這就是許曉莉常年穿長袖的原因,怪不得那個時候她想撕開她的衣袖的時候,許曉莉緊緊拉著自己的衣服。
“對不起,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何青青心裡越發愧疚起來。
“不怪你的,何總,這都是我自作自受的,是我的報應。”
許曉莉擦了擦眼淚,“後來覃董請我吃飯的時候,我很高興,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甚至以為自己遇到了救星。”
“但是回家洗澡的時候,我看到了渾身的傷痕,我就知道我的過去會一直牢牢扒著我,我逃不掉的。”
何青青握住她的手,似乎是想給她力量。
“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和羅遠征的關係,整個公司都知道,覃董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還不是為了從我口中知道關於羅遠征的消息?”
“我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
何青青點點頭,不得不說,許曉莉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所以即便知道許曉莉做了那些事,覃明仍然不在乎,讓她當二秘。
這就是覃明,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一切,哪怕對方曾經差點殺了自己,但對方有用,覃明還依然會不計前嫌。
“覃董車裡的那條蛇,是羅遠征放的。”說出這件事的真相,許曉莉長舒一口氣。
“那條蛇,隻有我家鄉有,是我托人從雲南抓的,是我老家的人來幫忙的。”
“我們猜到了。”謝無恙點點頭。
“但是你們沒有證據,對嗎?”
許曉莉歎了口氣,“我也沒有證據,但是當時覃董試探我的時候,他應該知道答案了。”
“另外,綁架你的時候,那兩條蛇,不是我找來的。”許曉莉連忙解釋。
是她做的事,她認,不是她做的,一定要與何青青解釋清楚。
“如果不是何總的事情,恐怕我現在還擺脫不了羅遠征,所以真的很感謝你,何總!”
許曉莉從包裡拿出一條手鏈,“這條手鏈,拜托何總還給覃董。”
“你拿著吧,覃明不會在乎這個。”何青青把盒子推了過去。
“你在這裡開店,未必生意一直很好,你留著傍身吧!”
“不用了,我現在掙的每一分錢都是我靠雙手掙的,我的錢是乾乾淨淨的。唯有這條手鏈,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不堪回首的過去。”
“好吧!”何青青拿起來盒子裝在包裡。
“也麻煩何總替我對覃董說一聲抱歉。可能覃董也不會要這條手鏈,畢竟像我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肮臟的。”
許曉莉歎了口氣。
她的話,惹得何青青很是難過,“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許曉莉又喝了一杯酒,“我已經把家裡人都拉黑了,一個人來到這裡重新開始。我現在很高興。”
“我也為你高興!”何青青舉杯和她相碰。
“你記不記得財務部的小沈,就是長得很帥的哪個?”
許曉莉打開朋友圈問道。
“似乎有點印象,有個女孩主動找我,說她和小沈談戀愛,要求我把他們開除了。”
這件事,何青青一直覺得很納悶,但當時的她確實沒有心情去管彆人的閒事。
“上個月,小沈主動辭職,回家結婚了。”
許曉莉雖然已經離職了,但是仍然掌握著覃氏的八卦。
“他結婚的對象,不是咱們公司的那個女孩。”
許曉莉歎了口氣,“這個女孩太傻了,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離開總部呢?”
“誰說不是呢!”何青青歎了口氣,“當時我還把她調到了分部,之後也沒有見過了。”
“是啊,那個女孩真是太傻了。”
兩個女人又說了一些閒話,“咱們財務部的那個副總,是個禿子,你知道嗎?他整天上班都是戴假發的!”
“啊?”何青青還真是沒有發現。
“還有那個食堂的經理,他老婆跟人跑了。”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說了很多的公司的八卦,咯咯笑不停。
搞得謝無恙很尷尬,因為後來她們兩個開始公然說覃明的壞話了。
“何總,我給你說,覃董就是個土包子,他還老覺得自己很時尚。”
“確實,而且覃明太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無恙搖搖頭,他今天沒有喝酒,畢竟何青青喝了,他可不能喝,兩個人總要有一個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