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說這樣的話,謝無恙下意識有點害怕,直接擋在何青青麵前。
“施主不必驚慌,這裡人煙稀少,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香客來的。我記得二十多年前,一對年輕的夫妻來過這裡,也是來求姻緣子嗣的。”
“我記得,那位太太又高又美,和你一樣的美麗,你們長得很像,那位先生似乎是姓何的。”
何青青的長相,完全繼承了母親的五官,但是何母的臉型不怎麼流暢。
在基因繼承上,何青青完全避開了這一點,她繼承了何父流暢的臉型和含情的雙目。
聽到老和尚這樣說,謝無恙的戒備心才慢慢放下。
是啊,何母雖已經五十多了,但容貌氣質也是百裡挑一的,年輕的時候估計更美。
再加上何父又是容貌英俊的美男子,這樣一對金童玉女,老和尚記住也不奇怪。
“是的,我是姓何。”何青青點點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分呢!”
“是啊!”老和尚點點頭。
真是奇妙的緣分,何青青望著煙緣樹,想想可能爸爸媽媽也在這裡掛過牌子嗎?
她拍了幾張照片,發在家族群裡。
“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也來過這裡啊?”
何青青發了消息過去。
群裡隻有他們一家三口,謝無恙瞅著很是吃醋,“我怎麼不在群裡,快把我拉進去!”
何青青才不願意呢!冷哼一聲,收起手機,就準備下山了。
看看時間,估摸著沒多久飛機就起飛了。
“施主,等一下!”臨走的時候,大師又叫住了她,“施主要是想要達成心中所想,不妨多做好事!”
何青青和謝無恙聽了後連連道謝。
兩個人按照來的時候的路線火速離開,去酒店拿了行李,踩著點趕上了飛機。
看著女兒發來的圖,何母忍不住雙眼含淚,倒在丈夫的懷中。
“看來,那個大師說的是真的。”
每每想到二十多年前大師的批語,何母總是忍不住雙眼泛紅,開始落淚。
“哭什麼?我們的女兒不是還在我們身邊嗎?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們的女兒!”
“嗯,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
兩口子抱頭痛哭,原來他們還是半信半疑的,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年大師的批語都是真的!
謝無恙剛下飛機,覃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本來還喜笑顏開的他,瞬間陰沉了臉色。
“怎麼了?”何青青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
“去郊區殯儀館。”謝無恙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何青青不敢問,怕謝無恙傷心,所以她一路上都在猜測,是誰在殯儀館。
此時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殯儀館外麵已經停了很多豪車,不會真是什麼大人物吧?
這樣的陣仗,難道是謝無恙的老爹?
她猜了很多人,獨獨沒有想到會是六歲的覃雨。
小姑娘可愛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黑白色的照片掛在大堂上,小小的棺材裡不僅是她,還有父母無儘的思念。
“一鞠躬,二鞠躬——”
“家屬回禮——”
司儀老練地主持著儀式,來往的人都帶著歎息的神情。
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女孩,即便沒有打過交道,路過的人也會為她傷心一會兒的。
這是怎麼回事?何青青想起來上次見到覃雨的時候,她還會笑著把零食分給自己。
周圍的人都帶著莊嚴肅穆的表情為她默哀。
深市的天氣一片晴朗,絲毫沒有下雨的征兆。
覃雨,你大概是出生在雨天吧?
雨天不是好氣候,所以,你也會喜歡這樣的晴天嗎?
等所有的儀式都結束,覃明送完所有的客人,才有了一瞬間的放鬆。
“我來開車吧!”謝無恙主動接過車鑰匙。
覃明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神態卻是放鬆的。
何青青在後座注視著這兩個男人,結合覃明踢走羅家人、又弄廢覃楓的事情,她心裡隱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是真的,那覃明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謝無恙開車把覃明送回家,覃家他常來,已經輕車熟路了。
一把年紀的覃父此刻無法參加女兒的葬禮,覃家裡裡外外都是醫生。
“醫生,我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覃明皺著眉頭,自顧自點了一根煙。
“覃董,您父親的病,今後要以調養為主,我都給保姆交代過了。”
“麻煩醫生了。”
覃明的小後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眼婆娑在沙發上抽泣。
何青青坐了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
“謝謝你!”
她記得,這個女孩子是謝總的女朋友,在婚禮上見過的。
覃父快六十了,小後媽才四十歲,隻比覃明大了十歲而已。
若是覃明來安慰,多少有點不合適,何青青就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