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公司參加二月份的股東大會,你記得去參加,大概過幾天你就會收到通知了。”
謝無恙揉了揉她的小臉,“不用做什麼大事,把公司鬨得雞犬不寧就行。”
啊?讓她去鬨事?
雖然她確實擅長這個,但是被謝無恙赤裸裸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害羞什麼?無理取鬨這件事,你最在行了。”
謝無恙說完這句話,立馬轉身下床跑到衣帽間換衣服,省的何青青又捶他幾下。
雖然她的小打小鬨對他不算什麼,但總歸他也剛出過車禍,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可筋骨還是隱隱有些發疼的。
按照常理說,他本不該活下來,那樣的撞擊能活下來的概率簡直微乎其微。
關於這件事,他確實很奇怪,難道是回光返照?
當時因為忙著要去處理金礦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可要早點做打算。
這件事,何青青沒法代勞。
看著他換好衣服,又從衣帽間裡拿出來黑色的鴨舌帽,一副特工的派頭。
“你要準備出門嗎?”何青青依靠著大門眨巴著眼睛,“不怕泄露消息了?”
謝無恙想了想,還是有點猶豫。
現在何青青的遺產糾紛案件還在鬨著,萬一被人發現他還活蹦亂跳的,就會打亂計劃。
“你一定要出門嗎?”何青青有點猶豫,“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去辦的。”
“我要去體檢一下,覃明安排好了。”謝無恙握著她的手,“出了車禍,但是我受的傷不重,這有點奇怪。”
“是有點奇怪,”何青青低下頭喃喃道,“但你是男頻男主,自然有光環。”
“什麼?”謝無恙其實聽到了她的嘀咕,心裡有點驚訝,但還是裝作沒聽到,想要確認一次。
“沒什麼,快去吧!”何青青又從臥室拿了口罩出來,“戴上這個。”
他接過口罩,看著她,似乎並不擔心的模樣。
很奇怪,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按照她咋咋呼呼的那種性格,她一定會大喊大叫讓自己去體檢的。
謝無恙其實一直對她的身份是有懷疑的,因為她偶爾蹦出來的詞彙,他從沒聽說過。
昨天晚上兩個人恩愛後,他把炒股的界麵給她看,誰知她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你可真是當代丁元英啊!”
丁元英,又是誰?
既然何青青用這個男人的名字來誇讚他,那就說明這個男人很出名,可他從未聽過這個人。
當下他就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可是她有點尷尬,心虛低下頭。
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的那種驚訝,而後又閃躲的目光,謝無恙心裡隱隱有個猜測。
他的妻子,或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因為你的名字和我看過的小說男主一樣。”
“就像王小波寫的《紅拂夜奔》一樣的感覺。”
他查不到王小波的事,也搜不到丁元英這個人的材料。
這樣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話,她偶爾提到過,但他都沒有深究,隻是暗暗讓人去查過。
他又想起了自己昏迷時候的夢境,在一個沒有她的世界裡,他坐擁著億萬財富,卻一直是一個人。
還有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但你是男頻男主,自然有光環。”
他向來不信鬼神,更不信生死輪回這種虛幻的事情。
上次陪著她去青龍寺,也是他唯一一次進寺廟。
他的妻子不是這個世界的,但是她卻了解這個世界,很奇怪。
那樣的車禍,他本該去死的,但是活著。
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覃明給他安排了一個很全麵的體檢,醫生護士都圍著他,他在各種儀器上麵輾轉,甚至連血都抽了10管。
渾渾噩噩做完了檢查,連醫生都覺得奇怪,“沒什麼大毛病,為什麼要做這麼多檢查,有錢人真是神經。”
“這下你放心了!”
體檢報告很快出來,覃明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
“怎麼,隻有一點挫傷,骨頭都沒問題,你還不開心?”
覃明也費解,男人真奇怪,捉摸不透。
體檢都沒事了,怎麼謝無恙還是苦大仇深的。
“我想去看我媽了。”
覃明點點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該給阿姨說說。”
剛過完年,墓地都沒什麼人來。
謝無恙在路邊買了一束花,準備給母親帶過去。
跪在媽媽的墓前,謝無恙覺得很安心。
“媽媽,我來看你了。”
他沒什麼話想對媽媽說的,隻是覺得委屈,要是媽媽還在,何青青會狠狠替母親討回公道,把整個謝家都掀翻了。
跪在這裡,吹著冷風,他心裡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