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
這兩個字從蘇晨嘴裡吐出來,仿佛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分。
秦正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乾乾淨淨,瞳孔更是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咒”這種隻存在於傳說和誌怪小說裡的東西,從一個活生生的人嘴裡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了脊背發涼。
而一旁的協和醫院院長張院,那張寫滿學究氣息的臉上,則瞬間布滿了荒謬和鄙夷。
他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幾乎是下意識地嗤笑出聲。
“咒?年輕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們是唯物主義者,要相信科學!”
張院的語氣裡充滿了身為醫學權威的優越感,看向蘇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大神的江湖騙子。
“秦小姐的身體我們用最頂尖的設備檢查了不下百次,從細胞層麵到基因序列,都沒有任何異常。你現在跟我說,她是中了什麼咒?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蘇晨的言論,是對他畢生信仰的科學殿堂的公然褻瀆。
“家主,您可千萬不要被這種人給騙了!他……”
張院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秦正一個冰冷的眼神給製止了。
“張院,你的辛苦,秦家記在心裡。但是現在,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
秦正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現在沒工夫去管什麼科學不科學。
他隻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屈指一彈,就廢掉一個化勁中期的高手。
這種人物說出來的話,分量,絕對不一樣!
張院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還是不敢違逆秦正的意思,憤憤地哼了一聲,轉身甩手走出了房間。
福管家也很有眼色地對著蘇晨躬了躬身,帶著其他傭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並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偌大的房間裡,瞬間隻剩下了蘇晨,秦正,以及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玥。
空氣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秦正看著蘇晨,嘴唇動了動,那雙經曆過無數風浪的眼睛裡,此刻竟帶著一絲緊張和懇求。
“蘇先生,那……玥兒她,還有救嗎?”
蘇晨沒有立刻回答。
他隻是走到房間中央,目光平靜地掃了一眼這位掌控著京城四分之一權勢的老人。
“想讓她醒過來,很簡單。”
蘇晨的聲音淡然如水,卻讓秦正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接下來的場麵,可能會顛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蘇晨玩味地笑了笑,“你確定要留在這裡看?”
這番話,充滿了高深莫測的意味。
秦正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杆,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又仿佛年輕了十歲。
他沉聲說道:“老朽活了七十多年,自認也算見過些世麵。蘇先生但請施為,無論見到什麼,老朽都一力承擔!”
“好。”
蘇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隻見他單手托著那枚暗沉的玉佩,另一隻手緩緩抬起,食指與中指並攏,化作一道劍指。
秦正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他本以為蘇晨會像傳說中的武道宗師那樣,以雄渾的真氣強行灌入玉佩,逼出其中的邪祟。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心神劇震!
蘇晨的手指,並沒有觸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