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那由地球上最堅固合金打造的、充滿了科幻美感的機翼，被無聲無息地切落，打著旋朝著下方的太平洋墜落而去。
“啊啊啊！”
飛行員發出驚恐的尖叫，瘋狂地拉動操作杆，試圖穩住失控的戰機。
蘇晨卻已經不再看他一眼，身形再次閃爍，出現在了另一架戰機的上方。
他身法優雅而致命，在戰機間穿梭自如。
在廣闊的天空中，在人類引以為傲的頂尖科技造物之間，閒庭信步。
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金色劍芒的輕描淡寫的一劃。
每一次揮劍，都有一架代表著人類最高空中武力的戰鬥機，被精準地肢解。
有的被削去了機頭，有的被斬斷了尾翼，有的被從中間對稱地剖開，化作兩團燃燒的廢鐵。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充滿了詭異的美感。
不到三十秒。
剛剛還氣勢洶洶，將龐大客機團團包圍的幽靈戰機編隊，此刻已經變得七零八落。
爆炸的火光，墜落的殘骸，充斥著這片空域。
最後，隻剩下一架孤零零的戰機，還完整地懸停在空中。
它的駕駛員，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牌王牌飛行員，此刻已經徹底崩潰了，他雙手離開操作杆，抱著頭，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魔鬼……這是魔鬼……”
蘇晨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的駕駛艙前。
這一次，蘇晨沒有揮動劍芒。
他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那厚達數厘米、足以抵禦常規炮彈攻擊的特種玻璃，輕輕一點。
哢嚓……
一聲脆響，堅固的駕駛艙玻璃上，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然後“嘩啦”一聲，徹底粉碎！
狂風和低溫瞬間倒灌而入，讓那名飛行員打了一個激靈，從崩潰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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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透過破碎的玻璃，對上了蘇晨淡漠的眼神。
沒有殺意，沒有憤怒，隻有一種純粹的漠然。
一道冰冷的聲音，不通過任何介質，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
“下次想殺我，派神過來。”
說完，蘇晨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
那名幸存的飛行員愣了足足十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不顧一切地調轉機頭，以超越極限的速度，瘋狂地朝著來時的方向逃離了這片空域。
蘇晨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專機的豁口處，一步踏回了機艙。
他身上纖塵不染，氣息平穩。
隨著他的回歸，那道照亮天際的百米劍芒也悄然消散，天空重新恢複了深邃的黑暗，隻剩下遠處還未完全熄滅的戰機殘骸，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蘇……蘇先生……”
冰瞳顫抖著聲音，第一個迎了上來，她看向蘇晨的眼神，已經徹底失去了人類看待同類的目光，那眼神極為複雜，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她的手裡，還捏著一塊剛剛被氣流卷進機艙的金屬碎片。
那碎片似乎是某架戰機的一部分，通體漆黑，材質非金非鐵，入手冰涼。
在碎片的一角，烙印著一個極為詭異的徽記。
那是一個由扭曲的荊棘和一隻睜開的獨眼所組成的圖案，散發著一股邪異的氣息。
“這是……”蘇晨的目光落在那枚徽記上，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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