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璿惡狠狠的瞪著李相憐，待她看向自己時候，又變成了無辜的模樣，讓人心疼。
李相憐一點都不慣著她，戳戳她的額頭，“年紀小小的就知道瞪眼，你這幅模樣到底跟誰學的？我平日裡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陳璿心裡不服氣，帶著哭腔朝著她吼道：“明明就是你偷走了爹爹的東西，你敢做不敢當，你就是小偷。”
“這孩子……”李母生氣了。
李父放下了飯碗，有些自責，都怪自己心慈手軟，就不該留他們在家裡吃飯。
陳玨拽住陳璿，把她擋在身後，“娘，妹妹還小，你彆打她。”
陳璿嚎啕大哭，“嗚嗚嗚，哥哥，我餓，我想吃肉包子。娘親就是小偷，就是她偷走了爹爹的東西。”
李相憐胸廓起起伏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滾，你們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李相憐指著漆黑的門外。
陳玨壓製住內心的憤怒，“娘，你要鬨也得有個度。你可以來外祖父家裡養病，但你不能不管女兒。既然不想管，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們！生而不養不配為人母！”
李相憐被氣的眼眶翻紅，揮手便給了陳玨一巴掌，“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我含辛茹苦把你們拉扯大，就因為我摔斷了腿無法伺候你們爺仨，你們就這般對待我？你們真讓我寒心！”
陳玨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身子顫抖著，臉上也火辣辣的疼。陳璿拽著他的手臂，哭喊道：“哥哥你怎麼樣？嗚嗚嗚嗚，都怪我。你就是個壞人，你一點都不配當我娘親，你還沒有采珊姨姨一半好……唔唔……”
“你說什麼？”
陳玨捂住陳璿的嘴巴，搖搖頭，“沒，沒有什麼。”
李相憐都聽到了，故意裝作惱怒的模樣質問他們，“把話說清楚，什麼采珊，她是誰？”
李父李母麵麵相覷，這飯菜也吃不下去了。
兩孩子看著李相憐那猙獰的麵孔，不由得哆嗦著身子，害怕極了。
陳玨訕笑道：“沒什麼采珊，娘聽錯了。既然娘在外祖父家裡養身子，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和妹妹先回去了，等娘身子好一些，再和爹爹一同來接您回家。”
“妹妹走。”陳玨拉著陳璿就往院外跑。
李相憐裝模作樣的呼喊道：“你們彆走，把話說清楚，你們回來！回來！”
屋子內安靜片刻，李母歎息一聲，心疼自己的女兒，扭過頭偷偷抹眼淚。
李父拍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彆難過，彆讓女兒瞧見了。
李相憐剛好轉身看到這一幕，她不由的喊道：“娘，你怎麼了？”
“沒事，娘好好的。”李母的聲音顫抖著，心裡越發難受起來。
李相憐知道母親這是為自己感到不值，於是把輪椅推到她麵前，伸手保住母親，“娘，方才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他們是來套我話的，並非真的想讓我回去。我剛剛都是裝的，其實我一點都不難過。”
再說，現在難過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