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日過去,陳朗始終沒有收到京城寄來的書信,便去了找了信差,信差看了記錄,跟他說:
“不是已經取走了嗎。”
“取走了?不可能,這是我的書信,誰會取走?”
信差忙著整理書信,看也不看他,“可能是你的家人取走了,你回去問問吧。”
“那你記不記得誰取的?”
信差不耐煩,“我每天這麼多事兒,哪裡記得住,去去去,彆妨礙我。”
陳朗不死心,想著還是再寄一份出去。
還特意叮囑了信差,一定要多留意一下京城過來的書信。
信差收了錢,語氣也柔和許多,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
陳朗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女扮男裝的徐采珊,麵色溫柔喊道:“采珊,采珊。”
徐采珊眼睛紅腫,聽到有人呼喊,回頭一看原來是陳朗,那小表情就更加委屈了。
“怎麼了這裡?”
陳朗一看心疼不已,掏出手裡的帕子要去幫她擦眼淚,可又想到她男兒裝扮,便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帶到了一旁。
“你怎麼哭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教訓他。”
徐采珊不語,一味地嚶嚶嚶的哭起來,可把陳朗給急壞了。
他帶著徐采珊去了酒樓的廂房裡,叫了兩個小菜,一壺小酒,還讓小二買了一個簪子,就是為了哄徐采珊高興的。
徐采珊想到陳朗對自己誠心誠意的,便不覺得委屈了。四下無人,便大膽的靠在他的懷裡,嬌滴滴問道:
“表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呀?難道你要一輩子待在這鄉鎮,守著李相憐嗎?”
陳朗正煩李相憐,歎息一聲道:
“也不知道怎麼了,前些日子寫的書信,沒有回應。我問了信差,說是被人取走了。但是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我叫姓趙。”
“會不會是李相憐?”徐采珊第一反應應該是她。
陳朗緩緩搖頭,
“不會,她沒那麼聰明。我的身份,隻有你和孩子們知道。兩個孩子對她恨之入骨,更不會告訴她。就算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會接她回京住,她李相憐根本就不配。
前幾次通信,我娘已經明確說了,絕對不認她這個兒媳婦。”
徐采珊滿意了,仰頭笑著問:“那我呢?”
陳朗伸出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她的唇瓣,輕聲道:“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徐采珊輕哼了一聲,扭過頭躲避了他的親吻,扭捏道:
“可她現在才是你的妻子,我又算什麼?你們就知道欺負我,今日去問診,明明是那人無可救藥,偏偏責怪我醫術不精,我連診金都沒有收就離開了。我好歹也是神醫穀的弟子,他們怎麼能把我說的一無是處。”
徐采珊又開始掉眼淚了,折讓陳朗更加心疼的將她攬入懷裡,哄著她,
“表妹彆急,我娘在京城已經開始幫我籌劃了,你也知道趙家家大業大,我娘目前隻是個妾室,很多事情急不得。你再忍一忍,我趙朗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會虧待你。
至於李相憐,她如今處處讓我難堪,和離隻是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折磨她,讓她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