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父女倆指不定在家裡靜靜地等著她去呢。
溫至樂扭頭看向李相憐,“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定會義不容辭。”
李相憐倒是感動,但是她怎麼能麻煩他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
再說,自己有什麼立場請他幫忙?他隻不過是自己的郎中,不要診金為自己醫治,還幫青蘭脫離困境,這麼大的忙,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提到青蘭,她忙問道:“青蘭她怎麼樣?”
“前幾日還鬱鬱寡歡,我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喝了之後好多了。我怕她一個人會想不開,特地找了個能說會道的姑娘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疏導她。不至於留她一個人在莊子裡……”
李相憐想到青蘭能夠走出困境,往後一個人自由瀟灑,便也開心了。
“今日她得知我要來看你,便想著讓我帶她一同前來。想到她才走出困境,若是在遇到劉順家裡人,或者孩子,怕她承受不住,便找了個理由回絕了。”
“還是公子考慮的周到。”李相憐緩緩點點頭,“哦對了,那你今日前來……”
溫至樂說:“來看看你的傷勢。”
李相憐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腕,抿嘴含笑著,“用不了幾日,我就不用拄拐了。”
“確實恢複的很不錯,即便如此,也要好好養著,且不能再摔了,也不要乾重活。”
李相憐蹙眉,“我想夏天去鋤草也不能?”
溫至樂望著她搖搖頭,“不能。”
“可那莊家地裡的雜草都半人高了,再不鋤的話,哪有什麼收成?農民都是看天度日,前段日子下了幾天的雨水,倒是給足了雜草生存的水分。”李相憐不免頭疼,她心疼那兩畝玉米。
溫至樂道:“我找人幫忙可好?”
聞言,李相憐忙拒絕,“不可不可,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再說我也給不了工錢。”
“嗬嗬,李娘子說笑了吧。你能幫助青蘭,出手便是五十兩銀子,隻要你想,又怎麼可能請不起工人?”溫至樂雖然不知道她這些銀子都是哪裡來的,但她手裡絕對有錢的,見她不說話,又道:
“不如這樣,反正我後麵幾日都沒事兒,我幫你如何?”
李相憐瞪大了眼睛,急忙擺手,“這使不得使不得。”
“你若拿我當朋友,這個忙我定然會幫的,若不拿我當朋友,就當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相憐有點蒙圈,這人怎麼還上趕著要下田乾活,沒苦硬吃?
再說,他們關係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但溫至樂越是如此,就越讓李相憐心裡怦怦跳,就像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李相憐忙愣住,她怎麼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人家是什麼人,自己是什麼人?
她可是有夫之婦,竟然妄想著能和溫至樂有點什麼關係。
這也太有悖人倫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明日一早我便來幫忙。”溫至樂溫柔的對她笑笑,提起藥箱子扭頭和李母作揖,“伯母,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母見女兒還愣在原地,她麵色尷尬的點點頭,上前送他出門。
李母回來後伸手拍了李相憐一下,“人都走了,你還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