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望著掌心緩緩消散的淡青色靈氣，眉頭微蹙。
“係統，淬體境三重到四重的屏障，就這麼難破？”
【宿主當前肉身強度87，靈力純度79，需同時達到90方可突破。建議通過‘淬靈潭’輔助，可提升突破成功率至68。】
冰冷的機械音剛落，實驗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蘇瑤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參茶走進來，白大褂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麵還沾著幾點實驗試劑的淡紫色痕跡。
“又在硬撐？”她將茶杯放在實驗台邊緣，指尖不經意觸碰到林霄的手背，“你體溫比昨天高了0.3度，靈力波動也有些紊亂。”
林霄抬頭時，正好對上她眼底的擔憂。這半個月來，兩人幾乎泡在這間臨時改造的實驗室裡——蘇瑤用她的生物基因知識解析靈氣與人體的融合原理，他則負責測試各種淬體方法的可行性，不知不覺間，配合竟已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懂對方的意圖。
“找到了個可能有用的地方。”林霄點開手機地圖，屏幕上跳出城郊一處廢棄的溫泉度假村標記，“係統說那裡的地下泉眼有微弱的靈脈殘留，形成了天然的淬靈潭。”
蘇瑤的目光落在地圖旁標注的“危險等級：中”上，指尖在桌麵輕輕點了點：“我查過資料，那地方三年前發生過坍塌事故，官方通報是地質問題，但附近村民說……晚上能聽到水裡有奇怪的聲音。”
林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動作從一周前開始變得自然：“放心，現在的我對付些陰邪之物，還是綽綽有餘的。”他晃了晃手腕，一枚淡銀色的護符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而且，這是你親手畫的符文，總不能不給它表現的機會。”
那是蘇瑤根據古籍記載，用朱砂混合靈力繪製的護身符，雖然靈力波動微弱，卻凝聚了她近百次實驗的心血。此刻被林霄拿出來打趣，她臉頰微紅，伸手拍開他的手：“正經點。我申請了明天的勘探許可，一起去。”
“你不用去，我一個人……”
“我是你的‘首席研究員’，”蘇瑤挑眉打斷他，指了指實驗台角落裡貼著的便簽，上麵用清秀的字跡寫著“林霄專屬技術支持：蘇瑤”，“你的身體數據監測，離了我可不行。”
林霄看著她眼裡的堅持，突然想起係統昨天更新的任務麵板——【支線任務：信任之橋。與蘇瑤共同完成一次靈地探索，獎勵：靈力親和度+5，解鎖‘雙人協同’技能雛形。】
他拿起桌上的參茶一飲而儘，溫熱的藥液滑入喉嚨，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擴散到四肢百骸。這是蘇瑤用特殊手法熬製的靈參湯，比市麵上最好的淬體藥劑還要有效三成。
“行，首席研究員說了算。”林霄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骨骼發出輕微的“劈啪”聲，“不過得約法三章，到了地方一切聽我指揮，不許亂跑。”
蘇瑤笑著點頭，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她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探測器，按下開關後，探測器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小字：“靈能波動捕捉器v2.0，有效範圍50米，已加載蘇瑤專屬算法。”
“放心，我不會拖後腿的。”
當晚，林霄在修煉中被係統提示驚醒。
【警告：檢測到淬靈潭附近存在三階怨靈能量殘留，建議攜帶‘破邪符’。】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想起蘇瑤今天認真調試儀器的樣子，指尖在儲物袋裡的破邪符上頓了頓。
“看來，明天得更小心些了。”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桌麵上，那裡放著兩張並排的勘探許可，上麵的名字——林霄，蘇瑤——在夜色裡，仿佛連在了一起。
次日清晨，城郊廢棄溫泉度假村的入口處，晨霧還未散儘。
林霄背著半人高的登山包，裡麵裝著符籙、應急藥劑和備用的衣物，蘇瑤則提著一個銀色的儀器箱，箱角貼著“靈能勘探隊001”的貼紙——這是她昨晚連夜打印出來的。
“探測器有反應了。”蘇瑤舉著靈能波動捕捉器，屏幕上的綠色波紋正有節奏地跳動，“靈脈能量場比預想中強12，但……混雜著彆的頻率。”她指著波紋裡偶爾竄出的紅色尖峰，“這應該就是係統說的怨靈能量。”
林霄點點頭，從包裡拿出兩張黃色符籙遞給她：“這是破邪符，捏在手裡，遇到危險就往身前拍。”他自己則將一張更複雜的鎮宅符貼在背包外側，符紙接觸到空氣的瞬間，泛起一層肉眼難見的金光。
度假村的大門早已鏽跡斑斑，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驚得幾隻烏鴉從斷壁殘垣間飛竄而出。往裡走了約百米，就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硫磺味，腳下的石板路濕漉漉的，像是剛下過雨。
“淬靈潭應該在中心的溫泉館裡。”林霄對照著手機地圖，忽然停下腳步，指了指左側一棟傾頹的小樓，“那裡的怨氣最重，我們繞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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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的探測器果然在此時發出急促的“滴滴”聲，屏幕上的紅色尖峰幾乎要衝破邊框。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破邪符，指尖微微泛白：“裡麵……是不是有東西？”
“彆回頭，跟著我走。”林霄的聲音低沉而穩定，他不動聲色地將蘇瑤護在身側，眼角的餘光瞥見那棟小樓的窗欞後，閃過一道模糊的黑影。
【係統提示：三階怨靈‘溺亡者’，因溫泉坍塌時被淹死而滯留，攻擊性較強，畏懼火焰與雷電屬性靈力。】
林霄指尖凝聚起一縷淡青色靈力，暗中運轉起《基礎吐納訣》的防禦姿態。他知道，這種級彆的怨靈對淬體境三重的修士來說不算棘手，但蘇瑤沒有修為在身，一旦被纏上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那黑影隻是在窗邊徘徊了片刻，便隱入了黑暗中。
兩人繼續往前走，穿過一片叢生的雜草，終於看到了溫泉館的輪廓。館頂的玻璃早已碎裂，陽光透過缺口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正中央的圓形水池裡，果然積著一潭碧綠的泉水，水麵上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氣。
“這就是淬靈潭？”蘇瑤湊近池邊，探測器上的綠色波紋變得異常平緩，“靈力純度92，比係統預估的還高！”
林霄卻眉頭緊鎖。這潭水太過平靜了，平靜得不像有靈脈滋養的樣子，而且……空氣中除了硫磺味，還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
【警告：檢測到強烈的能量偽裝，潭底存在異常波動！】
係統提示音剛落，淬靈潭的水麵突然劇烈翻湧起來，一隻青灰色的手臂猛地從水裡伸出，直抓蘇瑤的腳踝！
“小心！”林霄反應極快，一把將蘇瑤拉到身後，同時將掌心的靈力拍向那隻手臂。淡青色的靈力撞上手臂的瞬間，發出“滋啦”的聲響，那手臂像是被灼燒般縮回了水裡。
蘇瑤驚魂未定地站穩，立刻按下探測器上的紅色按鈕，一道微弱的白光從儀器頂端射出，掃過整個水池：“是剛才那隻怨靈！它藏在潭底，利用靈脈能量偽裝成安全區域！”
林霄從背包裡抽出一把通體漆黑的短刀——這是他用係統積分兌換的法器“破靈刃”，刀刃上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你退後到安全距離，我來處理。”
他沒有貿然靠近水池，而是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張引雷符，灌注靈力後朝著水麵擲去。符紙在空中炸開，一道小臂粗的雷電劈入潭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水底傳來，緊接著，一個渾身濕透、長發遮臉的身影從水裡掙紮著浮出，正是那隻“溺亡者”怨靈。它的身體周圍縈繞著黑色的怨氣，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霄，帶著濃烈的殺意。
林霄不退反進，握著破靈刃衝了上去。他知道，對付這種怨靈，必須速戰速決。
而此時的蘇瑤，雖然站在遠處，卻沒有絲毫慌亂。她緊盯著探測器，快速分析著怨靈的能量波動規律，同時在心裡計算著林霄的靈力消耗——這是她作為“首席研究員”的職責，哪怕身處險境，也要為他提供最精準的支持。
陽光下，林霄的身影在潭邊騰挪跳躍，淡青色的靈力與黑色的怨氣不斷碰撞，發出陣陣悶響。而蘇瑤的聲音，偶爾會在間隙中響起：
“它的怨氣在左肋處最薄弱！”
“小心它的頭發，有腐蝕力！”
林霄聞言，招式愈發精準。他能感覺到，有蘇瑤在身後，自己的每一次出手都更有底氣。
【係統提示：宿主與蘇瑤協同度提升，臨時獲得‘靈力感知共享’效果，持續10分鐘。】
刹那間，林霄仿佛能透過蘇瑤的探測器，清晰地“看到”怨靈體內的能量流動。他抓住這個機會，將全身靈力灌注到破靈刃上，猛地朝著怨靈的左肋刺去！
“噗嗤！”
刀刃沒入怨靈體內的瞬間，黑色的怨氣如同潮水般退散。那隻“溺亡者”發出最後一聲哀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淬靈潭的水麵重新恢複平靜，這一次，真正的靈脈氣息才緩緩散發出來，帶著溫潤而純淨的力量。
林霄喘著氣回頭，正好看到蘇瑤朝他跑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你沒事吧？我檢測到你的靈力消耗了40，需要補充藥劑嗎？”
他看著她額角的細汗，突然笑了：“首席研究員，現在可以批準我使用淬靈潭了嗎？”
蘇瑤愣了一下，隨即也笑起來，用力點頭：“批準！不過記得實時彙報身體數據。”
陽光穿過玻璃缺口，落在兩人身上，也落在那潭碧綠的泉水上，泛出溫暖的光暈。林霄知道，這次突破，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能更好地守護身邊這個，願意陪他踏入險境的女孩。
林霄褪去外衣，踏入淬靈潭的瞬間，一股溫潤的靈力便順著毛孔往體內鑽。潭水剛及胸口，卻像有無數雙溫柔的手在輕撫四肢百骸，之前與怨靈交手時緊繃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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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強度88，靈力純度81……開始上升了。”蘇瑤舉著探測器站在岸邊，屏幕上的數字正以緩慢卻穩定的速度跳動，“水溫37.5度，靈脈共振頻率與你的靈力波動匹配度76，很適合突破。”
林霄閉上眼，運轉起《基礎吐納訣》。不同於以往在實驗室裡的枯燥修煉，淬靈潭的靈力仿佛有自己的意識，順著功法軌跡在經脈中遊走，所過之處，那些因衝擊屏障而淤塞的節點竟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係統提示：淬靈潭靈力正在修複宿主細微經脈損傷，建議引導靈力衝擊‘氣海穴’。】
他依言將靈力彙聚於下腹，試圖衝破那層阻礙淬體境三重晉升的無形壁壘。第一次衝擊，靈力撞在壁壘上如同石沉大海，隻泛起一圈微弱的漣漪。
“彆急，”蘇瑤的聲音隔著水麵傳來，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探測器顯示你的靈力循環速度在加快，再試試用靈參湯的藥力輔助？”
林霄睜開眼，看見蘇瑤正將一個保溫杯舉過頭頂晃了晃。他笑著點頭，指尖在水麵輕輕一點，一股水流裹挾著保溫杯浮到麵前。擰開蓋子，濃鬱的藥香混著靈力氣息撲麵而來，幾口參湯下肚，丹田處頓時湧起一股暖流，與潭水的靈力彙合在一起，形成更強勁的衝擊。
“嗡——”
第二次衝擊，壁壘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林霄能清晰地感覺到，肉身強度的數值正在瘋狂跳動，89、90……突破了！
【肉身強度已達標，靈力純度89，差1點即可突破！】
就在這時，淬靈潭的水麵突然再次波動起來。這次不是怨靈作祟，而是潭底的靈脈似乎被驚動，大量純淨的靈力如同噴泉般湧上來，在水麵凝成一朵晶瑩的水蓮花。
“那是什麼？”蘇瑤的探測器發出急促的蜂鳴，屏幕上的綠色波紋幾乎凝成一條直線，“靈力純度100！是靈脈核心的饋贈！”
林霄沒有猶豫，伸手握住那朵水蓮花。蓮花觸碰到指尖的瞬間便化作一道流光，順著手臂湧入體內。這股靈力遠比之前的要霸道，卻帶著無與倫比的精純，直衝向靈力純度的最後一道關卡。
89……90！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淬體境四重！肉身強度92，靈力純度91！】
【支線任務‘信任之橋’完成，獎勵：靈力親和度+5，解鎖‘雙人協同’技能雛形——可與指定目標共享5的靈力防禦。】
林霄猛地睜開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體內的靈力變得更加凝練，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前所未有的力量感，連五感都敏銳了數倍——他甚至能聽到百米外草叢裡蟲豸爬行的聲音。
“成功了！”蘇瑤的歡呼聲帶著雀躍，她快步走到潭邊，遞過來一條毛巾，“你的靈力波動穩定多了，而且……好像比剛才更凝實了。”
林霄接過毛巾擦著頭發，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手背，兩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暖流劃過——那是“雙人協同”技能在生效。
“這是……”蘇瑤驚訝地眨了眨眼。
“係統給的獎勵。”林霄笑了笑，心裡卻暖流湧動。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技能，更是兩人並肩作戰後，無形中築起的羈絆。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蘇瑤突然指著溫泉館的牆角：“那裡好像有東西。”
林霄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塊嵌在磚縫裡的青銅令牌，上麵刻著“溫湯司”三個字，邊緣還殘留著靈脈侵蝕的痕跡。
【係統提示：發現殘缺的‘靈脈管理令牌’，可用於修複小型靈脈節點，是否收錄？】
“收。”林霄將令牌揣進兜裡，轉頭看向蘇瑤，“首席研究員，今天的勘探任務圓滿完成，要不要去市區吃頓好的慶功？”
蘇瑤笑著點頭，陽光透過玻璃缺口落在她臉上，眼底的光芒比潭水還要明亮：“好啊，我知道有家火鍋店，據說他們家的湯底加了靈植，很適合修士補身體。”
兩人並肩走出廢棄度假村時，晨霧早已散儘，陽光灑滿前路。林霄背著登山包，蘇瑤提著儀器箱，偶爾交換一個眼神，默契儘在不言中。
他知道，這隻是修行路上的一小步，但有身邊這個人陪著，再遠的路，似乎也沒那麼難走了。
市區的“靈味軒”火鍋店藏在一條老巷深處，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木牌，若不是蘇瑤帶著來，林霄恐怕要錯過這處所在。剛推開門，一股混著靈力的醇厚香氣就撲麵而來，店裡的客人不多，每張桌上都飄著淡淡的靈氣光暈。
“張叔，老位置。”蘇瑤熟稔地跟掌櫃打招呼，對方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腰間掛著串檀木珠子，珠子轉動間竟有靈力波動。
“小蘇來啦？”張叔笑著應道，目光在林霄身上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這位是……”
“我朋友，林霄。”蘇瑤拉著林霄走到靠窗的桌子，“他剛突破，來您這兒補補。”
張叔了然點頭，轉身進了後廚。林霄打量著四周，發現店裡的桌椅竟是用罕見的“靈樺木”打造，牆角的盆栽更是株一階靈植“凝氣草”，忍不住咋舌：“這家店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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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以前是靈植園的管理員，後來退下來開了這家店。”蘇瑤拿起菜單，指尖劃過幾道菜名，“他們家的‘靈菇拚盤’和‘玄參牛丸’都是用培育靈植的邊角料做的，對淬體境修士特彆好。”
說話間，張叔端著鍋底過來，那鍋湯呈淡淡的乳白色，表麵浮著一層金色的油花，還沒煮開就散發著讓人神清氣爽的靈力氣息。“這是用‘玉髓泉’的泉水，加十年份的‘黃精’和‘茯苓’熬的，小友剛突破，喝這個正好。”
林霄道謝時，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高階靈膳‘黃精玉髓湯’，蘊含溫和靈力，可提升靈力親和度1點，是否攝入？】
“看來來對地方了。”他笑著給蘇瑤倒了杯茶水，目光落在她微紅的臉頰上——大概是店裡暖氣太足，她摘了外套，露出裡麵淡藍色的毛衣，脖頸線條格外清晰。
蘇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翻著菜單：“再加點……嗯，‘靈米糕’吧，這個適合當主食。”
鍋底很快沸騰起來，靈菇下鍋後瞬間舒展，玄參牛丸在湯裡浮浮沉沉，每一次翻滾都激起細微的靈力漣漪。林霄夾起一顆牛丸嘗了嘗，肉質鮮嫩彈牙，咽下後丹田處竟泛起一股淡淡的暖意，比普通的淬體藥劑舒服多了。
“怎麼樣？”蘇瑤托著下巴看他，眼裡帶著期待。
“比實驗室的營養劑好吃一百倍。”林霄真心實意地說，惹得蘇瑤笑出了聲，眼角彎成了月牙。
吃到一半，林霄想起那塊“溫湯司”令牌，掏出來放在桌上：“係統說這東西能修複小型靈脈節點，你懂這個嗎？”
蘇瑤拿起令牌仔細端詳，指尖劃過上麵的紋路：“‘溫湯司’是古代管理皇家溫泉的機構，我在古籍上見過類似的記載，這種令牌應該是用來控製靈脈流量的。”她指著令牌背麵一個細小的凹槽，“這裡應該能嵌入靈晶，不過現在損壞得太嚴重，可能需要特殊的修複液。”
“修複液？”
“嗯，我實驗室裡有初步的配方，不過缺一味‘青靈石粉’。”蘇瑤放下令牌，夾了片靈菇給他，“等我弄到材料，或許能試著修修看。”
林霄點頭，心裡卻對這令牌多了幾分在意。係統既然特意提示，這東西肯定不簡單，說不定以後能派上大用場。
結賬時，張叔執意少收了一半錢：“小友是塊修仙的好料子，以後常來就是了。”他還塞給林霄一小袋靈米，“回去煮粥喝，安神養氣。”
走出火鍋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巷子裡的燈籠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灑在青石板路上。蘇瑤抱著裝靈米糕的盒子，腳步輕快得像隻小鹿。
“今天謝謝你。”林霄突然說。不僅是因為陪他去淬靈潭，更是因為她總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遞上最恰到好處的支持。
蘇瑤停下腳步，轉頭看他，路燈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我們不是……搭檔嗎？”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些，“而且，跟你一起探索靈地，很有趣。”
林霄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正想說點什麼，係統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觸發主線任務：靈脈異動。城西‘望月公園’出現靈脈波動異常，疑似有低階妖獸出沒，任務獎勵：係統積分500，隨機技能書一本。】
他看向城西的方向，夜色中，那片區域的靈力波動確實有些紊亂。
“有新任務了？”蘇瑤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
林霄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警惕：“望月公園，可能有妖獸。”
蘇瑤立刻站直身體，眼神變得認真：“我回去拿探測器，馬上就好。”
“不用，”林霄按住她的肩膀，感受著“雙人協同”技能帶來的微弱暖流，“這次我自己去就行，你剛幫我突破，好好休息。”他頓了頓，補充道，“放心，淬體境四重，對付低階妖獸沒問題。”
蘇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你保持通訊，遇到危險立刻叫我，我能遠程分析妖獸的能量弱點。”
“好。”
兩人在巷口告彆，林霄看著蘇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轉身朝著城西走去。夜風吹起他的衣角，體內的靈力在靈膳的滋養下愈發平穩。
他摸了摸兜裡的“溫湯司”令牌，又想起蘇瑤認真分析靈脈數據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修行之路或許漫長，但有這樣的搭檔在，似乎每一天都充滿了新的期待。
望月公園的入口處豎著塊“夜間閉園”的牌子，林霄翻身躍過欄杆時，手機裡傳來蘇瑤的聲音：“我調了公園的監控，西北側的竹林靈力波動最異常，你小心點。”
“收到。”林霄壓低聲音應道，借著月光往竹林深處走。腳下的落葉踩上去沙沙作響，四周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淬體境四重的感知力全開，能清晰捕捉到百米內的風吹草動。
剛走進竹林，係統就彈出提示：【檢測到二階妖獸‘墨麟蛇’氣息，毒性中等，弱點在七寸處，建議使用‘破靈刃’配合火焰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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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握緊腰間的短刀，靈力在掌心悄然凝聚。忽然，左側的竹枝猛地晃動，一道黑影帶著腥風撲來！他側身躲過的瞬間，看清那是條手臂粗的黑蛇，鱗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雙眼赤紅如血。
“嘶——”墨麟蛇一擊未中，尾巴狠狠抽向旁邊的竹子，碗口粗的竹竿竟應聲斷裂。
林霄不敢大意，從儲物袋摸出張火焰符拍向蛇頭。符紙炸開的瞬間，火光映亮了整片竹林，墨麟蛇顯然怕火，慌忙往後退縮，露出了脖頸處一塊顏色稍淺的鱗片——正是係統說的七寸所在。
“就是現在！”林霄腳下發力，身影如箭般竄出，破靈刃帶著淡青色的靈力直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