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在楚家老宅休養了三天。蘇瑤每天都會送來湯藥,楚老爺子則時常與他探討修行心得,偶爾提及一些關於上古修士的秘聞,讓林霄受益匪淺。
“林小友,這鎮邪玉牌雖靈力耗儘,但材質非凡,或許能找到補充靈力的方法。”楚老爺子拿著失去光澤的玉牌,沉吟道,“我記得古籍中記載,昆侖山脈有‘靈脈泉眼’,其泉水蘊含精純靈力,或許能修複玉牌。”
林霄心中一動:“昆侖山脈?”那可是傳說中的修仙聖地,距離這座城市千裡之遙。
“不急,你現在修為尚淺,等突破築基期再去不遲。”楚老爺子將玉牌還給他,“血煞教雖滅,但世間邪修不止,你仍需多加小心。”
林霄點頭道謝,他知道老爺子說得對。血月之夜的勝利隻是暫時的,修行界的水遠比他想象的更深。
第四天,林霄回到公司。剛走進辦公區,就被同事們圍住了。
“林總監,聽說你前幾天單槍匹馬端了一個犯罪團夥?太厲害了!”
“楚氏集團的楚總都親自打電話來表揚你,說要跟我們公司深度合作呢!”
林霄這才知道,楚清鳶為了感謝他,不僅幫警方處理了火葬場的後續事宜,還以楚氏集團的名義,向林霄所在的公司拋出了合作橄欖枝。
部門經理李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將一份任命書遞給他:“小林,公司決定提拔你為市場部總監,這是任命書。”
林霄看著任命書,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想低調修行,卻沒想到一次次被推到風口浪尖。
處理完公司的事,林霄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在門口等他。正是血月之夜出手相助的老道之一。
“林小友,貧道青雲觀清風,奉觀主之命,特來送上請柬。”老者遞過來一個金色請柬,“三日後,泰山將舉辦‘玄門大會’,邀請了各地修行者參加,觀主說你若有空,不妨去看看,或許能結識一些同道。”
玄門大會?林霄眼睛一亮。他對修行界的了解太少,參加大會正好能開闊眼界。
“多謝清風道長,晚輩一定前往。”
送走清風道長,林霄收到張胖子的電話,語氣興奮:“霄哥,健身房重新開業了,晚上我請客,必須來啊!”
晚上的慶功宴上,張胖子拉著林霄的手,說了半天感謝的話。健身房的員工們也紛紛敬酒,看向林霄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酒過三巡,張胖子壓低聲音:“霄哥,我最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是不是虎爺那幫人又回來了?”
林霄皺眉——虎爺明明已經滾出城南,難道還有餘黨?他運轉神識掃過周圍,果然在餐廳外的角落裡,察覺到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逃不過他的感知。
“沒事,我去處理。”林霄起身離席,悄悄走出餐廳。
角落裡,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正拿著手機偷拍,看到林霄走來,慌忙想跑。
林霄身影一閃,瞬間擋在他麵前,鎮邪玉牌雖然靈力耗儘,但仍能壓製邪修氣息——他能確定,這人身上有和血煞教類似的陰冷氣息。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他?”林霄冷聲問道。
男子臉色一白,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刺向林霄,同時嘴裡念念有詞,身上浮現出淡淡的黑氣。
“又是邪修?”林霄眼神一冷,玄鐵匕首出鞘,輕易就奪下短刀,反手將其製服。
“說!誰派你來的?”
男子咬著牙不說話,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竟要服毒自儘。林霄眼疾手快,點了他的穴位,阻止了他的動作。
就在這時,男子的手機突然亮起,收到一條短信:
【目標已暴露,滅口。】
發信人的備注是——“影”。
林霄心中一凜,剛滅了血煞教,又出現一個神秘組織?他搜遍男子全身,隻找到一塊刻著“影”字的黑色令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檢測到未知組織信物,無法收錄,建議銷毀。】
林霄沒銷毀令牌,而是將其收好。他將男子交給隨後趕來的警方,叮囑他們嚴加看管,才返回餐廳。
慶功宴結束後,林霄站在街頭,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心中感慨萬千。
表麵上的平靜之下,似乎隱藏著更多的暗流。神秘的“影”組織,即將到來的玄門大會,還有千裡之外的昆侖靈脈泉眼……
他握緊了手中的鎮邪玉牌,眼神變得堅定。無論未來有多少挑戰,他都將坦然麵對。
三日後,泰山。
林霄站在山腳下,看著雲霧繚繞的山峰,深吸一口氣。玄門大會,他來了。
泰山之巔,古台懸空。
雲霧中隱約可見數十道身影,有身著道袍的修士,有穿中山裝的老者,甚至還有幾個西裝革履卻氣息沉凝的年輕人。林霄剛踏上石階,就聽到有人低呼:“那不是血月之夜滅了血煞教的林小友嗎?”
話音剛落,一道青影掠至眼前。青雲觀觀主鶴發童顏,手持拂塵笑道:“林小友能來,貧道蓬蓽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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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頓時投來各異的目光,有好奇,有審視,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林霄拱手還禮,正欲開口,卻被一道冷喝打斷:“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也配登泰山?”
說話的是個紅臉道士,胸前繡著“烈火觀”三字。他身旁的弟子附和道:“就是,聽說此人連築基都沒到,憑什麼參加玄門大會?”
林霄眉頭微蹙,尚未答話,就見楚老爺子從人群中走出:“玄門大會向來以實力論英雄,何時看修為高低了?老夫倒想問問,烈火觀諸位在血月之夜,又在何處?”
紅臉道士頓時語塞,悻悻退到一旁。楚老爺子朝林霄遞了個眼色,低聲道:“小心烈火觀,他們與血煞教素有勾結。”
林霄心中一凜,正欲細問,卻見天空中傳來一聲鐘鳴。青雲觀主拂塵一揮,朗聲道:“諸位,此次大會有三件事。其一,商討如何追查‘影’組織;其二,昆侖靈脈異動,需各派共商對策;其三……”
他話未說完,地麵突然劇烈震顫。遠處雲霧翻湧,一道黑氣衝天而起,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觀主臉色驟變:“不好!是影組織的人!”
黑氣中躍出數十道黑衣人,個個麵蒙黑布,手持短刃直撲古台。為首者手持黑色令牌,正是林霄見過的“影”字令牌,隻是令牌上的紋路隱隱發光。
“拿下他們!”楚老爺子率先出手,掌風裹挾著靈力拍向為首者。林霄眼神一凝,玄鐵匕首出鞘,身形如電般迎上左側三個黑衣人。
短刃相交的瞬間,林霄察覺到對方招式詭異,靈力中帶著蝕骨的寒意,竟與血煞教有些相似,卻更加陰毒。他運轉體內靈力,匕首劃出殘影,三招之內便挑飛兩人的短刃,正欲擒住第三人,卻見對方突然自爆靈力,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小心!他們會自爆脫身!”有人驚呼。
混亂中,林霄瞥見烈火觀的紅臉道士悄悄退到角落,指尖凝聚著一縷黑氣。他心中一動,悄然放出神識,果然捕捉到紅臉道士與黑霧中某道身影交換了一個眼神。
就在此時,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冷笑:“諸位慢慢玩,昆侖靈脈,我們先去一步了!”
話音未落,所有黑衣人同時化作黑霧,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古台上隻留下一枚沾著血跡的黑色令牌,與林霄之前得到的一模一樣,隻是令牌背麵多了一道月牙形的凹槽。
“不好!他們的目標是昆侖!”青雲觀主臉色凝重,“林小友,你持有鎮邪玉牌,或許能克製他們的邪術,可否與老夫同往昆侖?”
林霄看向楚老爺子,見對方點頭,當即應道:“晚輩義不容辭。”
楚老爺子沉吟道:“老夫隨後帶人與你們彙合,此地交給烈火觀……”他特意加重了“烈火觀”三字,紅臉道士聞言,眼神閃爍不定。
林霄與青雲觀主即刻動身,禦器飛行在雲層之上。觀主望著下方連綿的山脈,歎道:“影組織蟄伏多年,此次突然現身,恐怕不止為了靈脈。”
林霄握緊懷中的黑色令牌,突然想起那道月牙形凹槽——與鎮邪玉牌背麵的凸起竟完美契合。他心中猛地一震,或許,這兩塊令牌,本就是一體的。
千裡之外的昆侖山脈,雪峰皚皚。一道黑影站在冰川之上,手中把玩著半塊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霄,你的玉牌,我等很久了。”
禦器飛行的風聲在耳畔呼嘯,林霄指尖摩挲著那枚“影”字令牌。凹槽與凸起嚴絲合縫的觸感,像一把鑰匙捅開了記憶深處的迷霧——幼時奶奶臨終前塞給他的玉牌,背麵確實有處月牙形凸起,當時隻當是天然紋路。
“觀主可知這令牌來曆?”林霄將兩塊令牌並在一起,拚接處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青雲觀主瞳孔微縮,拂塵頓在半空:“傳聞上古有‘鎮邪影’三令,能封世間至邪。三百年前玄門混戰,三令散落無蹤,沒想到竟在此地重見兩塊。”他望著金光沉吟,“影組織急於奪取玉牌,恐怕是想集齊三令,解開被封印的‘蝕骨邪尊’。”
話音未落,下方雲層突然炸開。三道黑影破雲而出,手中短刃泛著幽藍毒光,直刺林霄後心。
“小心!”青雲觀主拂塵掃出漫天銀絲,卻見黑影身形詭譎,竟在銀絲縫隙中穿梭自如。林霄翻身禦器,玄鐵匕首帶起淩厲刀風,與居中黑影戰在一處。
這黑影的招式比之前遇到的黑衣人狠辣數倍,短刃每一次劈砍都帶著蝕靈力的毒氣。林霄運轉靈力護體,突然注意到對方手腕上的刺青——竟是半輪血月,與血煞教標記驚人地相似。
“你們與血煞教是什麼關係?”林霄匕首逼退對手,卻見對方突然扯下麵罩,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
“血煞教?不過是我影組織養的狗罷了。”疤痕臉獰笑一聲,短刃突然化作數道殘影,“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教邪尊!”
林霄隻覺一股陰寒靈力直逼眉心,正欲凝神應對,卻見疤痕臉突然慘叫一聲,短刃當啷落地。一道金色符籙釘在他後心,青雲觀主不知何時已繞至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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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組織的‘影殺術’,果然陰毒。”觀主收回拂塵,符籙瞬間燃起烈焰,“可惜你修行尚淺,未能領悟其中精髓。”
另外兩道黑影見勢不妙,化作黑霧欲逃。林霄卻將兩塊令牌猛地相撞,金光暴漲間,黑霧竟像被無形的網兜住,凝出實體。
“這是……”林霄望著被金光束縛的黑影,突然明白令牌的真正用處。
青雲觀主眼中閃過讚許:“鎮邪影三令本就相生相克,影令遇邪則鎮,遇影則縛。林小友悟性之高,貧道自愧不如。”
正說著,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雪崩聲。昆侖山脈方向,一道遮天蔽日的黑氣直衝雲霄,連陽光都被染成了詭異的暗紫色。
“他們動手了!”青雲觀主麵色劇變,禦器速度陡然加快,“蝕骨邪尊的封印就在昆侖冰眼,再晚就來不及了!”
林霄望著那道通天黑氣,突然想起楚老爺子的叮囑。烈火觀與血煞教勾結,此刻恐怕早已在昆侖等候。他握緊拚接的令牌,掌心的金光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決心,愈發熾烈起來。
兩日後,昆侖冰眼。
巨大的冰窟中,冰層下隱約可見無數扭曲的黑影。紅臉道士正率領烈火觀弟子,將鮮血注入冰眼中央的祭壇。冰眼上方,那道在泰山見過的冰川黑影負手而立,手中赫然握著第三塊令牌——通體漆黑,刻著半個“邪”字。
“林霄,你果然來了。”黑影緩緩轉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張與林霄有七分相似的臉,隻是眼角多了道猙獰的疤痕,“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從未謀麵的二叔,林墨。”
林霄如遭雷擊,手中令牌險些墜地。奶奶臨終前說過,二叔早在二十年前進山采藥時失蹤,怎麼會成了影組織的首領?
“很驚訝?”林墨把玩著邪字令牌,疤痕在冰光下若隱若現,“當年若不是你奶奶將鎮邪令藏起來,我早就集齊三令了。她寧願看著我被邪尊附體,也要護著你這個黃口小兒!”
冰眼突然劇烈震顫,冰層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楚老爺子帶著各派修士趕到,看到祭壇上的鮮血,怒喝一聲:“林墨!你竟敢用活人血祭邪尊!”
林墨冷笑一聲,將邪字令牌拋向祭壇:“三令聚首,邪尊出世,爾等都將成為祭品!”
三塊令牌在空中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冰層下的黑影瘋狂嘶吼,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爪破冰而出,帶著能腐蝕神魂的氣息,抓向最近的烈火觀弟子。
“結陣!”青雲觀主祭出桃木劍,與楚老爺子並肩而立。林霄望著那隻巨爪,突然想起鎮邪玉牌曾在血月之夜爆發出的淨化之力。
他將兩塊令牌按在眉心,運轉全身靈力注入其中。金光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巨爪觸碰到光幕的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黑色鱗片簌簌脫落。
“不可能!”林墨目眥欲裂,“你不過煉氣期,怎麼可能引動鎮邪令的本源之力!”
林霄沒有答話,他能感覺到奶奶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霄兒,鎮邪令的真正力量,從不是封印,而是守護。”
金光愈發熾烈,竟將半空中的邪字令牌也籠罩其中。三塊令牌在空中盤旋,發出古老的嗡鳴,仿佛在訴說著被遺忘的誓言。冰眼深處傳來一聲不甘的咆哮,巨爪緩緩縮回冰層,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林墨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黑影欲逃,卻被楚老爺子一掌拍在胸口,噴出的鮮血染紅了雪地。
“邪不勝正,三百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楚老爺子收回手掌,看著重新冰封的冰眼,長舒一口氣。
林霄望著手中緩緩分開的三塊令牌,突然明白修行之路從不是閉門苦修。那些看似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刻,或許正是命運在指引他,一步步走向該去的地方。
青雲觀主走上前來,拂塵輕掃林霄肩頭的雪花:“玄門大會雖被攪擾,卻也因禍得福。林小友,接下來打算何去何從?”
林霄望向山下漸顯的晨光,將鎮邪玉牌貼身收好:“先回公司把手頭的項目做完,畢竟……我還是個市場部總監。”
楚老爺子聞言大笑:“好一個入世修行!老夫倒要看看,這既能斬邪祟,又能談生意的林總監,日後能走出怎樣的道。”
朝陽躍出雪山之巔,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林霄握緊手中的令牌,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但這一次,他不再急於低調躲藏。
修行界的暗流也好,都市裡的風波也罷,隻要心中那道金光不滅,便無懼前路風雨。
回到公司時,市場部的同事們正圍著楚氏集團的合作方案歡呼。李姐見林霄進門,立刻遞來一杯熱咖啡:“林總監,楚氏那邊追加了三個合作項目,咱們部門今年的績效要爆表了!”
林霄剛翻開方案,手機突然震動。是楚清鳶發來的消息:“昆侖冰眼的事,多謝。我爺爺說你手裡的令牌有異動,方便來楚家老宅一趟嗎?”
他心中一動,想起三塊令牌分開時那聲微不可察的嗡鳴。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張胖子倚在車邊揮手:“霄哥,我跟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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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神神秘秘地打開後備箱,裡麵竟放著個半人高的銅爐:“這是我在古玩市場淘的,老板說是什麼煉丹爐。你懂行,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林霄指尖剛觸到銅爐,三塊令牌突然在口袋裡發燙。爐身上模糊的紋路竟與令牌背麵的凸起漸漸重合,發出淡青色的光。
“這爐子……哪來的?”林霄聲音發緊。
“就城南那個老市場啊,攤主說祖上傳下來的。”張胖子撓撓頭,“怎麼了?難道真是寶貝?”
林霄沒答話,腦海中突然閃過奶奶的另一句話:“三令歸位時,丹爐現真形。”他望著銅爐上浮現的“鎮”字,突然明白——這才是完整的“鎮邪影”三令。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楚老爺子的電話,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小林,速來老宅!影組織的餘孽在追查一隻青銅爐,說那是解開邪尊殘魂的關鍵!”
林霄抬頭看向城南的方向,陽光穿過寫字樓的玻璃幕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拍了拍張胖子的肩膀:“這爐子借我用幾天,回頭給你個驚喜。”
坐進車裡,林霄將令牌按在銅爐上。青光大盛的瞬間,爐底竟浮現出一幅地圖,標注著七處閃爍紅光的地點。
“原來如此。”林霄發動汽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市場部總監的工作,又得暫時放一放了。
車窗外,城市的車水馬龍與手機裡楚家老宅的定位漸漸重疊。林霄知道,新的風浪已經起了,但這一次,他不僅握著令牌,還揣著剛簽的合作合同——畢竟斬完邪祟,回來還得跟楚氏談項目呢。
楚家老宅的庭院裡,楚老爺子正對著一張泛黃的古籍拓片皺眉。見林霄抱著銅爐進來,他猛地站起身:“這就是那隻丹爐?”
林霄將銅爐放在石桌上,三塊令牌剛貼上去,拓片上的文字突然像活過來般遊動,與爐身紋路一一對應。楚清鳶捧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這些符號……和我家祠堂壁畫上的很像。”
“那是記載邪尊殘魂封印地的圖譜。”楚老爺子指著爐底地圖,“七處紅點,正是當年玄門七派分彆封印殘魂的地方。影組織要找丹爐,是想同時解開七處封印。”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幾聲悶響。青雲觀的清風道長踉蹌著闖進來,道袍上沾著血跡:“觀主……觀主在城西破廟遇襲,影組織的人用邪術催動了殘魂!”
林霄瞳孔驟縮,銅爐上代表城西的紅點正劇烈閃爍。他抓起玄鐵匕首就往外走,卻被楚清鳶拉住衣袖:“我跟你去。”
“太危險了。”林霄想拒絕,卻對上她清亮的眼神——那裡麵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並肩而行的堅定。
城西破廟早已被黑氣籠罩。青雲觀主被困在殘魂凝聚的黑霧中,須發皆白的頭顱上青筋暴起。影組織的餘孽手持短刃,正將鮮血潑向廟中石像。
“林霄,你來得正好!”為首的黑衣人扯下麵罩,竟是烈火觀那個紅臉道士,“交出丹爐,貧道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林霄沒工夫廢話,將銅爐拋給楚清鳶:“護住它!”隨即匕首帶起金光,直撲紅臉道士。
黑霧中的殘魂突然發出刺耳尖嘯,無數鬼影從地麵鑽出,抓向林霄腳踝。他運轉靈力震開鬼影,卻見紅臉道士掏出一張黑色符籙,往石像上一拍——石像竟緩緩睜開眼,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