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龍虎山分舵彙聚了各方修士。張天師站在地圖前,指著北郊古堡的位置:"根據林小友提供的線索,影組織的高層很可能藏在這座古堡裡。此堡建於民國時期,傳聞曾是某位軍閥的私宅,後來因鬨鬼被廢棄,裡麵機關重重,大家務必小心。"
林霄看著地圖上的古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天師,影組織行事隱秘,為何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或許是他們低估了我們的能力。"一個嶗山派的老道不以為然,"管他是不是陷阱,直接衝進去一鍋端了!"
張天師沉吟片刻:"林小友說得有道理。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主力正麵強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林小友帶一隊人從側翼潛入,探查虛實。"
"好。"林霄點頭,他選了五個實力不錯的年輕修士,其中就有峨眉山的楚沐雪——她接到消息後,特意從峨眉山趕了過來。
"林道友,好久不見。"楚沐雪笑了笑,手中的拂塵輕輕晃動,"我在門派古籍裡查到,影組織修煉的是‘噬影訣’,靠吞噬生靈的影子提升實力,被吞噬者會魂飛魄散。"
林霄心中一凜:"難怪失蹤的修士連痕跡都沒留下。"
眾人兵分兩路,朝著北郊古堡出發。
古堡坐落在一片密林深處,灰黑色的牆體爬滿藤蔓,高聳的塔樓隱在雲霧中,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主力部隊剛靠近古堡,就觸發了外圍的陣法,無數黑色藤蔓從地下鑽出,如同毒蛇般纏向眾人。
"動手!"張天師一聲令下,符籙、飛劍齊出,將藤蔓斬斷。古堡的大門緩緩打開,十幾個黑衣人衝了出來,與主力部隊戰在一處。
"就是現在!"林霄帶著楚沐雪等人,借著密林的掩護,悄悄繞到古堡側翼。側翼的圍牆有一處破損,顯然是刻意留下的入口。
"果然有問題。"林霄眼神一凝,"大家小心,進去後保持警惕。"
眾人潛入古堡,裡麵比想象中更破敗,走廊裡積滿灰塵,牆壁上掛著的油畫早已褪色,畫中人物的眼睛仿佛在黑暗中轉動,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邊走。"林霄根據係統提示的怨念波動,帶頭走向地下室的方向。
地下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走廊儘頭是一扇鐵門,門後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林霄示意眾人停下,悄悄推開一條門縫——
門後是一間囚室,裡麵關著三個修士,正是之前失蹤的楚家護衛!
"是蘇家的人!"楚沐雪低呼。
林霄剛要開門救人,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他猛地側身,一道黑色短刃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釘在牆上!
"早就知道你們會來。"麵具男從陰影中走出,身後跟著五個黑衣人,"林霄,我們又見麵了。"
"果然是陷阱。"林霄將蘇沐雪護在身後,玄鐵匕首出鞘,"你抓這些修士做什麼?"
"做什麼?"麵具男冷笑,"自然是用來祭祀‘影神’。三百年前,你們毀掉了影神的肉身,今日我就要用你們的靈魂,助影神重塑形體!"
"影神?"林霄皺眉,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等影神降臨,整個修行界都將臣服在我影組織腳下!"麵具男狂笑一聲,"動手,彆傷了那個女的,她的純陰之體最適合做祭品。"
五個黑衣人同時撲來,林霄等人立刻應戰。楚沐雪的拂塵化作綠色藤蔓,纏住兩個黑衣人,其他修士也各展神通,與敵人纏鬥。
林霄則再次對上麵具男。經過幾日修煉,他的修為已達煉氣八層中期,配合玄鐵匕首,竟與築基初期的麵具男鬥得不相上下。
"你的進步倒是挺快。"麵具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短刃的攻勢更加淩厲,"可惜,你今天必死無疑!"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短刃上,短刃瞬間暴漲數倍,帶著濃鬱的黑氣劈向林霄。
"裂石·破!"林霄將靈力與肉身強度催動到極致,匕首迎著短刃斬去。
"鐺!"兩柄武器碰撞,林霄被震得後退五步,手臂發麻,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麵具男也不好受,被震得氣血翻湧。
就在這時,囚室裡的楚家護衛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黑氣,他們竟掙脫枷鎖,撲向蘇沐雪!
"不好,他們被控製了!"楚沐雪驚呼,連忙收回藤蔓防禦,卻被身後的黑衣人抓住機會,一掌拍在後背,噴出一口鮮血。
"楚師妹!"林霄怒吼,不顧麵具男的攻擊,轉身撲向那黑衣人,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
麵具男趁機一掌拍在林霄後心,林霄隻覺一股陰冷的靈力湧入體內,瞬間凍僵了他的經脈。
"哈哈哈,受死吧!"麵具男短刃刺向林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林霄識海中的鎮邪玉牌突然爆發出微弱的白光,雖然靈力不足,卻暫時逼退了體內的陰冷靈力。他借著這股力量,猛地側身,短刃擦著他的脖頸飛過,帶起一串血珠。
"就是現在!"林霄抓住機會,將僅剩的靈力全部注入匕首,使出《驚鴻劍譜》的"驚鴻一瞥",匕首化作一道流光,刺向麵具男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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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麵具碎裂,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左眼是空洞的黑洞,右眼閃爍著怨毒的光。
"我的臉!"麵具男發出淒厲的慘叫,轉身就逃,"你們都給我等著,影神降臨之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剩下的黑衣人見狀,也紛紛撤退。
林霄顧不上追擊,連忙扶住蘇沐雪:"你怎麼樣?"
"我沒事......"楚沐雪臉色蒼白,"那些蘇家護衛......"
林霄看向囚室,裡麵的護衛已經恢複神智,茫然地看著四周。
"先救人。"林霄解開囚室的鎖,又檢查了一遍地下室,發現這裡根本沒有影組織的高層,隻有一個簡陋的祭壇,顯然隻是個臨時據點。
"主力部隊那邊可能有危險!"林霄心中一緊,帶著眾人立刻返回地麵。
剛走出古堡,就看到張天師帶著主力部隊撤了出來,不少人身上帶傷。
"天師,怎麼樣?"
張天師臉色凝重:"我們中計了,古堡裡的黑衣人都是誘餌,他們的主力根本不在這裡!"
林霄心中咯噔一下:"那他們......"
話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蘇瑤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喘息聲:"林霄,快......快來蘇家老宅,影組織......他們來了!"
電話突然中斷,傳來一聲慘叫。
"不好!"林霄和張天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影組織的真正目標,是蘇家老宅!
眾人不敢耽擱,立刻朝著蘇家老宅趕去。林霄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終於明白,從發現古堡線索開始,他們就掉進了影組織的圈套。
蘇家老宅,恐怕已經危在旦夕。
龍虎山分舵到蘇家老宅有半個時辰的車程,林霄卻覺得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裡煎熬。他不斷撥打蘇瑤的電話,聽筒裡始終隻有冰冷的忙音。
“彆擔心,蘇家作為傳承千年的古族,護族陣法不會那麼容易被攻破。”楚沐雪看出他的焦慮,輕聲安慰道,指尖拂塵泛著淡淡的靈光,“而且影組織的主力剛從古堡撤離,未必能立刻拿下老宅。”
林霄點點頭,卻怎麼也安不下心。蘇瑤那聲戛然而止的慘叫,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他猛地攥緊玄鐵匕首,靈力在體內瘋狂運轉,催得車子幾乎要飄起來。
半個時辰後,蘇家老宅的輪廓出現在視野中。遠遠望去,老宅上空籠罩著一層濃鬱的黑霧,原本護在宅牆外的金色護罩已經變得黯淡無光,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的廝殺聲。
“加速!”林霄低喝一聲,率先推開車門,踩著飛劍衝了出去。
老宅大門早已被攻破,散落的青石碎屑上沾滿暗紅的血跡。庭院裡,蘇家護衛正與黑衣人浴血奮戰,不少人已經倒下,影子被活生生剝離身體,化作一縷縷黑煙融入黑衣人體內。
“瑤瑤!”林霄目光掃過戰場,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蘇瑤不在!
“林霄!”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蘇家族長拄著拐杖從偏廳衝出,胸前插著一柄黑色短刃,“快……去祠堂!他們要搶鎮族之寶!”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屋頂躍下,短刃直刺族長後心。林霄眼神一厲,玄鐵匕首脫手飛出,精準地撞開短刃。他幾個起身衝到族長身邊,剛要攙扶,卻見族長身體迅速乾癟,最後化作一灘黑灰。
“噬影訣!”楚沐雪趕到,拂塵甩出綠色光帶,將撲來的兩個黑衣人纏住,“他們在強行催動功法!”
林霄沒時間憤怒,他抓起族長留下的拐杖——杖頭刻著蘇家祠堂的方位。他衝楚沐雪喊道:“照顧好自己!”轉身就往祠堂衝。
祠堂門口,兩個黑衣人正守著青銅大門。林霄懶得廢話,匕首帶起兩道寒光,瞬間解決了他們。推門的刹那,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祠堂中央的石台上,蘇瑤被捆在石柱上,嘴裡塞著布團,眼淚不斷往下掉。
而石台前站著的,正是那個麵具碎裂的疤痕男!他手裡捧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裡隱約有金光流轉。
“來得正好。”疤痕男轉過身,右眼閃爍著興奮的紅光,“蘇家的‘照影鏡’,加上純陰之體的祭品,足夠讓影神凝聚虛影了!”
“放開她!”林霄靈力爆發,煉氣八層的威壓席卷整個祠堂。
疤痕男嗤笑一聲:“憑你?剛才在古堡讓你僥幸逃脫,真當我怕了你?”他抬手一揮,祠堂兩側的牆壁突然裂開,六個黑衣人破土而出,個個氣息都在築基初期!
“拖住他!”疤痕男將青銅盒子按在楚清鳶頭頂,盒子裡的金光開始被蘇瑤的身體吸收,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林霄心急如焚,玄鐵匕首舞得密不透風,硬生生從六個黑衣人中間撕開一道口子。他知道不能戀戰,腳尖在地麵一點,身形如箭般射向石台上的疤痕男。
“找死!”疤痕男左手成爪,帶著濃鬱的黑氣抓向林霄麵門。這一爪蘊含的力量遠超之前,顯然是動用了某種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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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瞳孔驟縮,識海中的鎮邪玉牌突然劇烈發燙,一股暖流順著經脈湧遍全身。他下意識地抬手格擋,掌心與疤痕男的爪子碰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怎麼可能!”疤痕男滿臉錯愕,他的黑氣竟被林霄掌心的白光消融了!
就是現在!林霄右手閃電般探出,抓住蘇瑤身上的繩索,靈力注入匕首,“哢嚓”一聲斬斷麻繩。他剛要將蘇瑤拉到身後,卻見疤痕男突然獰笑起來。
“晚了!”
蘇瑤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她的影子從地麵升起,化作一道黑色光柱,被青銅盒子吸了進去。盒子猛地炸開,一道模糊的黑影在半空中凝聚,雖看不清樣貌,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影神!”疤痕男跪倒在地,瘋狂地磕頭,“恭迎影神降臨!”
蘇瑤軟軟地倒了下去,林霄接住她時,發現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透明。
“瑤瑤!”林霄聲音發顫,他能感覺到蘇瑤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半空中的黑影緩緩睜開眼睛,兩道黑光射向林霄:“三百年了,終於有人能為我提供肉身了……”
林霄將蘇瑤護在懷裡,抬頭怒視黑影:“有我在,彆想動她!”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或許是蘇瑤逐漸冰冷的身體,或許是識海中越來越燙的鎮邪玉牌。當黑影的黑光襲來時,他沒有躲,而是將所有靈力和那股神秘的暖流全部彙聚在掌心,對著黑影拍出一掌。
“不知死活!”黑影冷笑。
可下一秒,它的笑聲戛然而止。林霄掌心爆出的白光竟如烈日般耀眼,黑影接觸到白光的部分瞬間消融,發出淒厲的慘叫。
“鎮邪玉……不可能!”黑影帶著驚恐的聲音急速後退,“你是誰?!”
林霄自己也愣住了,他看著掌心殘留的白光,又看了看識海中徹底亮起的玉牌,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抱著蘇瑤,一步步走向不斷消散的黑影:“我是來送你回地獄的人。”
最終,黑影在白光中徹底湮滅,疤痕男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趕進來的張天師攔住,一劍穿心。
祠堂外的廝殺漸漸平息,影組織的黑衣人要麼被斬殺,要麼倉皇逃竄。林霄抱著氣息微弱的蘇瑤,跪在石台前渾身發抖。
“還有救……”楚沐雪跑進來,拿出一顆晶瑩的丹藥,“這是峨眉山的‘還魂丹’,或許能吊住她的生機!”
丹藥喂下後,蘇瑤的身體不再透明,但依舊昏迷不醒。林霄緊緊握著她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張天師走到他身邊,看著石台上殘留的黑氣,沉聲道:“影組織雖然退了,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那個影神……恐怕沒那麼容易徹底消失。”
林霄抬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放亮,但他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剛剛開始。他低頭看著蘇瑤蒼白的臉,輕聲道:“不管他們來多少次,我都會擋在前麵。”
陽光透過祠堂的窗欞照進來,落在他緊握的拳頭上,泛著堅定的光。
楚沐雪看著林霄緊握蘇瑤的手,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被堅定取代。她收起拂塵,走到林霄身邊輕聲道:“蘇姑娘的情況不宜耽擱,我峨眉山有座‘靜心泉’,泉水蘊含先天靈氣,或許能穩住她的神魂。”
林霄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希望:“真的?”
“嗯,”楚沐雪點頭,“隻是靜心泉位於峨眉山禁地,需得我師父首肯才能使用。我已經傳訊回去,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張天師在一旁沉聲道:“此事刻不容緩,我派人與你們同去峨眉山,沿途也好有個照應。影組織經此一役雖元氣大傷,但必然還有殘餘勢力,絕不能掉以輕心。”
當下眾人分工,張天師帶著龍虎山修士留下處理楚家老宅的殘局,清點傷亡、加固陣法;林霄則抱著昏迷的蘇瑤,與楚沐雪一同前往峨眉山。
臨行前,楚沐雪看著滿目瘡痍的楚家老宅,忽然想起什麼,對林霄道:“我曾在古籍中見過關於‘照影鏡’的記載,說此鏡不僅能映照神魂,還與三百年前影神被封印之事有關。疤痕男奪走鏡子卻未能成功讓影神完全降臨,恐怕會不擇手段尋找補全之法。”
林霄心中一凜:“你的意思是,影組織還會再來?”
“不是可能,是一定,”楚沐雪語氣凝重,“而且照影鏡本是楚家鎮族之寶,與楚家血脈相連,楚姑娘如今神魂受損,說不定也與此有關。”
一路疾馳,楚沐雪的傳訊符很快有了回應——她師父同意開放靜心泉。踏入峨眉山地界時,林霄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變得純淨溫潤,楚清鳶蒼白的臉上竟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
靜心泉位於峨眉山金頂之下的一處溶洞中,泉水如碧玉般澄澈,水麵漂浮著點點熒光。楚沐雪將蘇瑤放入泉中,泉水立刻泛起漣漪,化作柔和的光帶纏繞在她身上。
“靜心泉能滋養神魂,但她被吞噬的影子蘊含部分魂魄,若想徹底醒來,還需找到補全魂魄的方法,”楚沐雪看著泉中的蘇瑤,輕聲道,“我師父說,或許‘聚魂花’能有奇效,隻是此花生於陰曹與人間的交界,極難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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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握緊拳頭:“再難尋我也要找到。”
就在這時,楚沐雪的師父,峨眉山掌門玄真道長走了進來。她目光落在林霄身上,尤其是他識海處隱約透出的白光,沉吟片刻道:“年輕人,你身上的鎮邪玉,與三百年前封印影神的‘鎮魂石’氣息相似。影組織的目標恐怕不隻是影神複蘇,更想找到鎮魂石的下落,徹底解除封印。”
林霄心頭劇震:“鎮魂石?”
“沒錯,”玄真道長點頭,“當年封印影神的並非一人之力,而是龍虎山、峨眉山、楚家等七大門派聯手,鎮魂石便是封印的核心。後來戰亂頻發,鎮魂石下落不明,沒想到竟以玉牌的形式出現在你身上。”
楚沐雪恍然大悟:“難怪林道友能擊退影神虛影,原來是鎮魂石的力量!”
玄真道長看向泉中的蘇瑤:“影神被封印時,其本源力量與照影鏡綁定,蘇家血脈又與鏡子相連,這便形成了一個閉環。如今環被打破,影神力量外泄,蘇家後人首當其衝。若想徹底解決此事,需同時找到照影鏡和鎮魂石的其餘碎片,重新加固封印。”
林霄隻覺肩上的擔子陡然沉重——一邊要尋找聚魂花救蘇瑤,一邊要追查照影鏡和鎮魂石的下落,還要防備影組織的追殺。
他看向楚沐雪,卻見她眼中毫無懼色,反而帶著一絲戰意:“林道友,不管前路多難,峨眉山都會與你一同麵對。”
泉水中的蘇瑤忽然睫毛輕顫,似有醒來的跡象。林霄連忙上前,卻見她眉頭緊蹙,口中喃喃道:“鏡子……黑影……不要……”
林霄心中一痛,輕輕握住她的手:“瑤瑤,彆怕,我在。”
蘇瑤的眉頭漸漸舒展,再次陷入沉睡,但這次,她的呼吸明顯平穩了許多。
林霄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影組織的陰影仍在籠罩,三百年前的秘辛逐漸浮出水麵,而他,已經被卷入這場橫跨數百年的紛爭之中。
他看向楚沐雪,鄭重道:“多謝。”
楚沐雪微微一笑,拂塵輕晃:“我們本就是同道,不是嗎?”
靜心泉的熒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映照著前路的未知與堅定。
三日過去,蘇瑤在靜心泉中雖未醒來,氣息卻愈發平穩,原本透明的指尖已染上淡淡的粉色。林霄守在泉邊寸步不離,識海中的鎮邪玉牌時常微微發燙,仿佛在感應著什麼。
這日清晨,楚沐雪拿著一卷泛黃的古籍走進溶洞:“林道友,我在藏經閣找到些關於聚魂花的記載。書上說,此花每百年才開一次,需以至陽之血澆灌方能綻放,而最近的一處生長地,是昆侖山的‘陰陽淵’。”
林霄抬頭:“陰陽淵?”
“嗯,那地方是昆侖山脈的一處裂穀,穀上為陽,穀下為陰,恰好是人間與陰曹的交界,”楚沐雪指尖點在古籍的地圖上,“隻是陰陽淵常年有陰煞之氣彌漫,據說進去的修士十有八九都折在了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