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聯合據點建在天池附近的一處山穀裡,由玄門聯盟和聖騎士團共同駐守。林霄作為據點的負責人之一,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和眾人一起加固冰洞的封印。
這日清晨,林霄正在指點幾個年輕修士修煉,蘇瑤拿著一份卷宗走來:“林霄,你看這個,巡邏隊在三十裡外的密林裡發現了這個。”
卷宗裡是一張殘破的地圖,上麵用鮮血畫著一個祭壇的圖案,祭壇中央的符號與噬影羅盤上的如出一轍。林霄剛拿起地圖,鎮邪玉牌就再次發燙,係統提示:【檢測到暗影祭壇線索,可通過獻祭生靈加速暗影世界大門複蘇,疑似血煞教餘孽所為。】
“還有餘孽?”林霄皺眉,血屠已死,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不止,”蘇瑤指著地圖角落的標記,“你看這裡,這個符號和我們在昆侖山上看到的黑風穀標記很像,說不定黑風穀也有殘餘勢力和他們勾結。”
林霄立刻召集眾人:“張天師,伊莎貝拉閣下,我們必須立刻去毀掉這個暗影祭壇,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張天師看著地圖,臉色凝重:“這處密林地勢複雜,容易埋伏,我們得分成三隊,一隊正麵突襲,一隊從側麵迂回,還有一隊負責接應。”
最終,林霄帶一隊正麵突襲,張天師帶一隊側麵迂回,伊莎貝拉則帶領聖騎士團負責接應。
抵達密林深處時,暗影祭壇已經搭建完成,十幾個血煞教教徒和黑風穀修士正在舉行獻祭儀式,祭壇上綁著十幾個村民,鮮血順著祭壇的紋路流淌,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住手!”林霄怒喝一聲,斬邪飛劍化作金光,斬斷了獻祭用的繩索。
“是林霄!”一個血煞教教徒認出了他,臉上露出驚恐,“快!啟動祭壇的防禦陣!”
祭壇周圍的符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幕將整個祭壇籠罩。林霄的飛劍撞在光幕上,竟被彈了回來。
“這是用活人精血催動的血靈陣,防禦力極強!”楚沐雪趕來,看著光幕急聲道,“必須毀掉陣眼才能破陣!”
“陣眼在哪?”林霄問道。
楚沐雪指著祭壇中央的石柱:“應該在那根石柱裡!”
就在這時,祭壇後方傳來打鬥聲,張天師帶著人殺了過來:“我們找到他們的後路了!”
雙方在祭壇周圍展開激戰。林霄避開黑風穀修士的彎刀,追風步一閃,匕首刺向他的手腕,同時對楚沐雪喊道:“楚師妹,想辦法破解陣法!”
楚沐雪點頭,拂塵揮舞,綠色藤蔓順著光幕的縫隙鑽進去,試圖找到陣眼的弱點。蘇瑤則護在她身邊,清心鈴的聲音不斷響起,乾擾著教徒們的念咒。
“給我死!”一個黑風穀修士見無法靠近祭壇,竟轉身撲向被救下的村民,手中彎刀帶著黑氣,顯然是想再次獻祭。
“休想!”林霄眼疾手快,飛劍及時趕到,將彎刀劈斷,同時一腳將修士踹飛出去。
就在這片刻的耽擱,血靈陣的光幕突然暴漲,將林霄和幾個玄門聯盟的弟子困在裡麵!
“哈哈哈!林霄,這次你死定了!”血煞教的一個頭目狂笑,“這血靈陣不僅能防禦,還能吸收靈力,再過不久,你就會被吸乾靈力而死!”
林霄嘗試用鎮邪玉牌破解,卻發現玉牌的白光在血靈陣中被迅速削弱。他心中一沉,看來這陣法比想象中更棘手。
“林霄!”蘇瑤在光幕外急得團團轉,卻始終找不到破陣的方法。
就在這時,張天師的聲音傳來:“林小友,用紫陽真人的煉丹術!火焰能克製血煞教的邪術!”
林霄恍然大悟,立刻取出丹爐,將靈力注入其中,丹爐中瞬間燃起金色的火焰——這是紫陽真人煉丹術特有的“純陽之火”,專克陰邪之物。
“去!”他控製著純陽之火,撞向血靈陣的光幕。
“滋啦——”
金色火焰與黑色光幕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響,光幕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裂縫!
“有效!”眾人驚喜道。
林霄加大靈力輸出,純陽之火越來越旺,裂縫也越來越大。最終,隨著一聲脆響,血靈陣的光幕徹底破碎!
“殺!”林霄帶著人衝進去,斬邪飛劍橫掃,將祭壇中央的石柱劈斷。暗影祭壇失去陣眼,瞬間崩塌。
血煞教和黑風穀的殘餘勢力見勢不妙,轉身就逃,卻被伊莎貝拉帶領的聖騎士團攔住,儘數斬殺。
救下村民後,林霄看著崩塌的祭壇,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他能感覺到,暗影世界的氣息似乎比之前更濃鬱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返回據點的路上,張天師歎了口氣:“看來這些邪修隻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
林霄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斬邪飛劍:“不管後麵有什麼,我們都不會退縮。”
蘇瑤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一起麵對。”
夕陽西下,將長白山的積雪染成金色。林霄站在據點的了望塔上,看著遠處的天池,心中明白,守護這個世界的責任,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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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一行人發現暗影祭壇線索後,果斷出擊,卻遭遇血靈陣的阻攔,整個過程一波三折。張天師的提醒、林霄用純陽之火破陣的關鍵操作,以及眾人各司其職的配合,讓這場戰鬥既緊張又精彩。
而處暗影世界氣息變濃的伏筆,也為的埋下了懸念,讓人好奇真正的危險究竟是什麼,林霄他們又將麵臨怎樣的挑戰。蘇瑤最後那句“我們一起麵對”,更是透著並肩作戰的溫暖與堅定,很有感染力。
返回據點的當晚,長白山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凍雨,冰粒敲打著冰洞的穹頂,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極了某種不祥的預兆。
林霄坐在石桌前,將那枚發燙的鎮邪玉牌放在掌心。白日裡祭壇崩塌時,玉牌曾劇烈震動,表麵浮現出一道轉瞬即逝的黑影——那影子生著巨大的骨翼,輪廓竟與古籍中記載的“暗影君主”有七分相似。
“在想什麼?”蘇瑤端著兩碗熱薑湯走進來,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細小的冰晶,“張天師和伊莎貝拉在議事廳等著呢,說要清點這次繳獲的邪物。”
林霄接過薑湯,指尖觸到碗沿的溫熱,才覺出掌心的寒意:“我在想,血煞教餘孽能搭建出如此完整的祭壇,絕不可能是孤軍奮戰。你看這個。”他從懷中取出一片黑色的鱗片,是從黑風穀修士屍身上摘下的,“鱗片邊緣有灼燒痕跡,不像是我們留下的。”
蘇瑤湊近細看,忽然臉色微變:“這是……熔岩妖的鱗片!它們不是隻在昆侖山下的火山帶活動嗎?怎麼會出現在長白山?”
兩人趕到議事廳時,張天師正用朱砂在一張獸皮地圖上圈畫。伊莎貝拉則將一柄染血的骨刃放在桌上,刃身刻著的符文正隨著她的聖力注入而發出痛苦的嘶鳴。
“你們來得正好。”張天師抬眼,指腹點過地圖上三個紅點,“巡邏隊在這三處都發現了同樣的鱗片。更棘手的是,伊莎貝拉閣下破譯了骨刃上的咒文——血煞教在嘗試用暗影之力喚醒長白山下的古老封印。”
林霄心頭一震。他想起入門時師父說過的傳說,長白山深處沉睡著一頭被玄門先祖鎮壓的冰獄魔龍,若它破印而出,整個東北亞都會被冰封成煉獄。
“封印鬆動的跡象最早出現在三個月前。”伊莎貝拉收起聖力,骨刃瞬間化為飛灰,“當時我們以為隻是尋常的地脈異動,現在看來,是有人在故意引導暗影之力侵蝕封印。”
正說著,洞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鐘聲——那是發現緊急情況時才會敲響的警訊。林霄抓起斬邪飛劍衝出洞外,隻見了望塔上的弟子正指著天池方向,聲音因恐懼而發顫:“那邊!天池的水……在倒流!”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原本平靜的天池水麵掀起滔天巨浪,湖水竟逆著山勢向上翻湧,在半空凝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中隱約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黑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順著水流向上攀爬。
“是冰獄魔龍的氣息!”張天師祭出桃木劍,劍身上的符咒無風自燃,“它在借助暗影之力衝擊封印!”
林霄突然想起鎮邪玉牌的異動,猛地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玉牌上。紅光閃過,玉牌中傳出一段古老的箴言:“炎火焚冰,以血為引,三脈同心,方解此劫。”
“三脈?”蘇瑤瞬間反應過來,“玄門、聖騎士團,還有……”
“是妖族!”洞外傳來一聲長嘯,一頭青鸞衝破雨幕落在眾人麵前,背上坐著的狐族少女正是昆侖妖族的使者,“我們收到族長傳令,特來助各位一臂之力!”
林霄看向張天師與伊莎貝拉,兩人同時點頭。刹那間,桃木劍的金光、聖騎士的聖焰與青鸞的妖火在空中交織成網,將天池水幕中的黑影攔腰斬斷。
但更多的黑影正從水底湧出,水幕中央漸漸浮現出一隻覆蓋著冰晶的巨爪,封印的裂痕已清晰可見。
林霄深吸一口氣,將純陽之火注入斬邪飛劍,劍身在月光下化作一道赤練:“蘇瑤,借你的清心鈴一用!”
蘇瑤解下腰間銀鈴拋向空中,鈴聲與桃木劍的嗡鳴、聖歌的吟唱、妖狐的嘯叫融為一體。林霄踩著追風步衝向水幕,在巨爪即將突破封印的瞬間,將燃燒著純陽之火的飛劍刺入爪心的鱗片縫隙——那裡正是冰獄魔龍最薄弱的地方。
“嗷——”
震耳欲聾的咆哮響徹長白山,水幕轟然碎裂,無數冰棱從天而降。林霄被氣浪掀飛出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蘇瑤用靈力結成護罩接住了他。
“還沒完。”林霄抹去嘴角的血跡,指著重新歸於平靜的天池,“剛才那聲咆哮,是在召喚同伴。”
蘇瑤握緊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來。遠處的天際已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光刺破雨雲,照亮了眾人沾滿血汙卻依舊堅定的臉龐。
林霄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晨光穿透雲層時,天池的水麵仍在微微震顫,像是巨獸喘息的餘波。林霄被蘇瑤扶著站起,胸口的灼痛感還未消退,卻敏銳地察覺到空氣裡多了些異樣的氣息——那是混合著硫磺與腐冰的味道,順著風從長白山深處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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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能感知到同類的氣息。”狐族少女忽然按住坐騎的脖頸,青鸞的羽毛正根根豎起,“西北方向百裡外,有至少十頭熔岩妖在聚集,它們在……挖洞?”
張天師立刻鋪開地圖,指尖重重戳在長白山主峰西側的標記上:“是冰獄魔龍的伴生巢穴!那裡的地脈與封印相連,若是被熔岩妖鑿穿……”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劇烈搖晃,冰洞頂部的冰棱簌簌墜落。伊莎貝拉抽出長劍,聖力在刃身流轉成銀白色的光帶:“聖騎士團已整裝待命,隨時可以出發。”
“等等。”林霄按住鎮邪玉牌,玉牌的溫度比昨夜更高,“剛才那聲咆哮不隻是召喚同伴,更像是某種坐標定位。你們看。”他攤開手心,玉牌表麵浮現出七道血色紋路,正沿著長白山的山勢緩緩遊走,“這是暗影之力的流動軌跡,它們在尋找封印最薄弱的七個節點。”
蘇瑤取出卷宗,將昨夜繳獲的邪物清單與玉牌紋路比對:“血煞教的祭壇選址、熔岩妖的聚集點,正好對應其中三個節點。”
“剩下的四個……”張天師的指尖在地圖上滑動,最終停在一處被朱砂圈住的山穀,“黑風穀的殘餘勢力極有可能藏在那裡,當年玄門先祖鎮壓魔龍時,曾在穀中設下‘鎖靈陣’,是七個節點中最容易被破的一處。”
林霄看向狐族少女:“妖族對長白山的地形熟悉,能否勞煩姑娘帶一隊人去守護另外三個節點?”
“分內之事。”少女輕撫青鸞的羽翼,“我會讓族人以妖力加固封印,隻要你們能毀掉黑風穀的據點,我們就能守住防線。”
三路隊伍再次出發時,長白山的凍雨已變成漫天飛雪。林霄與蘇瑤帶隊直奔黑風穀,積雪沒到膝蓋,腳下的冰層時不時傳來碎裂的聲響。
“這裡的妖氣比昆侖山上更重。”蘇瑤的清心鈴持續發出清脆的響聲,驅散著周圍彌漫的黑霧,“你看那些樹。”
林霄抬頭,隻見穀中的樹木都生著扭曲的枝乾,樹皮上布滿了類似鱗片的紋路,枝頭掛著的不是落葉,而是一串串黑色的冰棱,湊近了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是暗影之力催生的變異。”他握緊斬邪飛劍,純陽之火在指尖跳躍,“黑風穀的修士在用活人喂養這些妖樹,以此汙染地脈。”
深入穀中三裡,前方突然出現一片空地,二十幾個黑風穀修士正圍著一株巨樹chant念咒。巨樹的樹乾裂開無數縫隙,裡麵流淌著暗紅色的汁液,樹根處埋著上百具村民的屍體,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刻著鎖靈陣的符文。
“林霄!你果然來了!”為首的修士轉過身,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麵具上的紋路與噬影羅盤如出一轍,“血屠大人雖死,但暗影君主的意誌永存,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林霄祭出丹爐,純陽之火化作金紅色的火龍,朝著巨樹飛去,“蘇瑤,破陣!”
蘇瑤的拂塵化作萬千銀絲,纏住黑風穀修士的法器,清心鈴的聲音陡然拔高,震得他們氣血翻湧。林霄趁機催動火龍,卻見巨樹突然張開一張布滿尖牙的巨口,噴出黑色的寒氣,竟將火龍凍成了冰塊。
“哈哈哈,這‘蝕靈樹’是用冰獄魔龍的心血澆灌而成,專克你們這些正道修士的靈力!”麵具修士狂笑著手握成拳,巨樹的根須突然破土而出,像毒蛇般纏向林霄。
“就是現在!”林霄突然轉向蘇瑤,“用我們的血!”
蘇瑤瞬間會意,咬破指尖與林霄的血滴在一處,兩滴鮮血在空中相融,化作一道赤紅色的光箭。這是玄門秘術“同心咒”,需以心意相通者的精血為引,能暫時突破一切邪術防禦。
光箭穿透黑色寒氣,正中巨樹的樹乾。隻聽一聲淒厲的尖嘯,巨樹的枝乾迅速枯萎,埋在地下的屍體冒出白色的煙氣,鎖靈陣的符文在屍體胸口亮起,與林霄的鎮邪玉牌產生共鳴。
“不!”麵具修士目眥欲裂,抓起腰間的骨笛就要吹奏,卻被蘇瑤的銀絲纏住手腕。林霄的斬邪飛劍順勢刺穿他的咽喉,麵具落地的瞬間,林霄看清了他的臉——竟是當年在昆侖山上被認為已死的黑風穀少主。
“沒想到吧……”少主的嘴角溢出黑血,“暗影世界的大門……已經快要打開了……”
他的身體化作黑煙消散時,黑風穀突然傳來七聲巨響,地麵的震動比之前更加劇烈。林霄的鎮邪玉牌上,七道血色紋路中有四道突然亮起,隨後迅速黯淡下去。
“是其他節點!”蘇瑤扶住搖晃的林霄,“妖族那邊……”
“他們守住了。”林霄望著長白山深處,那裡有三道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是妖力爆發的跡象,“但暗影世界的大門……”
他低頭看向玉牌,最後三道紋路正同時向天池的方向彙聚,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旋渦。風雪中,隱約能聽到來自地底的龍吟,比昨夜更加清晰,更加狂暴。
返回據點時,張天師與狐族少女已在議事廳等候,兩人的神色都帶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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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節點守住了四個,但暗影之力已經突破了天池的外層封印。”張天師指著地圖上天池的位置,那裡已被血色完全覆蓋,“冰獄魔龍的氣息越來越強,最多三日,它就能徹底破印而出。”
林霄將斬邪飛劍插在地麵,劍身上的純陽之火映照著眾人的臉:“三日之內,我們必須找到封印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