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接著說:“我房山的那個發小,以前我一直覺得他的生意不怎麼樣。結果疫情期間,他有一件事找我幫忙,就是林下養雞的事情。你猜怎麼著?他居然派了兩輛車來車站接我!一輛是阿爾法,一輛是寶馬!而且這兩輛車都是他自己的。他做的隻是羊肉的小生意而已,我就好奇地問他一年能掙多少錢。你猜他怎麼回答的?他說今年效益不太好,才掙了1500多萬!我的天啊,這可是咱們根本看不上眼的小生意啊!從那以後,我們再一起出去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讓他買單了,都是讓彆人去‘禍害’他。哈哈!走吧,咱們一起去房山吧。”
說完,金山站起身來,拿了三提酒,每提裡麵有兩瓶。他笑著對小趙說:“這一提給你,這一提給他,這一提咱們今晚喝。”
小趙連忙接過酒,說道:“我的哥,咱車上還有酒呢。”
金山擺了擺手,說:“沒事,多帶點酒也無妨。”
小趙突然說道:“哦,對了!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接嫂子吧。”金山聽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回應道:“好啊,這樣晚上就讓她開車,我們就不用叫代駕啦。”說罷,金山順手鎖上了門,然後邁步朝外走去。
然而,剛走沒幾步,金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停下腳步說道:“等等,我想起來了,今天晚上可能會堵車,還是讓嫂子坐地鐵過來比較好。”小趙聽了金山的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金山的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他連忙對小趙說:“對了,小趙,我之前約你過來,其實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孩子上戶口投靠的事情。”小趙立刻明白了金山的意思,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接著,金山繼續說道:“小趙,關於那套房子,我可得多留意一下。畢竟這關係到孩子上戶口的問題,我得找個性價比高的房子才行。”
小趙理解金山的擔憂,他安慰道:“放心吧,金山哥,我會在我的轄區內幫你留意的。”金山聽了小趙的話,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他感慨地說:“現在的房價真是虛高啊!前幾天我們出警的時候,遇到一塊新掛牌的土地,價格居然比以前便宜了20。結果那些老房主們就不乾了,直接把政府的門給堵住了。我們出警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才知道的。現在他們還在那裡糾纏不休呢,估計房價要到明年底才會真正降下來。”
小趙繼續說:“房價確實不太穩定。不過金山哥,你嫂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儘力幫你辦妥的。”金山聽了小趙的保證,滿意地點了點頭。
最後,金山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喂?”金山說道:“我和小趙在一起呢,晚上我們要去房山喝酒。我跟你說了啊,你要是不放心,就直接過來問。你要是覺得我講不清楚,那就親自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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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我哥,你也太牛了吧!我嫂子可是你的超級粉絲哦。放心啦,這事絕對沒問題!”
“昨天我跟哥們在天津小酌,他說現在戶口投靠得排隊等呢。”
“可不是嘛,咱得提前準備個一年半載的。那這樣的話,年底就得開始行動啦!”
“還是以落戶為重。”
“那就簡單多啦。我本來還想著一步登天,直接盯著新房呢。既然要落戶,那就找個老破小,先把戶口落下再說。不追求一步到位,就輕鬆多啦!”
車子緩緩駛出醫院,駛入了五環。一路上,車輛川流不息,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車流長龍不見儘頭。顯然,大家都趁著五一假期出來遊玩,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然而,車輛過多也導致了交通擁堵。原本寬敞的道路變得異常狹窄,車輛隻能緩慢地挪動著。司機們不停地按喇叭,試圖緩解自己的焦慮,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車流長龍依舊停滯不前,讓人感到有些無奈。
大約五十多分鐘就到了。一個儀器廠的破院,如今已改頭換麵,成為了發小的冷庫。曾經廢棄的廠房被重新整修,冰冷的牆壁和地麵散發著寒氣,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冰櫃。發小不僅成功地將這個破院改造成了冷庫,還當起了二房東,將一部分場地租給了順豐。順豐的車輛不時地進出冷庫,忙碌地裝卸著貨物。在這個寒冷的空間裡,發小的心中卻充滿了熱情。
“我到啦,車子是進院子,還是停在外麵。好嘞,就放外麵吧。”金山指了指一個空位,宛如在指揮千軍萬馬。“車放外麵,裡麵乾活的車多。”
兩人下車後,如同探險家尋找寶藏一般,終於找到了辦公室。屋裡有一男一女。“小趙,這是我發小,李書記。這位是嫂子,董事長。”金山熱情地介紹著。
一番寒暄後,眾人紛紛落座。“我光想著帶酒,卻把給李書記拿茶這事兒忘到了九霄雲外。”
“前兩天,山東商會的一個戰友,來到我這裡喝酒,還帶來了新茶。”李書記小心翼翼地將一把綠茶放入大茶壺裡,仿佛那是稀世珍寶。“那個哥們你也認識。”
“你說的是荷澤商會的那個張總吧,老是喊你老班長的那位。這哥們兒還挺逗,咱不是說過廣西有項目嘛。有一回,他給我打電話,我說我在廣西呢。他一聽就急了,說廣西他自己去不了。太逗了,他就光給我提廣西的事,也沒給我打電話。他還覺得我繞過他,自己去看地了。真有意思,他沒乾過實業,好像一直都是做中介的。”金山笑著遞上一支煙,“嘗嘗,這可是韓國煙哦。”
嫂子在旁邊插話道:“他就是個皮包公司。”
眾人正閒聊著家常,忽然有一位老者走了進來。此乃李書記的母親,亦是金山媽媽的老友。金山見狀,趕忙起身問候。老人端詳了一番,問道:“這可是小金子?你母親如今狀況如何?”
“在老家,很少出門。近日耳朵有些背,沒大事。上午二兩,晚間二兩,一瓶白酒能喝兩天。”金山母親原來是小學教師,也曾教過這位李書記。李書記言道:“我倆可真是打小就相識,學前班那會兒就認識了。”
“我並未上過學前班,倒是上過三個一年級。我家與他家頗有意思,我母親與她交好,我姐姐和他姐姐是同窗,我倆也是同學,他弟弟與我弟弟幼時也一同玩耍。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玩伴。”金山聊著,仿佛回到那個小山村,那是八十年代北方的一個寧靜村莊。在這個小山村中,有兩戶相鄰的人家,他們常常一起在那棵古老的梧桐樹下吃午飯。夏日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帶來一絲絲涼爽的氣息。在這片樹蔭下,兩家的人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著簡單而美味的午餐。男人們談論著莊稼的收成和村裡的瑣事,女人們則交流著家常和育兒經。孩子們在一旁嬉笑玩耍,追逐著蝴蝶和蜻蜓。偶爾,一隻小狗會跑過來,搖著尾巴,期待著能得到一些食物殘渣。在這個小小的梧桐樹下,鄰裡之間的情誼如同夏日的陽光一樣溫暖。他們互相幫助,共同度過生活中的喜怒哀樂。這種淳樸的鄉村生活,充滿了人間煙火氣,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舒適。。
“你姥兒和他奶,可喜歡湊一塊兒嘮嗑啦。”老者話音剛落,金山就喝了口茶,然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瞧瞧,你們都五十多啦,時間過得真快喲!”
金山趕忙接過話頭。“照咱這歲數算,咱倆也折騰不了幾年咯。我爸六十四,你家的六十五,就不在了。自己算算吧兄弟,可得注意身體啦!”
“我倒是沒啥事,上次我家老二住院,他跟你說了不?”
“這可就怪了,他又不喝酒,咋還得心梗了呢。”金山想起前陣子跟他們弟通過電話,才知道弟住院了,而且還是急性心梗。
金山轉頭看向小趙,“他弟你見過吧,看著可比他弟顯老多了。我可不喜歡跟他弟一塊兒,不喝酒,就知道抽煙,沒啥意思。對了,今年生意咋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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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並不樂觀,我已無意再做更多嘗試,兩個孩子都有了住房,我的任務已然完成。”李書記沉穩地吸了一口煙。
“房子是購置了,接下來隻需等待升格當爺爺了。”金山麵無表情地笑了笑。
“你們老二的那個孩子,又找了個天壇醫院的護士。你這弟弟應當去勸勸他,就數他愛瞎折騰。上次若非他多事,早就當上爺爺了。人家兩個孩子都領了結婚證,孩子也有了。後來卻因辦婚禮的事宜,兩個孩子離婚了。甚至還打起了官司,要向女方索要那二十多萬元。官司輸了,還讓我去托人。我並未理會他,一則那女孩打過胎,二則僅是那二十多萬元,托人的人情也難以償還。”金山有一套自己的理論“貿易以金額衡量,交情則以次數計算”。
大家在東一句西一句,聊著家長裡短的事。老人也饒有興致地聽著,時不時插上幾句。
嫂子站起來,笑著說:“都彆光聊這些事兒了,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今晚好好吃好喝好。我這就去安排烤串和酒菜。一會我就不陪你們了,我們還出去,陪著老人和孩子,四個女人去逛古樓夜市。”
李書記也起身道:“行,我去看看冷庫那邊還有啥新鮮食材,給大家加幾個好菜。我去生火烤串。”
“就是咱們三個,不折騰,直接去外麵吃吧,找個串中咱們送的店,兩涼菜就著串喝起。”
隨後,大家出門左轉找一個店。三人在外麵坐下,點了兩個涼菜拚盤,20個羊肉串和3個腰子。大家互相打過招呼,便圍坐在一起。李書記端起酒杯,豪爽地說:“來,咱們先乾一杯,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眾人一飲而儘。酒過三巡,大家一邊吃著烤串,一邊繼續暢飲,笑聲和談笑聲回蕩在燒烤店裡,氣氛熱烈而歡快。大家一邊品嘗美食,一邊回憶著過去的趣事,氣氛愈發熱鬨起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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