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導盲犬的紙紮替身_貓靈生死簿:今夜開始積德做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1章 導盲犬的紙紮替身(1 / 2)

“靈犀閣”的空氣正經曆著一場毀滅性的化學風暴——陳年線香那點可憐的清心寡欲,被一碗加料升級雙倍酸筍+炸蛋)的螺螄粉按在香灰裡反複摩擦,潰不成軍,連投降的白旗都冒不出煙了。

藍夢毫無形象地陷在櫃台後的舊藤椅裡,麵前的“核爆級”螺螄粉碗熱氣蒸騰。她正埋頭苦戰,嗦粉嗦得地動山搖,額頭青筋微跳,辣得嘶嘶抽氣,像在進行一場關乎人類味蕾尊嚴的終極戰役。連續幾晚跟著貓祖宗在陰陽兩界當“靈魂清道夫”,急需這種重口味核彈轟開被怨氣醃入味的感官。

“喵嗷——!!!住口!鏟屎的!立刻!馬上!停止你這種反貓道反宇宙的臭氧層破壞行為!”一道裹挾著滅世之怒的灰色流星,“咻”地從博古架頂端精準製導!“啪嘰”一聲,帶著同歸於儘的悲壯,狠狠糊在了藍夢那張沉浸在酸辣核爆中的油光鋥亮的臉上!力道之猛,差點讓螺螄粉碗和她一起表演自由落體加托馬斯全旋。

“噗——!”藍夢被這“毛氈核彈”炸得靈魂出竅零點七秒,一口滾燙的粉湯混合著半片腐竹,天女散花般噴在了櫃台的銅錢樹擺件上銅錢:財運卒)。她手忙腳亂地扒拉開臉上那隻散發著“老子要淨化地球”氣息的貓爪,對上貓靈那雙在酸筍蘑菇雲中依舊燃燒著地獄熔岩的24k純金貓眼,氣得聲音劈叉:“死!貓!你是不是想把自己醃成螺螄粉味兒的貓罐頭?!信不信我把你尾巴毛薅下來當酸筍絲炒了?!”

“炒你個大頭鬼!”貓靈炸著毛,整隻貓膨脹成一個憤怒的灰色海膽,爪子指著那碗“生化危機”,又猛地戳向窗外,聲音尖利得能震碎水晶,“大氣汙染!紅色警報!本喵的嗅覺中樞已單方麵宣布脫離碳基生物序列!還有!外麵!外麵都他媽開陰間手辦店了!一股子陳年糨糊混著朱砂和…狗毛的餿味兒!就在北邊!‘福蔭壽材鋪’!那怨氣濃得,都快凝結成紙錢防彈衣把整條街裹起來了喵!本喵的星塵項鏈都在打擺子!快去!再不去那群紙糊的祖宗要揭竿而起了,到時候紙錢漫天飛,咱倆都得去閻王殿門口賣吸塵器喵!”

“福蔭壽材鋪”?紙紮店?狗毛混朱砂?

藍夢殘存的怒火瞬間被一股極其詭異的荒誕感取代。那地方她知道,老字號紙紮鋪子,門臉陰森,櫥窗裡擺著花花綠綠的紙人紙馬紙彆墅,主打一個“陰間豪宅,一步到位”。狗毛混朱砂?這配方聽著比螺螄粉還邪門。

她看著貓靈那炸成刺蝟球的毛和焦灼的金色瞳孔,知道這貨雖然嘴賤欠抽,但在怨氣探測上堪比高精度鬼魂雷達。一股混合著好奇和寒意的預感沉甸甸地壓了下來。她認命地推開那碗隻嗦了四分之一的“末日兵器”,胡亂用袖子擦了把油乎乎的臉,抓起椅背上那件散發著可疑複合氣味的衝鋒衣套上,抄起櫃台上冰涼的白水晶手鏈:“帶路!”

深夜的老街像個巨大的、打翻的舊物箱。青石板路在慘淡月光下泛著幽光,兩旁是緊閉的、掛著褪色招牌的木門板房。空氣裡彌漫著陳年木頭、灰塵、潮濕苔蘚和若有若無的香燭餘燼氣味。越靠近“福蔭壽材鋪”,那股子屬於紙紮品的陰冷、混合著劣質糨糊、礦物顏料和…某種極其不協調的、活物般的怨氣就越發刺骨——一種冰冷的、帶著紙頁摩擦聲和微弱犬類嗚咽的氣息,像無數隻冰涼的手,悄無聲息地撫摸著人的後頸。

貓靈像一道半透明的灰色影子,在堆著廢棄花圈和紙灰的牆角陰影裡無聲穿行,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尾巴不安地低垂著。藍夢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後麵,運動鞋踩在濕滑的青石板上,發出黏膩的輕響。

“福蔭壽材鋪”那扇厚重的、刷著暗紅色油漆的木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一點昏黃的、搖曳不定的燭光,還有……一陣極其微弱、卻令人頭皮發麻的窸窣聲!

像是無數張脆弱的紙頁在同時被輕輕翻動、摩擦,又夾雜著一種類似小狗撓門的、極其細微的刮擦聲。沙沙…沙沙…滋啦…

“喵…就在裡麵…那孫子在點貨…”貓靈的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凝重,它小小的身體緊緊貼著冰冷的木門,“點的是…會喘氣的‘紙貨’喵…”

點會喘氣的紙貨?藍夢的心猛地一懸。她屏住呼吸,輕輕推開虛掩的木門,一股濃烈的陳年紙張、礦物顏料、劣質糨糊和…若有若無的狗臊味混合的複雜氣息撲麵而來。

借著鋪子裡幾盞長明油燈搖曳的昏黃光線,藍夢看清了裡麵的情形。

空間不大,三麵牆到頂的貨架塞滿了各種紙紮品:金童玉女笑容僵硬,紙馬紙牛眼珠呆滯,紙彆墅紙汽車透著廉價的鮮豔。空氣中飄浮著細微的紙屑塵埃。地麵堆著半成品的紙人部件和成捆的竹篾。

而怨氣的源頭和聲音的來源,異常清晰——來自店鋪最裡麵,一個用厚重黑布簾子隔開的裡間門口!

沙沙…沙沙…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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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微的紙頁摩擦和抓撓聲,正源源不斷地從布簾後麵傳出來!伴隨著一種極其壓抑的、如同小狗被捂住嘴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嗚咽!

一個穿著藏青色對襟褂子、頭發花白稀疏、戴著老花鏡的乾瘦老頭福伯?),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布簾子前。

他手裡拿著一個油膩膩的硬殼賬簿,另一隻手捏著一支禿頭的毛筆,正對著布簾子,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腔調,神經質地念叨著:

“…金童一對…玉女一雙…寶馬香車…彆墅帶花園…齊全了…齊全了…”

“…新來的…拉布拉多…導盲…編號…三七五…紙…紙的…也…也齊全…”

他每念一句,就哆哆嗦嗦地在賬簿上劃個勾,老花鏡片在油燈下反射著渾濁的光。

布簾子後麵那沙沙的抓撓聲和嗚咽聲,似乎隨著他的念叨,變得更加急促和焦躁!

“喵…的…”貓靈的聲音在藍夢腦海中響起,帶著冰冷的肯定,“那簾子後麵…怨氣濃得快滴墨了…還有股子…活狗的委屈味兒…被硬生生塞進紙殼子裡的憋屈喵…”

藍夢看著福伯那副神經質點貨的模樣,再看看那不斷抖動的黑布簾子,一股寒意混合著強烈的不安讓她汗毛倒豎。她不再隱藏,猛地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福伯!”

清冷的喝聲在死寂的紙紮鋪裡如同驚雷!

福伯點貨的動作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手裡的賬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倏然轉身,那張布滿皺紋、在昏黃燈光下如同風乾橘皮的老臉瞬間褪去所有血色,寫滿了驚駭!渾濁的老眼透過鏡片,死死盯住門口的藍夢和她腳邊那隻半透明的灰貓他顯然看不見貓靈),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誰…誰啊?!打烊了!快…快出去!”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藍夢根本不理他的驅趕,目光如同探照燈,直刺那還在微微抖動的黑布簾子,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簾子後麵是什麼?您新進的‘會喘氣的紙紮狗’?”

“胡…胡說八道!”福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虛張聲勢的尖利,“那是…那是還沒糊好的紙馬!紙馬!你個小姑娘家…深更半夜…闖進壽材鋪…成何體統!快走!不然我叫人了!”他一邊吼著,一邊踉蹌著想去撿地上的賬簿,身體卻下意識地擋在布簾子前。

“紙馬?”藍夢冷笑一聲,步步逼近,“好啊,那讓我開開眼,看看您這‘會叫喚、會撓門’的稀罕紙馬長什麼樣?”

“你…你…欺人太甚!”福伯被逼得連連後退,後背撞在冰冷的貨架上,幾個紙紮金童晃了晃,笑容僵硬詭異。他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扭曲,冷汗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滾落。

就在這劍拔弩張、福伯心神劇烈震蕩的瞬間——

嗤啦——!!!

那厚重的黑布簾子,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從裡麵猛地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一股更加濃烈、更加令人窒息的怨氣混合著陳年紙張和…濃重的狗臊味,如同開閘的洪水,轟然湧出!

緊接著,一隻爪子——一隻用粗糙白紙糊成、關節處還露著竹篾茬口、塗著拙劣黑色顏料的紙爪子,猛地從簾子破口處伸了出來!爪子僵硬地、一下一下地刮撓著門框,發出令人牙酸的“滋啦…滋啦…”聲!

“嗚…汪…悶…放…放我出去…”一個甕聲甕氣、帶著哭腔和濃重回音的“狗叫聲”,從簾子後麵清晰地傳了出來!聲音像是被捂在紙箱裡發出的,充滿了極致的憋悶和委屈!

“喵了個宇宙無敵螺旋升天香蕉船的!!!”貓靈被這景象驚得原地螺旋升天,渾身的毛炸得讓它像個被靜電球洗禮過的灰色蒲公英,“真成精了?!紙紮狗成精了?!建國後不許成精是擺設嗎?!還有沒有王法了喵?!”

福伯也被這突然伸出的紙爪子和“狗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老花鏡歪在一邊,嘴唇哆嗦著,如同離水的魚,發不出半點聲音。

藍夢也被這詭異驚悚的一幕衝擊得頭皮發麻,但她強忍著,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那破爛的黑布簾子,用力向旁邊一扯!

嘩啦!

簾子被徹底扯開!

裡間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昏黃的白熾燈泡懸在低矮的房梁上,投下慘淡的光暈。

而眼前的情景,讓藍夢和貓靈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這小小的裡間,密密麻麻、整整齊齊,靠牆“坐”著、或“站”著一排東西!

全是狗!紙紮的狗!

體型有大有小,形態各異,金毛、拉布拉多、德牧…都是常見的導盲犬和工作犬品種!它們被糊得惟妙惟肖,毛發用染色的紙條一絲絲貼出來,眼睛是畫上去的黑色圓點,脖子上甚至還係著紙糊的導盲鞍或工作背心!

然而,這些本該是死物的紙紮狗,此刻卻如同被注入了某種邪惡的生命力!

它們的身體在極其輕微地、高頻地顫抖著,帶動著全身的紙條“毛發”發出持續不斷的“沙沙…沙沙…”聲!如同無數隻蟲子在同時啃噬桑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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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那畫上去的、呆滯的黑色“眼睛”,此刻竟然在極其緩慢地、一眨!一眨!動作僵硬詭異,如同壞掉的玩偶!每一雙“眼睛”裡,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被禁錮的痛苦和深沉的委屈!

更恐怖的是它們的“嘴”!那些用紙片簡單勾勒出的“嘴巴”,此刻正極其輕微地開合著!每一次開合,都伴隨著那甕聲甕氣、帶著哭腔和紙箱回音的“嗚…汪…悶…放我出去…”的叫聲!聲音此起彼伏,層層疊疊,在這狹小密閉的空間裡形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犬類合唱”!

這哪裡是紙紮?分明是無數個被強行禁錮在紙殼牢籠裡的狗魂!

“汪!眼睛…看不見…汪!”一隻“坐”著的紙金毛嘴巴開合,發出帶著回音的哭訴。

“嗚…脖子…勒…紙帶子…緊…”一隻“站”著的紙拉布拉多僵硬地扭了扭脖子。

“悶…黑…汪…想…太陽…”一隻體型較小的紙德牧顫抖得更加劇烈。

“福伯…壞…騙汪…”所有紙狗的“嘴巴”開合,聲音彙聚成一片委屈的控訴浪潮!

“喵…的…”貓靈被這萬狗齊喑物理)的恐怖景象噎得夠嗆,金色的貓眼裡燃燒著冰冷的怒火,“…這老梆子…擱這兒搞活體紙狗手辦呢?!還是怨靈限定版?!這他喵的是多大仇多大怨?!本喵的隔夜沙丁魚要叛逃了喵!!!”

藍夢也被這地獄工坊般的景象衝擊得渾身發冷。她猛地扭頭,目光如同冰錐,直刺癱坐在地、麵無人色的福伯,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福伯!解釋!這些‘紙貨’是怎麼回事?!它們的‘魂兒’哪來的?!”

福伯被藍夢淩厲的目光刺得一哆嗦,渾濁的老眼裡充滿了恐懼和一種被揭穿的巨大心虛。他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隻發出嗬嗬的抽氣聲,雙手徒勞地在地上抓撓著。

就在這時,裡間角落一個堆滿雜物和半成品紙紮的舊木櫃頂上,一個蒙著厚厚灰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相框,毫無征兆地發出一聲輕微的、如同玻璃龜裂的“哢嚓”聲!

相框裡是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舊式中山裝、麵容嚴肅古板的男人福伯年輕時的樣子?),他身邊蹲坐著一隻體型健碩、目光溫順忠誠的德牧犬。照片背景依稀能看出是某個老式訓犬場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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