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靈脖子上那道裂縫開始“漏”感情,漏得它對著虐待動物的馴獸師瘋狂示愛,活像被下了降頭的戀愛腦傻貓。城郊廢棄遊樂園新搭起的“奇跡馬戲團”,海報小醜笑容裂到耳根,團長老疤的臉像被熊撓過的樹皮。貓靈卻對著明星獅的鑲鑽項圈乾嘔:“喵!這項圈勒進肉裡的是虛榮心和老虎尿!騷得本喵靈體都要長戀愛腦了!”藍夢觸到一張褶皺門票時,指尖閃過病虎被電擊棒逼跳火圈的恐懼顫栗。暴雨夜,中心帳篷傳來百獸假笑表演,聲音和鞭子抽打聲與觀眾喝彩聲扭曲在一起。藍夢割開“情緒榨取裝置”的輸血管,三百隻疲憊動物戴著笑臉麵具,每隻心口都插著導管,將被迫的“快樂”泵向觀眾席換取瘋狂掌聲。“用毛孩子的血淚換廉價快樂?”藍夢撕碎演出合同,“今晚就炸了你這血腥遊樂園!”
貓靈覺得自己脖子上掛了台壞掉的情感空調,還是隻會吹熱風那種。
自從在“基因魔法屋”那生命樂高店裡,為了踹斷能源管硬扛了基因汙染的反噬,它脖子上那道由三百六十四顆星塵金光凝聚的項圈裂縫,就又雙叒叕變異了。不“漏”品種了,改“漏”感情了!漏啥?漏它那作為靈貓大概吧)最正常、最基礎的喜怒哀樂判斷力!漏得它看見那個舉著鞭子、滿臉橫肉的馴獸師,不是憤怒地炸毛,而是雙眼冒出粉紅泡泡,扭著半透明的身子就想蹭上去“喵嗚~好威武~好有魅力~”;轉頭看到被關在狹小籠子裡瑟瑟發抖的猴子,卻又莫名發出嫉妒的“嘶哈”聲,活像個被強行灌了迷魂湯、情感完全錯亂的傻白甜戀愛腦。
“喵嗷~那位拿鞭子的大哥哥~好有氣勢哦~”貓靈此刻正處在“花癡”模式,對著帳篷外一個正嗬斥著搬運工的馴獸師背影瘋狂甩動暫時正常的)尾巴,綠眼睛裡閃爍著令人驚恐的)愛慕之光,“看他那有力的臂膀!聽他那粗獷的嗓音!啊~本喵的靈體都要酥了~噗——”它突然又轉向籠子裡一隻瘦骨嶙峋的老狗,語氣瞬間變得尖酸刻薄,“哼!老東西!裝什麼可憐!不就是想吸引大哥哥的注意嗎?心機狗!”
藍夢麵無表情地坐在一張破舊的長椅上馬戲團門口撿的),手裡拿著一本《動物行為心理學》試圖搶救一下),感覺自己的理智和貓靈的情商都在自由落體。後頸的契約印像是連著個短路的情感開關,一陣陣傳來微弱卻持續的、戀愛腦發作的惡寒感。更要命的是,貓靈那“心聲廣播”徹底變成了三流言情劇台詞,全是“他好特彆!”“我好愛!”“嫉妒讓我麵目全非!”的降智發言,在她腦子裡單曲循環。
“閉嘴……花癡……”藍夢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感覺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喵?你說啥?愛情的信號太強……沙沙……心跳過速……聽不清……”貓靈努力想控製自己不去撲馴獸師的靴子,結果眼神更加迷離,“都怪那個k博士!搞什麼基因拚圖!害得本喵這情感調節器都燒壞了!沙沙……賠錢!必須賠錢!賠三百六十五個……愛情魔藥!要加倍濃度的!嗷……好像又更愛了?”
藍夢懶得理它主要怕被它一起拉低智商),目光投向遠處。城郊廢棄遊樂園的空地上,不知何時支起了一個巨大的、紅黃相間、看起來臟兮兮的馬戲團帳篷。“奇跡馬戲團”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跡在海報上閃爍,顏料都快脫落了。海報上,一個小醜妝容誇張,笑容裂到耳根,眼神卻空洞得嚇人。
一個臉上帶著幾道猙獰傷疤、身材魁梧、穿著油膩皮夾克的男人,正叼著雪茄,叉著腰站在入口處檢票。他眼神凶狠,像頭隨時會暴起的野獸,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刻著“不好惹”。正是團長老疤。他粗聲粗氣地吆喝著:“來看奇跡!前所未見的猛獸表演!保證嚇破你的膽!票不多了啊!”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劣質煙草、動物糞便、爆米花焦糊味、以及某種……汗水和恐懼混合的酸餿氣味。
“嘖,這地方……跟個垃圾場似的。”處在“嫉妒”模式的貓靈對著一個路過的小醜翻了個白眼雖然小醜根本沒看它),“這味兒……聞著就……讓人煩躁?”它吸了吸鼻子,突然又看到老疤,瞬間切換“花癡”臉,“哦~不過這狂野的氣息~這滄桑的傷疤~啊~是心動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閃亮演出服、但眼神麻木的女郎,牽著一隻戴著鑲鑽項圈、步伐卻有些蹣跚的雄獅走向後台。那項圈顯然過緊,勒進了獅子的皮毛裡。
“沙沙……yue——!!!”貓靈猛地乾嘔起來,身上的情感波動一陣混亂!它像是被那項圈和獅子的氣息狠狠刺中了,綠眼睛裡短暫地閃過一絲清明和極度的厭惡!
“喵!呸呸呸!”貓靈用爪子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清醒),“煩躁個喵喵錘子!藍夢!那項圈!那鑽石!沾滿了人類的虛榮心、汗臭、還有老虎尿大概是)!又騷又俗又惡心!騷得本喵靈體都要長戀愛腦瘤了!漏感情都蓋不住這味兒!”它脖子上的裂縫“噗”地噴出一小股代表“虛假愛慕”的粉紅色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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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夢心頭猛地一凜!虛榮?恐懼?她立刻凝神,調動起殘存的通靈感知,艱難地捕捉著貓靈那“錯亂式傳輸”過來的信息流,聚焦在那隻獅子和它的項圈上。
視線似乎蒙上了一層油膩的、如同廉價油彩的濾鏡。
在那看似華麗的演出服和閃亮項圈之下,藍夢清晰地“看”到無數縷極其細微、近乎透明的、灰黑色的恐懼氣流和慘白色的麻木光點,從獅子和其他等待表演的動物身上彌漫出來——那是被虐待、被強迫、失去尊嚴的死寂。同時,從觀眾席方向,則飄來更多渾濁的、躁動的、帶著獵奇和尋求刺激的欲望氣流——那是渴望看到“奇跡”、渴望被“嚇破膽”的廉價興奮。這些混亂的氣息在帳篷上空交織、被某種無形的裝置吸收、轉化,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快樂”建立在痛苦之上的扭曲味道。
“看到了?”貓靈的聲音掙紮著透出一絲憤怒很快又被粉紅泡泡淹沒),“這哪是什麼奇跡表演!分明是血汗榨取機!這姓疤的老混蛋,心是煤渣做的!比前幾個還臟!還黑!”
藍夢的指尖微微發涼。榨取動物血淚,滿足觀眾獵奇?這老疤,在經營痛苦產業?
接下來的夜晚,“奇跡馬戲團”的帳篷裡充滿了“熱烈”的氣氛。觀眾們大多是尋求刺激的年輕人或帶著孩子的家長)在馴獸師的鞭響和動物的“乖巧”表演中發出陣陣驚呼和喝彩。老疤站在陰影裡,數著票錢,臉上是滿意的獰笑。
藍夢坐在角落裡,一邊忍受著腦子裡貓靈斷斷續續的“他好帥!”“打死那個賤人!”“嗚嗚他看我了一眼!”的情感錯亂雜音,一邊冷眼觀察。她注意到,那些表演的動物,眼神大多空洞麻木,動作機械,隻有在鞭子或電擊棒的威脅下才會做出反應。而觀眾們的“快樂”和“興奮”,卻顯得異常高漲,甚至有些病態的瘋狂。
而在藍夢那被契約強化的感知視野裡需要她極其費力地集中精神,捕捉貓靈那“錯亂式傳輸”),每次表演達到“高潮”,觀眾情緒最激動時,都會有一絲絲渾濁的、帶著負麵能量的“興奮感”,從觀眾席被抽取,通過帳篷頂某個隱藏的裝置,彙入後台。而老疤腰間彆著的一個古怪的、像是骨雕的哨子,則會微微閃過一絲貪婪的幽光。
“漏!看到了吧!”貓靈的聲音在花癡的間隙擠出一句,“又在吸!又在偷!偷那些傻子的廉價興奮喂他自己!漏……本喵好想吐……又好好愛……這哨子絕對是個情緒吸血鬼!”它脖子上的裂縫“噗”地冒出一小股代表“病態迷戀”的粉黑交織的霧氣。
藍夢的眉頭越皺越緊。竊取觀眾的情緒能量?這老疤,不光虐待動物,還把觀眾當電池?
一天晚上,一個戴著金鏈子、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的男人,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馬戲團。男人顯然喝高了,嘴裡不乾不淨地嚷嚷著:“媽的!聽說你們這兒有真家夥?能讓老虎跳火圈?是不是真的?彆是糊弄人的!”
老疤眯起眼睛,露出一個市儈的笑容:“老板放心,絕對真家夥!不夠刺激不要錢!您這邊請,前排vip座!”他親自引著兩人到最前麵,對著後台使了個眼色。
表演開始。鞭聲、火光、馴獸師的吼叫、動物的哀鳴被音樂掩蓋)、觀眾的驚呼……氣氛被炒熱。喝醉的男人尤其興奮,不停地拍手叫好,往舞台上扔錢。
就在又一個“猛獸鑽火圈”的節目達到高潮,觀眾歡呼聲最大的時候——
藍夢心頭莫名一跳!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借著撿東西的動作,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的精神力,遙遙“點”向了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扔出去的一張鈔票!
“嗡!”
一股微弱卻清晰的、混合著酒精上頭後的暴力傾向和用錢買刺激的空虛感的詭異感覺瞬間從指尖竄入!伴隨著這股電流般的觸感,藍夢眼前猛地一花!
一片短暫而令人不適的畫麵碎片,如同搖晃的監控錄像,強行擠入她的腦海:
燈光昏暗的ktv包房……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對著一個服務生大吼大叫,甚至抬手要打……被同伴拉住後,他煩躁地摔著酒瓶,嘴裡罵罵咧咧:“媽的!不爽!一點都不爽!要是能看到見血的就帶勁了!”……然後,畫麵如同被掐斷,瞬間消失!
“呃!”藍夢悶哼一聲,指尖那暴戾空虛感迅速退去,但心頭的寒意卻如同冰水澆頭!剛才那畫麵……這男人要的不是表演,是血腥和暴力!是發泄!
“小親親~你怎麼了?臉色白白的~是不是也被大哥哥的魅力震撼到了?”貓靈的聲音膩歪地傳來,試圖用腦袋蹭藍夢被無情推開)。
藍夢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盯著舞台。那隻被迫跳火圈的老虎,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痛苦,後腿有一處明顯的焦黑。而那個醉漢,看得眼睛發紅,呼吸急促,更加興奮地扔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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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冰冷的憤怒在藍夢胸腔裡翻湧。這絕不僅僅是榨取情緒那麼簡單!那男人的暴力傾向……這表演的實質……老疤的哨子……這一切都指向更黑暗的真相!
“漏……證據……”貓靈似乎也感應到了藍夢的怒火,努力想壓製花癡腦,脖子上的裂縫“嗤”地冒出一小段代表“潛伏偵查”的冷靜藍光,但很快又被“他罵人的樣子也好帥!”的粉紅覆蓋,“本喵這……情感探測器……今晚就潛進去!漏……保證把那老疤的破哨子……啊不,能量源……偷過來!漏……喵嗷!又想表白了!”
藍夢看著它那對著空氣拋媚眼的狀態,實在有點擔心:“你確定你這‘情感探測器’狀態能潛行?彆剛進去就抱著馴獸師的腿唱情歌。”
“喵!小看本喵!”貓靈試圖做出凶狠的表情結果變成了嘟嘴賣萌),“漏……本喵對情感的掌控力已經爐火純青!收放自如!保證比暗戀還安靜!比失戀還低調!漏……你就瞧好吧!”它努力憋著氣,試圖把裂縫的“漏感情”給“憋”回去,憋得身體在愛心狀和正常狀之間瘋狂閃爍,效果……裂縫的情感流光稍微穩定了一點點,但行為更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