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閻埠貴轉身走了。
陳司文得了空，便再次準備出門。
剛邁出幾步，不遠處一道亮麗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仔細一看，原來是婁曉娥正蹲在院裡洗衣裳。
她那豐腴的身段遮掩不住，看得人眼前一晃一晃的。
陳司文和婁曉娥關係挺好，因為許大茂經常要下鄉放電影，平時沒少托他幫忙照應婁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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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之所以這麼放心，也是因為陳司文身上沒有彆的男人那種心思。
不過陳司文卻瞧不上許大茂這個人。
他覺得許大茂是個小人，婁曉娥嫁給他實在委屈。
可既然碰上了，總得打個招呼再走。
陳司文走到婁曉娥身旁，笑著開口道：“嫂子，洗衣裳呢？這麼勤快？真是少見啊。”
聽見陳司文打趣，婁曉娥蹲著抬起頭看向他。
婁曉娥笑了笑：“能不勤快嗎？許大茂這會兒還在家裡睡得跟死豬似的！衣服我不洗誰洗？”
“那不還是你眼光好，非要嫁給許大茂，不然哪有現在這‘好日子’？”
陳司文一邊說笑，一邊逗婁曉娥。
婁曉娥聽了歎口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誰想到許大茂這麼懶？對了司文，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她正埋怨著，注意到陳司文像是要出門，就隨口問了一句。
“剛才沒吃飽，打算再出去買點吃的！你繼續洗衣裳，我先走了。”
陳司文朝婁曉娥笑笑，轉身要走。
“還是你命好！剛才那鍋燉肉都不夠你吃，居然還要吃好的！小心點兒，彆噎著！”
婁曉娥也跟他開玩笑。
隨後，她就目送陳司文離開。
走出四合院，陳司文踏進飄雪的四九城街頭，巷陌處處銀裝素裹，顯得有些冷清。
這年代的四九城，遠不如後世繁華。
加上天寒地凍，街上行人稀少。
不過，一些特有的時代痕跡引起了陳司文的注意。
胡同牆麵上，刷滿了充滿力量的標語。
“咱們工人有力量！促進生產力，解放全人類！”
……這些口號讓陳司文精神一振。
這是獨屬於這個年代的印記，是特殊的時代產物。
陳司文很喜歡這種純粹的感覺。
人心比後來淳樸，大家都奔著同一個目標努力。
連空氣都透著清新，沒有後來的汙濁，也看不見那些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
一切雖不華麗，卻格外有家的味道。
不會在霓虹與車流中迷失方向。
街上的行人，都穿著這年代工人常見的衣著——深藍襯衫罩著軍綠大襖，頭戴雷鋒帽，步履匆忙。
陳司文沒多停留，一路從四合院溜達到了東單菜市場。
天太冷，菜場裡擺攤的人不多。
他轉了一小圈，停在一個肉販的攤子前。
“同誌，這雞怎麼賣？”
陳司文指著雞籠問。
“小夥子，不跟你亂開價，天冷我也快收攤了，公雞一塊五，母雞三塊！”
聽了價格，陳司文覺得這人還算實在。
他掏出錢遞過去：“來一隻公雞。”
“行，我給你挑隻大的！”
肉販接過錢，利落地動手處理起來。
陳司文買雞是為了吃，選公雞更合算。
母雞能下蛋，殺了可惜。
不一會兒，他提著大公雞，又在菜場買了些配菜，便轉身回四合院。
天越來越冷，街上人影稀疏。
院裡住戶大多也在家裡取暖。
外頭站幾分鐘，鼻子都凍得發僵。
陳司文拎著雞快步往家走。
經過前院時，卻看見一個身影——和先前的婁曉娥一樣，蹲在地上用力搓洗衣裳。
那是秦淮茹，陳司文對她印象挺深。
她是賈東旭的媳婦，模樣生得好，也正因如此，身邊總少不了蒼蠅打轉。
瞧，這不就有一隻正挨著她，有說有笑。
“嫂子，這麼冷的天賈東旭還讓你出來洗衣？當心凍壞了身子！”
“唉，傻柱，嫂子命苦，你要真心疼我，不如幫我洗吧？”
秦淮茹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傻柱搭話。
她雖享受被圍著轉的感覺，卻也怕被賈東旭和賈張氏察覺。
陳司文看著這幕，心裡暗歎：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敢在自家門口跟傻柱眉來眼去，也不怕被家裡人收拾！
陳司文搖了搖頭，不想和秦淮茹多說什麼。
他正要走開，原本背對著他洗衣服的秦淮茹卻像察覺到身後有人似的，驀地回過頭，目光落在他身上。
隻一眼，秦淮茹就看見陳司文手裡提著的那隻雞。
她頓時眼睛一亮。
自打嫁進賈家，彆說吃雞，能吃上白麵饅頭都算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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