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陳司文滿意,怎麼都行!”
“好!我這就去跟她說!”
閻解成應了一聲,立即起身往屋裡走去。
而另一邊,陳司文坐在家中,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有意思,秦淮茹半夜跑到我家來,究竟是誰的主意?”
他覺得這事並不簡單。
有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在,秦淮茹應該沒這個膽子。
但要說這是賈張氏的主意,也不太像——她那豬腦子可想不出這種招。
“這麼看來,八成是賈東旭在背後搞鬼。”
陳司文一下子就把幕後的人揪了出來。
不過,他並不急著找賈東旭算賬。
既然這小子急著把秦淮茹送到他跟前,不如乾脆成全他,叫他求仁得仁!
不過,也得等自己身體徹底恢複之後,再陪他慢慢玩!
正想著,陳司文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剛才練功消耗了不少體力,得趕緊吃點東西補回來。
可他手裡雖然有錢,糧票卻不夠用了。
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陳司文。
這時天已經黑了,算算時間,有個好去處也該開張了。
陳司文披上外衣,踏著夜色快步走出院子。
出了門,他一路穿街走巷,直奔這個年代特有的鴿子市。
所謂鴿子市,其實就是這時的地下黑市。
計劃經濟之下,人人按票過活,買米要糧票,割肉要肉票。
於是有人手裡攢著錢卻花不出去,也有人缺票買不到想要的東西。
鴿子市正好填上了這個空子。
在這兒買賣不用票,有錢就行。
供銷社裡能買到的,這兒有;供銷社裡沒有的,這兒也能找著。
甚至出得起價錢,連人命都能買。
也正因如此,鴿子市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這地方本就見不得光,隻在夜裡開張,位置還常換,就怕上麵突然來查,一鍋端了攤子。
不過陳司文倒不擔心。
一來他是保衛科的,沒人敢隨便動他;二來他有九陽神功護體,真要動手,也不會吃虧。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惹麻煩,腳下步伐更快,轉眼就鑽進一條隱蔽的老胡同。
胡同拐角處站著個放風的大漢——往裡走,就是鴿子市。
要不是陳司文耳力好,壓根聽不見裡頭隱約的說話聲,那是買主和賣主在低聲討價還價。
陳司文朝那大漢點點頭。
對方打量他幾眼,問了幾個問題,才側身放他進去。
小心點總沒錯,萬一陳司文是警察,這一窩人可就全完了。
胡同曲曲折折,陳司文循著零星的叫賣聲,終於走到了鴿子市的入口。
月光淡淡,他借著光仔細打量這個集市。
牆邊蹲著不少小販,麵前鋪著碎布,上麵擺著各式貨物。
賣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供銷社裡的收音機、縫紉機、自行車,一樣不少;還有從國外弄來的洋酒、皮鞋之類的稀罕東西,也都一應俱全。
不過,陳司文不是來閒逛的。
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這兒幾點收攤,他得抓緊把要用的東西買齊,早點回家。
於是他目標明確,很快就在市集裡挑選起來。
沒多久,他就買了不少糧票、肉票,還買到了一些難得的食材——兩隻野兔,十斤肉,這種野味可遇不可求,吃了特彆補。
買了這麼多,陳司文也不心疼錢。
父母過世後,舅舅留給他一筆積蓄。
鴿子市的價錢雖然比外頭高些,但他還負擔得起。
為了省事,也避免惹上麻煩,他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悄悄把東西都收進了係統空間。
空著手,他準備回去。
可剛一轉身,一聲尖叫突然劃破了夜空——
“救命!救命啊!”
求救聲是從鴿子市胡同口左拐不遠處傳來的。
陳司文一聽,立刻警覺起來。
不過,集市裡的小販們卻像司空見慣似的,隻是朝聲音的方向瞥了一眼,確定不是警察來了,就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也難怪,這地方魚龍混雜,地痞流氓最愛在這兒惹事——這兒簡直就是他們逞威風的好地方。
陳司文本來也不想插手,怕惹麻煩。
可當他路過那條胡同時,發現呼救的是個年輕女子,看穿著打扮年紀不大,麵容清秀,一副乖巧模樣,像是很少來這種地方。
而她麵前,正圍著一群流氓。
“小丫頭,晚上走路不長眼?撞了我們哥幾個就想這麼走?沒那麼容易!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我看你長得挺標致嘛,陪我們玩幾天,等我們儘興了,自然放你回去!”
“脾氣還挺倔?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性格的小姑娘!”
一群流氓正圍著那位呼救的姑娘糾纏不休。
陳司文雖不願多管閒事,但身為保衛科的一員,麵對這種不公之事,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他躲在暗處,趁那夥人不備,悄然運起九陽神功。
全身真氣緩緩彙聚指尖。
正如下午對付賈張氏那般,陳司文操縱真氣,冷不丁地朝那群流氓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