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文懶得和他囉嗦,又瞥他一眼,作勢又要關門。
這回傻柱有了教訓,
他一腳直接跨進門檻裡,
隨後裝出一副明理的模樣:
“陳司文,老太太是五保戶,我讓你給她送點粥儘孝心,不是應該的?你也太小氣了!”
傻柱心裡清楚,今天要是帶不回粥,易中海那邊沒法交代。
更何況手剛剛還被陳司文夾得生疼,
他這倔脾氣也上來了,
暗暗打定主意,非要讓陳司文服軟——不拿出粥來,他今天就賴著不走了!
“五保戶怎麼了?五保戶吃東西就能白拿?我又不欠她的,憑什麼白白給她粥?”
陳司文冷冷瞧著傻柱,語氣裡沒什麼情緒。
可傻柱仍不死心:
“陳司文,你怎麼這麼死腦筋?聾老太太是你長輩,讓你儘孝那是你的福氣!再說一碗粥能值幾個錢?”
“我這些食材難道是天上掉的?傻柱,你那麼想儘孝,怎麼不自己去煮粥?”
陳司文壓根不吃他道德綁架那一套。
這話堵得傻柱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快趕著上班,他也不會拉下臉來討這碗粥。
再說白粥不值錢,可皮蛋和瘦肉都不便宜,
他自己都難得吃幾回,真弄來了,哪還輪得到老太太?
傻柱被陳司文說得下不了台,
隻能擰著眉頭強辯:“這不馬上去上班了嗎?我哪有功夫煮粥?”
陳司文聽他還狡辯,乾脆趕人:“傻柱,不付錢就趕緊走,彆耽誤我時間!你要上班,難道我就不用?”
這話一落,傻柱又被堵得沒話說,
隻能沉著臉杵在那兒,一步也不肯挪。
就在這時,一個透著賤勁兒的聲音突然從傻柱身後冒了出來。
“傻柱,你這臉皮厚得能擋槍子兒了吧?人家司文熬粥不費米不花柴啊?欠你的啊?真這麼有孝心,自己不會給聾老太太煮一鍋?上班還能比孝敬老人要緊?”
傻柱一扭頭,許大茂不知什麼時候溜達到了他背後。
一露麵,許大茂就掛著一臉嘲弄,劈頭蓋臉數落起傻柱。
傻柱本來就沒討到粥,手還被陳司文夾得通紅,正憋著一肚子火。
見許大茂這混蛋又來惹事,他脾氣“噌”
地就炸了。
“許大茂,跟你有半毛錢關係?滾遠點,彆逼我動手!”
“喲嗬,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你跟個要飯的似的纏著司文討粥,討不著還想打人?你哪來的臉啊?”
許大茂也不知哪來的底氣,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傻柱,可嘴上卻一句不饒人。
這話徹底把傻柱點著了。
“許大茂,今天不收拾你,我跟你姓!”
說著,傻柱掄起拳頭,把卡在陳司文門後的腳一抽,衝著許大茂的臉就揮過去。
許大茂一看不妙,慌忙躲閃,身子一縮泥鰍似的溜到陳司文身前。
見許大茂居然敢躲,傻柱拳頭一轉,又要砸過去。
可就在他轉身發力的一刹那——
目光冷不防撞上了陳司文的視線。
陳司文眼神一厲,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傻柱心裡一咯噔。
莫名其妙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股怯意從骨子裡鑽出來。
攥緊的拳頭不由鬆了,隻能乾瞪著許大茂發狠。
“要打出去打!彆在我家門口惹事!”
陳司文語氣嚴厲,傻柱聽得心頭一緊。
許大茂躲在他背後,衝傻柱擠眉弄眼,滿臉不屑。
傻柱恨不得衝上去把許大茂揍扁,可被陳司文這一喝,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仿佛有種說不出的畏懼,從心底漫了出來。
可傻柱要是空著手回去,易中海那兒不好交代。
更何況這粥是給聾老太太的。
總不能讓她餓著吧?
他不肯走,又想不出法子,隻好像根木樁子似的,愣在陳司文家門口不動。
見傻柱還賴著不走,得了勢的許大茂又賤兮兮地開口了。
“傻柱,你還愣著乾嘛?還不快去伺候你家聾老太太?再慢點,老太太餓出個好歹,責任你擔得起嗎?”
“許大茂,你他娘的……”
聽見許大茂的譏諷,傻柱握緊了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司文叔,我又來討粥啦!今天多給我打點兒唄!”
傻柱一回頭,就見棒梗嬉皮笑臉地端著個大碗,湊到陳司文跟前討粥喝。
“棒梗?你怎麼來了?”
傻柱愣愣地看著棒梗,沒想到他也來找陳司文要粥,心裡一陣納悶。
陳司文剛才還跟他要錢呢,棒梗這小子沒眼色,不是自找沒趣嗎?
傻柱覺得陳司文肯定不會輕易給棒梗粥,就好心提醒:“棒梗,你可彆被他騙了,他這人摳門得很,不會給你的!”
因為昨天雞屁股的事,棒梗對陳司文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