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動手,就被賈張氏攔了下來。
“行了!東旭你冷靜點!棒梗說得沒錯,沒他的話,咱們哪能吃上臘肉,還白得二十塊錢?你給我安分點!我這乖孫可金貴著呢,你能像他一樣弄回來這些東西嗎?”
賈張氏這番話讓賈東旭氣得牙癢癢。
他瞪了棒梗一眼,隻能恨恨地說:“我懶得跟你這小崽子計較!”
與此同時,傻柱正苦著臉坐在聾老太太的炕邊,一臉不高興。
看到他額頭上腫起的大血泡,聾老太太雖然心疼,但肚子還餓著,就先問起了肉粥的事情。
“傻柱,怎麼回事?怎麼沒把粥要來?弄得這麼狼狽,誰欺負你了?”
傻柱一聽,立馬鬨起了脾氣。
“還不是陳司文害的?我去要粥他不給,反而要我付錢!最後全院的人都出來看我笑話,我被他們硬按著磕頭,給那小子足足磕了三個才罷休!老太太,我太憋屈了!”
傻柱像個孩子似的向聾老太太訴苦。
聽了他的話,聾老太太心裡暗暗歎氣。
沒喝上肉粥,這事也不能全怪傻柱。
畢竟,是她托易中海去辦的。
聾老太太心裡清楚,八成是易中海慫恿傻柱去找陳司文要粥的。
不過讓她感到不滿的是,傻柱被人欺負的時候,易中海不僅沒有替他說話,反而跟著一起踩他。
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畢竟傻柱是她的寶貝孫子,易中海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受這種氣?
聾老太太正想仔細問問易中海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想到傻柱先開口了。
傻柱板著臉,冷冷地盯著剛才一言不發的易中海:“一大爺,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還讓我向陳司文磕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麵對傻柱的質問,易中海這老狐狸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他也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理直氣壯地回答:
“傻柱,你動動腦子想想,當時所有人都在指責你,我要是幫你說話,不是讓你更遭人恨?到時候連我也被拖下水,以後還怎麼在院裡照顧你?我這都是為你好!”
聽了這話,傻柱覺得似乎有點道理,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一些。
但他對陳司文的怨恨一點沒減。
“都是陳司文那小子搞的鬼!等上班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給我等著!”
傻柱狠狠一拳砸在聾老太太家的牆上。
與此同時,傻柱要粥的風波終於平息了。
眾人散去後,陳司文也準備收拾一下去上班。
但許大茂還留在他身邊沒走。
“許大茂,你今天不用上班?一直待在我這兒?”
陳司文打趣了一句。
許大茂嘿嘿一笑:“我今天真不用去軋鋼廠!司文,我馬上要下鄉放電影了,婁曉娥那邊,還得麻煩你多照顧!”
“你放心,這幾天隻要你幫我把婁曉娥照顧好,等我回來,一定多帶點土特產給你!這次去的可是模範村,說不定能弄幾隻土雞,到時候分你一隻!怎麼樣?”
許大茂嬉皮笑臉地給陳司文許諾。
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雖然稀罕,但陳司文並不太在意。
不過幫忙照顧一下婁曉娥倒是沒問題。
於是他點點頭,笑著對許大茂說:“放心!嫂子交給我,肯定沒問題!”
許大茂高興地拍了拍陳司文的肩膀。
“好兄弟!這些天,嫂子就拜托你了!”
見陳司文答應得這麼爽快,許大茂也不多說了。
“司文,那就這麼定了!時間緊,我先走了!回來我請你喝酒!”
“行,你快去吧,嫂子交給我就行!”
陳司文說完,目送許大茂走遠。
許大茂騎上從軋鋼廠借來的自行車,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陳司文暗自好笑。
也不知許大茂為何這般不待見婁曉娥。
他看不上婁曉娥,那是他眼光差。
婁曉娥身上分明藏著不少優點,隻是許大茂從未察覺罷了。
等將來九陽神功大成,總有機會好好欣賞一番。
“司文,你站這兒看什麼呢?許大茂走了?”
陳司文正想著許大茂的事,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
回頭一看,竟是婁曉娥來了。
“嫂子,許大茂剛走。
他把你托給我照顧,這段時間你就住我家,千萬彆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陳司文說著,領婁曉娥往屋裡走。
見他說話這麼周到,婁曉娥心情舒暢起來。
她暫時忘了許大茂,轉而關心起陳司文:“司文,你還不去上班?不怕遲到嗎?”
“嫂子忘了?我是保衛科的,今天值晚班,不著急。”
陳司文笑著解釋。
保衛科需要輪班,今天正好輪到他值夜,確實不用趕早。
聽他這麼說,婁曉娥心裡一喜。
許大茂一走,她正愁沒人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