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笑著看向陳司文,連連奉承。
話剛說完,值班室的門忽然響了。
“咚咚咚——!”
彪子正拍馬屁被打斷,有點不高興,大白天是誰這麼沒眼色找上保衛科?
“誰啊?不知道司文哥正忙著嗎?”
彪子拉開門,剛開口嗬斥。
沒料到,一雙雪白的長腿一下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你凶什麼凶?我來找司文哥玩兒,還要先跟你打報告?”
於海棠衝著彪子一揚下巴,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說完,她立刻換上天真爛漫的笑容,伸手就往陳司文身上貼過去。
“司文哥,你快管管你手下!連我都敢教訓,咱倆這關係,還用得著跟他報備?”
於海棠一進屋,就黏在陳司文身上不肯下來。
她那嫵媚的樣兒,活像紂王身邊纏人的妲己。
可現在是上班時間。
於海棠跑到值班室來找他玩兒也就罷了,居然還要他替她教訓手下?
這可就過分了。
陳司文抬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記。
於海棠沒防備,輕輕“嗯”
了一聲。
她微蹙著眉,掛在陳司文身上,推了推他的肩膀:“司文哥,你輕點兒嘛,他倆還看著呢!”
“海棠,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彪子說得沒錯,我正忙正事,你跑來搗什麼亂?”
“就是就是!”
彪子抹了把鼻血,小聲附和。
見於海棠非但沒被維護,陳司文反倒替手下說話。
她這反應也奇怪。
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癡迷地望著陳司文。
“連訓人都這麼帥,司文哥,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於海棠感歎著,又把陳司文的脖子摟緊了些,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彪子和王東像兩根木樁似的杵在原地,呆呆看著這香豔一幕。
這場麵,他倆也隻有乾看的份。
誰叫陳司文是保衛科的頭兒?
不過他倆也不計較,陳司文什麼身份,他們心裡清楚。
雖說陳司文能動手,但也就到這兒為止了。
再想進一步?門兒都沒有。
這一點,於海棠自己也明白。
她望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越看越滿意。
當初剛來軋鋼廠做播音員,她就盯上了陳司文。
不圖彆的,就圖他長在自己心坎上。
可後來知道了陳司文的底細,她又忍不住惋惜。
“這麼帥個人,要是正常男人該多好!真要那樣,我倒貼都願意!可惜啊……”
想到這兒,於海棠輕輕蹙了蹙眉。
陳司文隻能看,不能吃,真是叫人心裡癢癢。
見這小丫頭鬨著沒動靜了,陳司文隱約猜到她在琢磨什麼。
他故意逗她:“海棠,盯著我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再鬨,今天就把你吃了!”
於海棠一聽反而更來勁:“我巴不得你吃了我呢!有本事你來呀!最好把我生吞活剝!”
旁邊的彪子和王東見於海棠說話這麼大膽,心裡也跟著癢癢。
不過他倆清楚,於海棠根本看不上自己。
她身為軋鋼廠廠花,總往值班室跑,還不是衝著陳司文來的?他倆倒也知足,能飽飽眼福就夠了,不敢多想。
這邊於海棠正跟陳司文鬨著,值班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這次彪子學乖了,有了於海棠那回的前車之鑒,他沒敢多話,老老實實地去開門。
這份謹慎,還真讓他少惹了麻煩。
來的人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
“喲,李副廠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彪子一見是這老家夥,裝出殷勤的樣子招呼。
見彪子態度不錯,李副廠長也沒挑刺,大搖大擺走進來:“你們老大陳司文呢?在不在?”
“在的在的!司文哥就在裡邊坐著呢!”
王東上前隨手一指,像是帶路似的把李副廠長往裡請。
這時候,於海棠已經從陳司文身上下來了。
她對李副廠長印象也不好,這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總色眯眯地盯著廠裡女工看,有幾次還盯上她。
要不是陳司文幫忙解圍,說不定真會被他占到便宜。
“李副廠長,您來啦?快坐快坐!”
陳司文見他來了,笑著打招呼。
心裡卻同樣反感這老家夥。
要說軋鋼廠裡誰最惹人厭,除了四合院那幾位,李副廠長絕對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