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於海棠心裡高興,壓根不在意彆人怎麼嚼舌根。
王東和彪子雖然羨慕,卻也默默歎氣。
“說起來司文哥也挺不容易,廠花天天這麼鬨他,他心裡估計也不好受。”
“要是他身體沒事就好了,那咱這值班室肯定擠滿了姑娘,咱倆說不定還能跟著沾沾光!”
兩人說著說著,倒覺得心裡舒坦了些。
那邊於海棠喂完了一整盒點心,還細心拿出手絹,替陳司文擦了擦嘴。
隨後,她才從陳司文腿上站了起來。
“司文哥,時間不早,我先回廣播室啦!下午要是沒事,我再來找你。”
於海棠收好飯盒,對陳司文說道。
陳司文點點頭,朝她揮了揮手。
目送於海棠走出保衛科值班室,屋裡總算安靜了一點。
陳司文靠回椅子上閉目養神,王東和彪子也回到崗位,留意廠區內外的動靜。
就在一切看似平靜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司文哥,有人敲門,會不會是李副廠長之前提的那位姑娘?”
彪子反應快,立馬向陳司文報告。
陳司文擺擺手,示意他開門。
自己仍抱著頭仰在椅上,翹著腿,一臉悠閒。
門“嘎吱”
一聲被彪子拉開。
下一秒,一道清脆如百靈鳥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保衛科是在這裡嗎?李副廠長讓我來找陳司文同誌,請問他在不在?”
王東和彪子像兩根木樁一樣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賠笑,對著門口應道:“是是是!司文哥就在裡麵,你就是今天來軋鋼廠報到的那位姑娘吧?快請進!”
“對,我是丁秋楠,今天剛入職軋鋼廠,是廠裡的醫生。”
話音落下,原本躺在椅子上休息的陳司文忽然坐起身,目光轉向門口。
與此同時,丁秋楠的視線也落在了陳司文身上。
“是你!原來你在這兒工作!太好了!”
“丁醫生,你認識我們司文哥?聽這口氣,你們之前見過?”
“丁醫生,你該不會是為了司文哥才來軋鋼廠工作的吧?這也太……”
王東和彪子還沒機會在丁秋楠麵前表現自己,卻見她見到陳司文時,激動得像是見到了恩人。
兩人原本心潮澎湃,此刻卻如同被澆了盆冷水,再次呆立原地,一臉茫然。
聽到王東和彪子的追問,丁秋楠臉上泛起紅暈,急忙低頭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被調過來的!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
說完,她又望向陳司文,繼續說道:“沒想到這麼巧,原來李副廠長說的陳司文同誌就是你!那我以後也叫你司文哥好了!”
“司文哥,上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那夥流氓欺負了。
還沒來得及謝你,上次走得匆忙,連你名字都沒問。
今天正好遇上,以後我們還是同事,真是有緣!”
丁秋楠紅著臉,不敢直視陳司文,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撥弄著頭發。
她那嬌羞的模樣,把一旁的王東和彪子都看呆了。
軋鋼廠來了這麼一位水靈的姑娘,不知道多少男工要心動了。
陳司文聽了丁秋楠的話,隻是從容一笑:“秋楠,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你既然是第一天來報到,我現在就帶你在廠裡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好!”
丁秋楠想也沒想,立刻答應下來。
就這樣,陳司文和丁秋楠肩並肩走出了值班室,留下王東和彪子麵麵相覷,啞口無言。
看著兩人談笑風生漸漸走遠的背影,王東和彪子心裡湧上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這算什麼?剛才廠花給他送吃的,現在又來了個水靈靈的丁醫生,司文哥的桃花運怎麼這麼旺!”
彪子忍不住感歎。
話音未落,王東就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彪子捂著發疼的額頭,皺著眉瞪向他:“東子,你打我乾嘛?”
“廢話!你沒聽見丁醫生說嗎?司文哥之前救過她,兩人關係當然好。
咱們啊,就隻配看看,彆瞎惦記!”
“我也沒惦記啊,就是心裡有點酸。
感覺軋鋼廠裡但凡漂亮點的女工,心思全在司文哥身上!”
“…………”
就在王東和彪子在值班室說笑的時候,陳司文已經帶著丁秋楠走進了廠房。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車間裡正在乾活的工人們很快注意到了他們。
看到陳司文身邊跟著這麼一位標致的姑娘,大家忍不住開始起哄。
“司文,你從哪兒帶來這麼水靈的姑娘?是你對象不?”
“看她文文靜靜的,將來肯定是個賢惠媳婦,司文,你可真有福氣!”
“司文,你找對象這事兒,廠花知不知道啊?”
聽到工人們的調侃,丁秋楠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陳司文則笑著向大家解釋:“大家彆亂說,這位是新來廠裡工作的丁秋楠醫生,以後就是咱們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