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聲不吭,隻當沒聽見,眼睛仍死死瞪著陳司文那邊。
這時,陳司文的目光也正好掃過來。
看傻柱那副要拚命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記恨上自己了。
但他根本沒把傻柱放在眼裡。
“你給我等著!我早晚要你好看!”
傻柱甩下一句狠話,憤然離去。
“整天就知道惹麻煩!你要是敢動司文,就彆想在軋鋼廠待了,直接滾回家!”
李副廠長覺得權威被挑戰,對著傻柱背影又是一通罵,直到人走遠了才停下。
收拾完傻柱,李副廠長轉身換上笑臉,走到陳司文麵前。
“司文,沒事吧?傻柱就那德行,你彆往心裡去。
他要是再找你麻煩,儘管來找我,我給你撐腰!”
李副廠長主動示好,一是陳司文手裡有他的把柄,二來他也看重陳司文是個人才。
與其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
萬一將來自己在廠裡的事出了岔子,陳司文畢竟是保衛科的人,說不定還能給他留條後路。
陳司文擺擺手笑道:“李副廠長您彆擔心,我根本沒把傻柱當回事!”
“那就好!你記著,要是傻柱再敢亂來,你處理不了就隨時來找我!”
“李副廠長放心,我是保衛科的,傻柱不敢對我做什麼。”
見李副廠長不斷示好,陳司文也客套地應付著。
他覺得和李副廠長的關係,保持在互相利用的層麵最合適。
要是真站到同一條船上,反而會惹來不少麻煩。
看陳司文態度明確,李副廠長也沒再多留,很快便走了。
不過,陳司文嘴上說沒事,心裡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就算傻柱被扣工資、被工人們打了又怎樣?
他要讓傻柱丟儘臉麵,讓這家夥在軋鋼廠再也抬不起頭!
趁沒人注意,陳司文悄悄從係統空間取出一張黴運符。
默念咒語後,一道黑煙從食堂悄然飄出,直朝傻柱的方向飛去!
這時,傻柱剛走出食堂,陰沉著臉往回走。
“陳司文這個混蛋!害我丟這麼大的人!還有李副廠長那老流氓,肯定和他有一腿,合起夥來整我!真他媽氣人!”
傻柱捂著自己青紫交加的臉,一路罵個不停。
路過的工人們見他這副模樣,紛紛笑著調侃:
“傻柱,你這是掉溝裡了還是挨揍了?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你是要上台唱戲啊?”
“你剛才是不是罵李副廠長了?信不信我這就去告狀?”
工人們你一言我一語,把傻柱氣得夠嗆。
“關你們屁事!彆惹我!我現在火大得很,誰再惹我,我跟他拚了!”
傻柱剛吼完,忽然渾身一抖,兩條腿像不聽使喚似的往前一滑。
“嘶拉——”
一聲,他當眾摔了個劈叉,整個人趴在地上。
“我靠!老子的蛋!!”
剛才還囂張的傻柱,這下疼得縮成一團,狼狽不堪。
他整張臉瞬間憋得通紅,弓著身子捂住下半處,發出一連串哀嚎。
周圍乾活的工友們瞧見傻柱這副狼狽相,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傻柱,今年是你本命年啊?穿得這麼紅火,瞧這大紅底褲,可真夠逗的!”
“剛才不是還放話要收拾我們嗎?怎麼自己先趴窩了?到底中不中用啊?”
“準是這混賬背地裡說人壞話遭報應了,走個路都能劈個叉,眼睛長後腦勺上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著傻柱儘情奚落。
下身傳來的劇痛讓傻柱根本無力還嘴,隻能死咬牙關,捂著痛處蜷縮在地,半天緩不過勁。
傻柱劈叉的地方離食堂不遠,陳司文坐的位置又靠近食堂門口,正好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他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再無其他反應,隨即低頭繼續用餐。
見他這般鎮定自若,食堂裡的工人們不禁暗自佩服——剛才傻柱像條瘋狗似的追著他不放,現在傻柱倒了黴,他竟能沉住氣不去落井下石,這份氣度確實不一般。
丁秋楠緊挨陳司文坐著,見他這般雲淡風輕、仿佛一切儘在掌握的姿態,心中對他的仰慕又深了幾分。
可轉念一想,不由暗暗歎息:“再崇拜又能怎樣?可惜司文哥是個太監,隻能乾看著……他若是個健全男子該多好!”
“秋楠,發什麼呆呢?有心事?”
見丁秋楠低頭出神,陳司文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丁秋楠慌忙抬頭解釋:“沒……沒什麼!就是覺得傻柱這種人惡有惡報!剛才摔那一跤純屬活該!”
“隨他去吧。”
陳司文並未把傻柱的事放在心上。
不過,若是對方繼續不知死活地糾纏,他倒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陳司文目光微動,望向傻柱那邊,恰與對方的視線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