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意外,甚至暗暗高興——萬一陳司文真是假太監,鬨到身敗名裂、抄家充公,賈家說不定能趁機撈一筆。
一個落敗的人,在這院裡還有什麼話語權?隻要趕在街道辦前來抄家前轉移財產,那錢就是他們的!
賈東旭越想越激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嚷起來:“陳司文昨晚肯定沒乾好事!絕對是假太監!鬨那麼大動靜當誰聾呢?乾這種醜事也不避人,真不要臉!我都沒那本事,他還能折騰一宿?活該被揪出來!”
他坐在炕上指手畫腳。
一旁的秦淮茹卻越聽越氣。
要說陳司文搞破鞋,她絕不相信。
就憑她在這院裡招蜂引蝶的體質,哪個男人不對她熱絡?可陳司文見她總是淡淡的。
若他真是假太監,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
再說了,就算陳司文是裝的,能鬨一整夜的動靜,正常男人都未必能做到,何況他還是個受過傷的人!
再說,憑秦淮茹的經驗,這種事最多十幾分鐘就結束了。
賈東旭不也就那點能耐嗎?陳司文怎麼可能折騰一整夜?
秦淮茹皺起眉頭,對賈東旭說:“東旭,陳司文怎麼可能和婁曉娥搞破鞋?肯定是你多心了,趕緊再睡會兒,我都困得不行了!”
“臭娘們兒!還睡什麼覺?彆耽誤我發財!”
一聽秦淮茹抱怨,賈東旭張口就罵。
說完掀開被子,準備去院裡看個究竟。
“東旭,你去哪兒?”
見賈東旭要走,秦淮茹一臉驚訝。
“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就在家老實待著!今天要是能把陳司文搞臭,晚上咱就去買肉改善夥食!”
說完,賈東旭穿上鞋就匆匆趕到院子裡。
陳司文家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大夥兒的目光都集中在陳司文和賈張氏身上。
事情鬨到這地步還沒完。
誰也不知道賈張氏到底想乾什麼。
但大家都看得出,她壓根沒打算放過陳司文!
“陳司文,你少廢話!你昨晚就是和婁曉娥搞破鞋了!一大早被我逮個正著,還死不認賬?哼,今天我非要你好看!”
賈張氏叉著腰,氣勢洶洶地逼問陳司文。
事情不但沒平息,反而被她越鬨越大。
陳司文懶得跟她糾纏,直接抬手一巴掌把賈張氏扇倒在地。
“賈張氏,要鬨回你家鬨去!少在這兒汙蔑我!”
陳司文冷眼盯著賈張氏說道。
話音剛落,剛出門的賈東旭像是抓到了把柄,一下子跳出來指著陳司文大叫:“陳司文,你小子還敢打我媽?我看你就是心虛!說不過就動手,我說的沒錯吧!”
“就是!這小子肯定心裡有鬼!昨晚動靜那麼大,你就是躲在家裡和婁曉娥亂搞!真當全院的人都是傻子啊?”
傻柱也站出來,指著陳司文氣憤地說。
他在旁邊看了半天,雖不太信陳司文真和婁曉娥有事,但這麼好的機會能讓陳司文身敗名裂,他怎麼可能放過?
“賈東旭、傻柱,你們給我安靜點!司文一向清清白白做人,你們憑什麼這樣汙蔑他?說他搞破鞋,有證據嗎?”
閻埠貴迫切想要在陳司文麵前顯露一手。
看見傻柱和賈東旭互相緊咬不放,他立刻出場協助。
傻柱冷聲笑道:“證據?昨晚鬨得全院皆知,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哼,聽見幾聲叫喊就是搞破鞋?傻柱,你昨晚被司文打得滿院哀嚎,難道你也在搞破鞋?”
閻埠貴不愧是教書先生,三兩下就抓住傻柱話裡的漏洞,懟得他啞口無言。
傻柱臉色鐵青,心情沉悶。
“我不管,陳司文這小子肯定就是亂搞!動靜那麼大,還能有假?”
傻柱嘴硬,死咬著陳司文不放。
一旁沉默許久的易中海,此時也暗自琢磨。
雖然他一心想讓陳司文為自己養老,但觀察下來,發現這小子實在不好掌控。
不過,要是能把陳司文的財產弄到手,那就不一樣了!
他的想法和之前賈東旭盤算的如出一轍。
不管真相如何,隻要能把“搞破鞋”
的帽子扣在陳司文頭上,
他家的財產,就能順理成章歸自己所有。
到時候自己再出麵調解,把陳司文保下來。
陳司文一感激,養老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既得了人,又得了財,一舉兩得!
“司文,這事確實有點說不清。
你說幫婁曉娥上藥,聽著有理,但要是拿不出真憑實據,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易中海站出來,對陳司文說道。
陳司文卻一臉平靜:“你想怎樣?”
“陳司文,你要是有種,現在就和我們去醫院驗身!要是你那方麵正常,搞破鞋就是鐵板釘釘!要是不正常,就當沒這回事!”
賈張氏搶在易中海前麵嚷道。
這話正合陳司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