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棒梗在學校裡被眾人嘲笑的同時,軋鋼廠裡也正熱鬨。
工人們都在議論陳司文的檢查結果。
雖然之前也聽過風聲,但誰都不太信。
直到昨天陳司文去醫院檢查,被老醫生當場證實,大家才真的震驚了。
“沒想到司文真是這樣的體質!太可憐了,他還這麼年輕,以後怕是娶不到媳婦了!”
“是啊,司文人這麼好,平時對我們也寬容,我還以為他是說笑呢,原來是真的!”
“唉,真是好人沒好報。
像司文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攤上這事兒?真希望那些亂傳話的人遭報應!要不是他急著到處說,我們哪會知道司文這麼慘?”
工人們一邊感歎陳司文命運不公,一邊不約而同地朝同一個方向望去。
走漏消息的正是賈東旭。
這幾天,賈東旭被陳司文氣得不輕。
所以他一到軋鋼廠,就急著傳播陳司文的“醜事”
。
可沒想到,工人們不但沒信他的話,反而還維護起陳司文來。
弄巧成拙,賈東旭更加惱火。
更氣的是,這幫工人居然還咒他?
“你們看什麼看?我又沒造謠,他本來就是個太監,我哪說錯了!”
賈東旭理直氣壯地迎著眾人的目光,大聲反駁。
話音一落,攻擊聲四起。
“賈東旭,你還是人嗎?這是人家司文的私事,輪得到你說?”
“就是!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說不定哪天你比他還慘!”
“就算司文身體不行又怎樣?比你這種廢物強多了!”
工人們的嘲諷讓賈東旭氣得半死。
他咬緊牙關,攥緊拳頭,像發泄一般狠狠砸在機器上。
“媽的!傳點話也要挨罵!陳司文,我跟你沒完!”
另一邊,保衛科值班室裡。
王東和彪子正端著熱茶,殷勤地伺候陳司文。
陳司文靠在椅子上,悠閒地享受兩人的服務。
陳司文放下茶杯,閉了閉眼,對兩人說:“你們今天盯緊傻柱,他最近不老實。
再敢頂風作案,絕不客氣!”
王東忽然想起什麼,趕緊接話:“司文哥,我剛才值班時聽廚房的人說,傻柱還放話要給你顏色看看!這種人,真是慣壞了!”
陳司文聽了,卻沒什麼反應。
“就他?可笑。”
陳司文沒多想,這時值班室的門又響了。
“咚咚咚!”
這回陳司文沒讓王東和彪子去開門。
“你們值著班,我去開。”
他說著,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人影就跟他撞了個滿懷。
撞得不算重,卻明顯感覺到兩團柔軟的觸感。
陳司文低頭一看,是於海棠。
“海棠,走路小心點。”
陳司文輕聲說她。
於海棠卻笑著從背後拿出一個飯盒。
“司文哥,我是來給你送點心的,今早剛做的,還熱著呢!”
她拉著陳司文的手,帶他走進值班室。
屋裡的王東和彪子見於海棠又來送吃的,還是親手做的,都羨慕起來。
“天天有廠花主動送吃的,還投懷送抱,真羨慕司文哥!”
“那也得司文哥有本事,不然廠花怎麼會看上我們?”
兩人正說著,值班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這又是誰?”
王東和彪子納悶,轉身去開門。
來的是丁秋楠。
“丁醫生,你怎麼來了?”
王東有點意外,但也挺高興。
軋鋼廠女工雖多,但像於海棠和丁秋楠這麼漂亮的卻沒幾個。
兩人同時出現在值班室,讓他有點激動。
不過,丁秋楠不是來找他們的。
她沒回答王東,目光先往屋裡掃去。
“司文哥,我來找你玩兒了!”
丁秋楠說完就把王東晾在一邊,快步走向陳司文。
王東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根木頭。
彪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東,這種事羨慕不來的!咱們還是專心值班吧!”
王東這才回過神來,卻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偷瞄陳司文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