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婁曉娥順從地按指示做了。
接著,陳司文就著手代許大茂懲治這個不守規矩的婁曉娥。
此時,院裡的住戶大多已經用過晚飯。
正閒坐家中,無事可做。
就在這時,中院傳來的陣陣哀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司文!我知錯了!嫂子這條命都快保不住了!”
“你這不聽話的女人!竟敢衝撞我兄弟大茂,今天我非要替他好好收拾你!”
“司文,疼!疼死我了!”
此刻,閻埠貴一家正閒坐無事。
忽然聽見婁曉娥的討饒聲,全家頓時都來了精神。
“爸,這聲音是婁曉娥在求饒吧?對了,今晚陳司文不是被許大茂請去喝酒了麼?難道當著許大茂的麵,陳司文就直接對婁曉娥動手了?許大茂也不攔著?”
閻解成滿臉困惑,聽婁曉娥這慘叫如此淒厲,簡直像是要被打死了一樣。
但閻埠貴卻並未放在心上。
他白了閻解成一眼,隨即說道:“你懂什麼?剛才沒聽清楚嗎?司文明明白白說了,這是替許大茂教訓婁曉娥!肯定是許大茂同意了的,不然他怎麼會動手?再說了,許大茂又不是不在家,婁曉娥挨司文的打,他能不知道?”
“說的也是!不過這許大茂也太狠心了,看著自己媳婦被打成這樣,居然無動於衷,連聲都不出!”
閻解成聽罷,又補充道。
但閻埠貴卻不認同這話。
“解成,這你就不明白了。
你換個角度想想,就婁曉娥那脾氣,你要是許大茂,你能受得了?整天不乾活,天天在家待著不出門,脾氣還大得很,三天兩頭就在院裡和許大茂吵!”
“許大茂這是運氣好,遇上司文這樣的好兄弟,幫他把婁曉娥管得服服帖帖!要不然,再不管教,往後她還不得鬨翻天?”
閻埠貴因為這些天沒找到機會把於莉送到陳司文家,心裡一直憋著口氣。
所以知道婁曉娥挨打後,他不但不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一番詭辯下來,連閻解成都覺得有理。
他點點頭,連忙對閻埠貴說:“爸,您說得對!我要是許大茂,早跟婁曉娥離了!這種不聽話的女人,就該狠狠教訓!”
說完,閻解成又把目光轉向身旁的於莉。
“於莉,你往後也安分些!再敢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到陳司文那裡,讓他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閻解成這話一出口,於莉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如許大茂呢,居然也學那套,想讓陳司文來收拾自己媳婦?
於莉氣得一把摔了碗筷,扭頭就走。
見她這樣,閻解成一股邪火直衝頭頂。
“他媽的,臭婆娘還敢給我擺臉色?你就是欠收拾!過幾天我就叫司文好好教訓你!”
與此同時,賈家屋裡也正鬨得不可開交。
賈東旭聽見從中院傳來的婁曉娥的慘叫聲,心裡一陣激動。
他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的陳司文,打起人來竟然這麼狠!
婁曉娥過去多潑辣一人,到了陳司文跟前,卻隻有挨揍的份兒。
可惜陳司文是個太監,隻能替彆人管教媳婦。
不過,這倒也夠了!
這些天賈東旭也煩透了秦淮茹。
這女人越來越不聽話,交代什麼事都辦不好。
於是,他也轉過頭來威脅秦淮茹:
“你這!聽見婁曉娥叫成什麼樣沒有?再敢不老實,我也把你送到陳司文那兒挨罰!看你還敢不敢跟我頂嘴!”
…………
一夜轉眼過去。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渾身酸疼地從酒桌上爬起來,連連打哈欠。
他眯著眼睛掃了一圈,桌上杯盤狼藉還沒收拾,陳司文看樣子已經回去了。
許大茂站起身,趴了一晚上渾身都不舒服。
他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可走到炕邊,卻發現婁曉娥正精疲力儘地躺在上麵,睡得沉沉的。
她平時可不這樣,許大茂心裡有點納悶。
他伸手推了推婁曉娥,想讓她挪個位置,好讓自己也躺下歇歇。
誰知婁曉娥昨晚累得半死,被他這麼一推,頓時火大地罵起來:
“吵什麼吵!老娘昨晚一眼沒合!許大茂你彆煩我,滾出去!”
“一眼沒合?你半夜乾什麼去了?”
莫名其妙挨了頓罵,許大茂一頭霧水。
婁曉娥卻沒理他,翻過身又沉沉睡去。
許大茂沒轍,隻好出門洗把臉,醒醒酒再說。
走到水池邊,許大茂正要擰開水龍頭洗把臉,卻見傻柱咧著嘴湊了上來。
一看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許大茂立刻沉下臉來。
傻柱,你想乾嘛?彆以為賠了五百塊錢這事兒就算了!
急什麼?我又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傻柱擠眉弄眼地壓低聲音,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許大茂從沒見過傻柱這般作態,不由心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