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得這麼乾脆,許大茂心裡一股火蹭蹭往上冒,嘴裡又罵起來:
“臭娘們兒,有本事永遠彆踏進這家門!老子看到你就煩!”
“哼!”
婁曉娥頭也不回,砰地一聲摔上門,直奔陳司文家。
“行了行了,大茂哥,你也冷靜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跟嫂子吵成這樣?”
陳司文一邊勸,一邊問起緣由。
“還不是傻柱那混蛋搞的?他沒事找事惹我不痛快,我說了婁曉娥幾句,她倒好,脾氣上來就要分家!哼,我可不吃她這一套!”
許大茂嘴上說得硬氣,可要是婁曉娥真跟他離了,他這臉也沒地方擱。
過了一會兒,他稍微平靜些,又改口對陳司文說:“司文,婁曉娥這幾天估計消不了氣,你幫我多看著她點。
她要是不聽話,你隨便教訓,反正她人在你家,你有的是理由收拾她。
等她氣消了,肯定還得乖乖回來!”
陳司文故作無奈地點頭應道:“行吧,這事隻能我來扛了。”
“司文,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白忙。
婁曉娥這幾天先住你家,待會兒我再給你拿些土特產。”
“你儘管放手去管,婁曉娥那女人隨你怎麼管教,絕不能慣著她!她那身臭毛病就是被慣出來的。
司文,這幾天辛苦你了!”
許大茂拍著陳司文的肩膀,滿懷感激地說道。
陳司文歎了口氣:“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這種苦差事,就交給我吧。”
幾分鐘後,陳司文家中。
於莉正彎腰默默掃地。
桌前,婁曉娥彆著臉生悶氣。
許大茂先前的斥責讓她怒火中燒,此刻仍滿腹怨氣無處發泄。
陳司文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默然品茶。
他的沉默令婁曉娥倍感壓力。
夾在中間的於莉感到窒息,幾乎喘不過氣。
院裡許大茂和婁曉娥的激烈爭吵,於莉聽得清清楚楚。
她向來對許大茂印象不佳。
覺得這人陰險狡詐,精於算計,堪比閻埠貴那個老算盤。
這次許大茂更是口出惡言。
一直拿生孩子說事,任誰都難以承受。
於莉自然站在婁曉娥這邊。
屋內壓抑的氣氛讓她無心打掃。
放下笤帚,於莉走向婁曉娥正要安慰。
不料婁曉娥猛地拍桌,嚇了於莉一跳。
“許大茂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居然還敢指責我?明明是他自己不行,卻把毛病全推到我頭上,他算什麼好東西?!”
“曉娥姐,彆生氣了。
為許大茂這種人不值得。”
於莉撫平心緒,輕蹙眉頭柔聲勸道。
婁曉娥歎了口氣,神情再度黯淡下來。
“於莉,你不知道許大茂有多可惡!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回家還總跟我吵。
這次更過分,直接人身攻擊!我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九個醫生,可他呢?死活不肯去醫院檢查,非說生不出孩子是我的問題!你評評理,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婁曉娥的話音才落,於莉便一臉義憤填膺。
“許大茂也太不是東西了!曉娥姐,他怎麼能這樣對你?我看問題肯定出在他身上,明明是他自己沒本事,你們才一直要不上孩子!”
於莉蹙著眉頭,替婁曉娥抱不平。
婁曉娥點點頭:“我催了許大茂好幾次去醫院檢查,他就是不肯去。
估計自己也心虛,怕真查出毛病,一直拖到現在。”
“於莉,你也彆替我操心,許大茂是什麼人我已經看清了。
這幾天我絕不回家。”
“不回家的話……你住哪兒呢?”
雖然聽出是氣話,於莉還是忍不住問。
婁曉娥轉頭看了一眼陳司文,隨即說:“不是有司文在嗎?我就住他家。
反正許大茂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回去。”
於莉的表情頓時變了。
來之前,閻埠貴反複叮囑她,要儘量留在陳司文家過夜。
陪他一晚,說不定就能博得他的好感,以後也好從他那兒得些好處。
可婁曉娥這麼一說,她今晚是留不成了。
於莉暗暗歎氣,知道閻埠貴交代的事完不成了。
婁曉娥說話時,陳司文也沒反對的意思,兩人肯定早就說好了。
正愁怎麼和閻埠貴交代,陳司文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見於莉已經打掃完畢,他便拿出先前許大茂送來的土特產,遞給她。
“於莉,這些你帶回去,算是今天幫忙打掃的辛苦費。”
“這……不太合適吧?”
於莉眼睛盯著那些土特產,心裡想要,又覺得隻是掃個地就拿這麼多,有點過意不去。
陳司文沒多糾結:“給你就拿著。”
說著,便把東西塞進她手裡。
“那……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