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敲了門沒多久,許大茂就笑嘻嘻地開了門。
“司文,等你半天了,可算來了!喲,這不是咱們廠的廠花嗎?你怎麼也來啦?”
許大茂剛跟陳司文打完招呼,一眼就注意到了於海棠,頓時眼前一亮。
他直勾勾地盯著於海棠,從頭到腳看個不停。
越看,心裡越覺得癢癢。
那張標致的小臉,那雙修長的腿——許大茂幾乎要看呆了。
麵對他毫不掩飾的目光,於海棠頓時警惕起來。
她皺起眉,嚴肅地對許大茂警告道:“許大茂,你給我注意點!彆亂看!”
“你都來我家了,我看兩眼還不行?彆這麼小氣嘛!”
許大茂依舊嬉皮笑臉,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正要和於海棠說些不正經的玩笑,後背卻猛地被人踹了一腳。
“許大茂,你還愣在那兒傻笑什麼?還不快請人進來!”
許大茂一回頭,見婁曉娥臉色難看,心裡憋著火,卻沒敢吱聲。
他定了定神,對婁曉娥點點頭,趕緊招呼陳司文和於海棠進門。
“許大茂,我可提醒你,來者是客,說話注意分寸!”
陳司文和於海棠前腳剛踏進門,婁曉娥便再次開口,語氣嚴厲。
許大茂連連點頭。
可心裡,卻暗暗生出一層隔閡。
“婁曉娥這女人回來才一天,脾氣還這麼大?看來還得讓司文幫我治治她,真是沒記性!”
許大茂心裡嘀咕。
表麵上,卻仍與婁曉娥敷衍應付。
婁曉娥也懶得和他多說,轉頭拉住陳司文,隨口道:“許大茂,我讓司文教我做菜,我們不在,你可彆對人家姑娘不規矩!要讓我知道,有你好看!”
“知道知道!曉娥,我在你眼裡就這德性?我有那麼混賬嗎?”
許大茂一臉無奈,皺著眉抱怨。
“少來這套!”
婁曉娥一句話頂回去,說完就拉著陳司文進了廚房。
見婁曉娥走了,許大茂心裡巴不得。
他們前腳離開,許大茂後腳就拉於海棠坐下。
接著便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海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院?專程來看我的吧?”
許大茂咧嘴一笑,厚著臉皮問道。
於海棠懶得理他,白了一眼,自顧自喝茶。
見她不接話,許大茂依舊嬉皮笑臉。
他話頭一轉,突然給於海棠下套。
“海棠,你知道咱軋鋼廠現在最紅的是誰不?”
“還能是誰?當然是司文哥!”
於海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許大茂連忙點頭。
接著又問:“那你知道廠裡誰和司文最鐵嗎?”
“總不會是你吧?”
於海棠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句話直接戳破。
許大茂一聽立刻附和:“還是廠花明白!對,我和司文那是鐵打的交情!眼下我雖然隻是個普通放映員,可憑著我們的關係,等司文將來高升了,肯定忘不了拉我一把!沒準以後我許大茂也能在軋鋼廠謀個職位!”
“海棠,我知道你跟司文關係也不錯,可你得看清他的身份。
比起他,當然是我許大茂更合適!”
“合適什麼呀!”
於海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說是啥?”
許大茂擠擠眼睛,滿臉掩不住的貪念。
見他這副模樣,於海棠懶得再說,起身就要走。
許大茂急忙挽留:“彆走啊海棠,晚飯還沒吃呢!”
“誰要跟你吃飯?走開!”
於海棠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於莉見她回來,驚訝地問:“海棠,你不是跟司文去許大茂家吃飯了嗎?怎麼回來了?”
“姐,彆提了!許大茂那副流氓相,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轉,我實在待不下去!”
於莉點頭附和:“許大茂那人確實不正經。
回來也好,天不早了,你快回家吧,晚了不方便。”
“姐,我今晚就住這兒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想回去。”
於海棠笑嘻嘻地拉著於莉撒嬌。
“彆胡鬨,你不回家睡哪兒?閻家的情況你清楚,閻埠貴要是問你要住宿費,你又要不高興了。”
“放心吧姐,我有打算,才不住那摳門老頭家呢!”
“那你睡哪兒?總不能睡院子吧?姑娘家家的,不怕凍著也不怕被人盯上?”
於海棠笑著拉她的手:“姐,你想哪去了!我今晚去司文哥家住。
這不就不用挨凍,也不用交住宿費了嗎?”
於莉聽了直搖頭:“唉,我真不知說你什麼好。
隨你吧,等司文回來你自己問他,他同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