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今晚當真非要賴在我這兒不可?”
陳司文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問道。
於海棠立刻點頭如搗蒜:“司文哥,閻埠貴那老摳門你又不是不清楚。
他家本來就擠,還要收我住宿費,你說這人多過分!就讓我在你這兒住一晚吧,明早咱們還能一起去軋鋼廠上班呢!”
“行吧,就這一晚。
快進來早點休息。”
陳司文終於鬆口,收回了擋在門上的手。
於海棠頓時喜形於色,衝他嫣然一笑:“司文哥,還是你最大方!”
話音剛落,她便雀躍地鑽進了陳司文家中。
當著陳司文的麵,她毫不避諱地脫下外衣,一頭鑽進被窩。
在被窩裡愜意地蹭了蹭,於海棠滿臉陶醉:“司文哥,你這被窩真暖和,比我家還舒服!以後有空我可要常來借宿。”
聽到這話,陳司文又是一怔。
這姑娘怎麼像是在故意撩撥他?
“安分點,彆鬨了,我要關燈了。”
“知道啦!”
陳司文隨手關上燈,也脫去外衣鑽進被窩。
兩人就這樣擠在同一個被窩裡。
身邊躺著於海棠這樣水靈靈的姑娘,陳司文幾乎要壓製不住體內翻湧的真氣。
更棘手的是,於海棠的手還不安分地在被窩裡摸索。
陳司文正要開口製止,突然感到一陣異樣的觸感。
不等他出聲,就聽見於海棠湊到他耳邊輕呼:“司文哥,
一夜時光匆匆流逝,陳司文就這樣與於海棠將就著度過了一晚。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
整晚都在克製體內躁動真氣的陳司文,幾乎徹夜未眠。
加之於海棠淩亂的睡相,更是讓他難以安寢。
一整晚,於海棠都像隻無尾熊般緊緊纏住陳司文。
那雙修長的腿直接壓在他身上,讓他連翻身都困難。
虧得陳司文性子溫和,換作旁人早就不耐煩了。
清晨醒來,陳司文剛想挪動身子,卻被於海棠壓得動彈不得。
他隻好打算叫醒她,畢竟還要趕著上班。
空著肚子值班可不行。
他輕輕推了推於海棠的胳膊,正要開口,卻見房門突然被推開。
轉頭一看,秦淮茹正站在門口怔怔地望著他們。
司文,你該不會就這樣睡了一夜吧?
我...我也不想這樣。
陳司文支支吾吾地回答。
兩人的對話吵醒了於海棠。
她揉著睡眼,看清來人後驚訝道:秦淮茹?大清早你怎麼來了?
秦淮茹冷哼一聲,語帶譏諷:於海棠,你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整晚抱著司文睡,還要不要臉了?
這話讓於海棠頓時清醒,她不甘示弱地反駁:你一個嫁過人的,整天往司文哥家跑,難道就要臉了?
秦淮茹一時語塞。
但她很快調整情緒,轉而笑著對陳司文說:司文,姐是來給你做早飯的。
知道你愛吃餃子,昨晚特地包了些。
你再躺會兒,餃子好了叫你。
說完便轉身進了廚房。
這般殷勤讓陳司文有些無措。
他雖明白秦淮茹的用意,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執著。
能做到這種程度,果然還是秦淮茹!
“司文哥,我看秦淮茹一大早跑來對你獻殷勤,準是沒安什麼好心!你可得多留個神,她八成是看上你了,想跟你拉扯不清呢!”
於海棠湊近陳司文耳邊,壓低聲音提醒道。
陳司文聞言笑了。
“海棠,她還能跟我拉扯不清?就算她秦淮茹真有這個念頭,你再瞧瞧我,我能跟她扯上關係嗎?”
“說得也是......”
或許是陳司文家的被窩太暖和,於海棠睡得有些迷糊了。
要不是陳司文這麼一說,她都快忘記陳司文身體還在不適這件事。
兩人躺在炕上又說了會兒話。
這時,秦淮茹端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回來了。
“司文,姐把餃子煮好了,快起來吃早飯吧!”
秦淮茹放下餃子,轉身就朝炕邊走來。
她毫不避諱地掀開被子,扶著陳司文坐起來,隨後像伺候自家老爺似的,幫他穿好衣服。
還主動打來熱水給陳司文擦臉。
這一連串舉動,把旁邊的於海棠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淮茹是陳司文的貼身丫鬟。
陳司文倒是沒跟秦淮茹客氣。
他坦然享受著秦淮茹的伺候。
反正這女人動機不純,既然她願意這麼獻殷勤,那就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