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真沒料到,平時看起來文靜的於莉,在陳司文麵前竟也這般潑辣。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秦淮茹到底經曆得多,對付於莉這樣年輕的小姑娘,自有她的手段。
她戲精上身,一邊聽於莉指責,一邊竟擠出幾滴眼淚。
“於莉,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嗎?我們家之前和司文鬨得那麼僵,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對,這才過來幫忙照顧他。
你倒好,竟然懷疑我彆有用心……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眼圈通紅,當著於莉的麵演了一出好戲。
見於莉被自己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秦淮茹暗暗得意。
於莉終究說不過她,無奈之下隻好離開。
等於莉一走,秦淮茹立刻換了張臉。
現在,她是贏家。
於莉這一走,意味著她今晚可以在陳司文家過夜了!
隻要能贏得陳司文的好感,一切付出都值得。
何況陳司文家寬敞明亮,被窩也暖和得很。
做完家務,秦淮茹主動提出給他暖床。
沒過幾分鐘,她就招呼陳司文趕緊休息。
燈一關,秦淮茹借著獨處的機會,又開始施展她的演技。
“唉,司文,姐知道你是個苦命人。
年紀輕輕,前途光明,長得又招女人喜歡,隻可惜呀……”
她是衝著結婚去的。
在那之前,得先勾起陳司文對她的興趣才行。
可就在她投入表演的時候,陳司文忽然打斷:“可惜?可惜什麼!過來!”
聽他這麼一說,秦淮茹頓時愣住了。
可還不等秦淮茹反應過來,陳司文便一把將她按進被窩裡。
秦淮茹睜大了雙眼,心裡滿是驚訝。
“男人果然都愛騙人!”
…………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賈東旭和賈張氏早早起了床。
兩人心情很好——因為秦淮茹整晚沒回家。
顯然,她是在陳司文那兒過夜了!
賈張氏樂得合不攏嘴,不停念叨:“看來秦淮茹就快把陳司文拿下了!這才幾天啊,都跟他同床共枕了!反正那小子也沒那本事,最多就是嘴硬!”
“沒錯!等秦淮茹真和陳司文結了婚,媽,咱們就等著享福吧!”
賈東旭也坐起身,趕緊附和。
兩人美滋滋地幻想著秦淮茹嫁給陳司文之後的好日子。
而另一邊,秦淮茹卻彎著腰站在水池邊,一遍遍漱口。
她捂著喉嚨,臉色雖好,眼圈卻一片青黑。
“陳司文這壞人!果然騙我!我還以為他真那麼老實,結果他居然……”
秦淮茹心情複雜。
昨晚本想在陳司文麵前裝裝樣子,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雖然有點怨氣,可冷靜下來想想,陳司文比賈東旭強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無論從哪個方麵比,陳司文都遠勝過賈東旭。
秦淮茹甚至開始認真考慮:就算真嫁給陳司文,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論長相,彆說這院裡,全四九城也沒幾個比他俊的。
人家還是保衛科科長兼技術主管,收入高,家底也厚,整天吃香喝辣不帶重樣。
更何況他那方麵的本事,更讓秦淮茹遲遲回不過神……
這麼完美的男人,她可不想錯過!
越想越激動,秦淮茹心裡暗下決心:“乾脆假戲真做算了!隻要他看得上我,怎樣都行。”
她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可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詫異的問話:
“秦姐,你嗓子怎麼這麼啞?昨晚吃啥了?”
秦淮茹嚇一跳,急忙轉身——原來是傻柱來了。
一轉眼,傻柱就看見秦淮茹的嘴唇破了皮。
他心頭那股勁兒又上來了。
“秦姐,你這嘴是怎麼弄的?該不會是陳司文昨晚欺負你了吧?要是他真對你不好,你跟我說,我這就找他去!”
傻柱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著秦淮茹說個不停。
秦淮茹現在一見傻柱就煩。
她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我的事不用你管,趕緊走!”
被秦淮茹這麼一吼,傻柱心裡一陣憋屈。
可他對秦淮茹又毫無辦法。
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從麵前走過去。
但緊接著,傻柱又注意到:秦淮茹走路竟然有點瘸。
膝蓋上還帶著幾塊青紫。
“秦姐,你昨晚摔跤了?路都走不穩,我扶你回去吧?”
傻柱那股關心勁兒又上來了,伸手就要扶她。
還沒碰著,就被秦淮茹一把推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