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剛才用那罐子做了螺螄粉,要真是屎罐子,那也太嚇人了……”
大夥兒你望我、我望你,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陳司文見大家不信,就開口解釋:
“臭豆腐那是發酵的酸臭,是乳酸菌味。
可剛才賈家飄出來的,根本就是糞坑的臭味!那能一樣嗎?”
這話說完,住戶們徹底繃不住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又扭頭看向棒梗,再轉向陳司文。
下一秒,一個個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太惡心了!賈家居然用屎罐子煮粉?那棒梗肚子裡裝的豈不是……”
“居然拿屎煮粉吃,賈張氏腦子壞掉了吧?”
“賈家是不是餓瘋了?連屎都吃?嘔!”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全都在罵賈家竟然用屎罐子做螺螄粉。
這些話,也清清楚楚傳進了賈家屋裡。
前一秒賈張氏和賈東旭還在埋怨鄰居沒見識。
後一秒就聽見陳司文說他們吃的是屎。
賈張氏一聽,整張臉都白了,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嘔——!”
賈張氏弓著背,手撐桌沿劇烈地乾嘔。
“天殺的陳司文,正經事不乾,往屋裡擺糞罐子作甚?害老娘吃屎!缺德玩意兒!”
她邊罵邊吐,唾沫星子混著酸水濺在桌腳。
賈東旭站在一旁,臉色鐵青。
他萬萬沒料到,方才咽下去的竟是穢物。
明明前一刻還誇那粉條爽滑,轉眼就成了糞湯?賈東旭拚命壓著翻湧的胃液,可越克製越反胃。
“嘔——”
他終於忍不住彎腰噴出酸臭的糊狀物,脖頸青筋暴起:“喪良心的陳司文!好端端往家裡藏屎罐子,老子剛才竟吃了大半碗!真他娘撞邪了!”
另一側的易中海如遭雷擊。
他不僅吞了整碗粉,連湯底都喝得精光。
方才以為是珍饈,此刻隻覺喉頭火燒火燎。
“我竟喝了...那是...”
他猛地摳弄舌根,佝僂的脊背像張拉滿的弓,“嘔——全是糞水!”
突然他渾身一僵——聾老太太方才也被他喂了半碗!老太太此刻還蒙在鼓裡,若知曉吃了穢物...易中海冷汗涔涔。
更可怕的是糞罐乃棒梗從陳司文家順來,若鬨大後果不堪設想!他急忙拽住陳司文衣袖:“司文,孩子不懂事!不過是個糞罐子,莫要計較了!”
陳司文本就無意追究。
橫豎賈家幾人已吞了糞水,難道還要討回來不成?他頷首道:“罷了,孩子能存什麼壞心?就當送他了。”
聽到陳司文這麼說,易中海心裡頓時一鬆。
他點點頭,還好陳司文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要是他非要揪住棒梗不放,這事兒讓聾老太太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
“司文,那這事兒就先這樣吧!這屎罐子實在太惡心了,打住打住,不提了!大夥兒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
易中海主持著場麵,對周圍的住戶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住戶們也都很識趣,沒再說什麼,各自回家了。
然而棒梗還像根木頭似的杵在原地。
他滿腦子還是剛才那一幕。
一想到自己居然吃了屎,棒梗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儘管易中海已經讓大家都散了,
可棒梗心裡就是放不下。
被人坑得吃屎——
雖然那屎罐子是他從陳司文家偷出來的,
但棒梗哪能就這麼算了?
他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向陳司文的方向。
那眼神裡,全是恨。
現在他對陳司文再沒有之前那種客氣,
吃屎的賬,自然要狠狠算在陳司文頭上。
“害我吃屎,你給我等著!”
帶著一肚子怨氣,棒梗溜回了家。
此時,賈家屋裡。
賈張氏和賈東旭還在那兒上吐下瀉。
兩人不停地摳喉嚨,一臉痛苦。
棒梗一進屋,看到這情景,心裡更是來氣。
再加上家裡的臭氣還沒散乾淨,
他腦袋裡頓時嗡嗡作響。
一股恨意直衝腦門。
“該死的陳司文,害我吃屎!我絕對饒不了他!”
棒梗對陳司文的稱呼也變了,
從“司文叔”
變成了直呼其名,
可見他心裡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