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母子的對話。
“咚咚咚!”
“來了,誰啊?”
賈張氏沒好氣地拉開門,隻見易中海麵色凝重地站在門外。
正在氣頭上的賈張氏見到易中海,嘴又閒不住了。
“老易,你還有臉出現?再拖下去,我們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
賈張氏指著易中海的脊梁骨,毫不留情地痛斥。
易中海卻一臉平靜:“急什麼?陳司文和秦淮茹結婚的事,能說成就成?你腦子糊塗了吧?居然讓棒梗去陳司文家偷東西——他也不追究你了,萬一他惱起來,把秦淮茹退回咱怎麼辦?那不是前功儘棄?”
他眉頭緊鎖,一口氣數落著賈張氏。
賈張氏聽了更是火大,嘟著嘴反問:“老易,你倒怪起我來了?你摸著良心說,我為了促成秦淮茹嫁給陳司文,付出多少了?現在家裡米缸都空了,你讓我一家餓死不成?你趕緊想辦法,早點把陳司文的財產弄過來!不然我真撐不住了!”
“早點?賈張氏,你在做夢吧?秦淮茹住進陳司文家才幾天?早著呢!”
看她這麼著急,易中海隻覺得無奈。
賈張氏臉色更沉:“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全家餓著吧?”
易中海隻好歎氣:“你放心,這段日子我會接濟你家。
這袋棒子麵先拿去。
記住,千萬彆再亂來!馬上過年了,你給我安分點,聽見沒?”
他反複叮囑賈張氏。
好歹拿到一袋棒子麵,賈張氏氣稍微順了點,點點頭說:“行,我暫時忍忍。
但你得好好催催秦淮茹那,讓她多上點心!再這樣耗下去,我家真要揭不開鍋了!”
“這事我有數。
賈張氏,秦淮茹已經和賈東旭離了,她和陳司文的事,你彆再插手。
名義上你們現在沒關係,走太近隻會讓陳司文反感,明白嗎?”
易中海又一次囑咐。
賈張氏連忙應聲:“知道了,就按你說的辦!”
…………
就在賈張氏和易中海在家裡大聲商量著怎麼算計陳司文家產的同時,
另一頭,陳司文家中也熱鬨得很。
“司文,真對不起……我真沒想到賈張氏這麼不要臉,我才走開一會兒,她就讓棒梗來你家偷東西。
還好你家沒丟什麼貴重東西,都是我的錯,我跟你賠不是。”
此刻,秦淮茹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向陳司文道歉。
陳司文見秦淮茹這般模樣,倒也沒打算深究。
不過他心裡卻浮起另一個念頭。
眼下秦淮茹還是對賈家存著幾分忌憚。
雖說已和賈東旭離了婚,可俗話說剪不斷理還亂,萬一她仍與賈家牽扯不清,反倒麻煩。
陳司文雖自信,卻也不得不對秦淮茹多留一個心眼。
於是他趁她不注意,從係統空間取出前次垂釣所得的忘情水,遞了過去。
那忘情水形似牛奶,一旦飲下,便會教人忘記心中最重要的人——對秦淮茹而言,自然是賈家。
陳司文冷冷一笑,說:“秦淮茹,把這杯牛奶喝了吧。”
“牛奶?”
秦淮茹一愣,不明所以。
雖覺意外,她還是順從地接過,不一會兒便將整杯飲儘。
隨即她感到一陣頭暈,仿佛有什麼記憶正被抹去。
“司文,我頭好暈……這是怎麼了?”
她扶額低語。
陳司文隻淡然一笑:“沒什麼。
看來是我讓你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快去打掃,彆磨蹭。”
秦淮茹不敢耽擱,連忙拿起笤帚,認真打掃起來。
見她這般模樣,陳司文心中又是一聲冷笑。
待藥效徹底發作,秦淮茹心中對賈家便隻剩怨恨,看他們今後還怎麼打他財產的主意。
…………
時光飛逝,轉眼新年將至。
這段日子裡,陳司文的生活也悄然變化。
他升任技術主任,再次震動整個軋鋼廠。
楊廠長十分肯定他的表現,贈了他不少好東西。
四合院的鄰居們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感慨萬千。
有人羨慕陳司文升遷得快,想跟他套近乎。
也有人嫉妒得不行,私下沒少說陳司文的閒話。
不過除了議論陳司文,大夥兒也沒少聊院子裡其他人家的瑣事。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眼看新年就要來臨。
一個清晨,南鑼鼓巷裡的鞭炮聲響得熱鬨。
賈家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兒。
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絲毫看不出新年該有的歡喜。
說到底,還是因為家裡經濟拮據。
這個年都要過不下去了。
雖然家裡還有賈東旭能撐著,靠他那點微薄的收入勉強維持一段日子。
但根本解決不了多大問題。
“他媽的!今天可是軋鋼廠年前最後一次發工資了!也不知道東旭今天能領回來多少錢!?”
賈張氏皺著眉頭,一臉煩躁。